紅衣女子放下小奶包,“你們的爹娘呢?”
小林木呆呆的看著紅衣女子,因為他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小奶包不滿的擋在紅衣女子身前,“不準垂涎我娘親的美色!”
紅衣女子提著小奶包的衣領(lǐng)放到一邊,“去去去,別搗亂,剛剛的賬還沒算呢,你一邊待著去!”
說到算賬小奶包就不再出聲了,悶著聲站到一旁。
“他們死了?!绷钟痖_口眼里盡是悲傷。
“行了,你倆隨我回去吧?!奔t衣女子。
林羽帶著林木一齊磕頭,“我兄弟二人定當做牛做馬,報答恩情。”
紅衣女子連忙拉起他們,“哎,不準跪!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嗎。不用你們給我做牛做馬,我要你倆給他當做侍衛(wèi)時常盯著他,別讓他闖禍就行?!?p> 小奶包炸毛,“娘親,你這是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那天他們隨紅衣女子回了山莊,他們在小奶包身邊做起了侍衛(wèi),與其說是侍衛(wèi)不如說是貼身玩伴。
過了一年后他們遇到了白帝拜了向影為師習得了武功,可沒六個月,他的哥哥失蹤了,他們找了18年,依舊沒他的身影,嘆氣跟上白欻懌。
屋頂?shù)念櫝靠粗帜镜纳碛?,不由心中一驚:這個人好似在哪里見過。
盯著白欻懌的身影:這個白欻懌,又搞什么幺蛾子?剛剛他還以為來了刺客,不料卻是白欻懌。
自己也沒那么多精神去管他,轉(zhuǎn)身回了屋。
第二天,白欻懌青著眼無精打采的做完訓練就回了東宮。
顧晨被白貝貝帶著去逛花園。
葉千初在藥房磨藥。
“皇后?!彼卦逻@次并沒有穿夜行服,而是穿回了平日穿的侍女服。
“回來啦,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又少了一味藥?”把藥方遞素月。
素月無奈:“皇后,我不太懂醫(yī)術(shù)?!?p> 葉千初無語:都跟了她快20年了,這么簡單的藥方都不懂。
“唉,算了,說吧什么事?”
素月放下藥方,“我們找到了一絲線索,顧晨口中的女子被趙懷明救走了。”
趙懷明?
見葉千初似乎不明白解釋道:“趙懷民就是亡國周朝趙雷將軍之子?!?p> 這下葉千初明白了:“周朝將軍之子,趙雷的兒子……算了,別找了,那女人在趙雷之子手里可比在我這安全多了?!?p> 素月點頭表示明了。
葉千初,“你這幾天按之前的計劃去做吧,越快越好?!?p> 素月,“是?!蓖顺龇?。
葉千初放下手中的鐵杵,伸手揉了揉漲疼的太陽穴,在那個計劃實施以前,自己也就剩下不到一個月的安靜生活了。
晚上,顧晨房間里白貝貝抱著小咪大咧咧的坐在靠椅上。
顧晨眉心直跳:“貝貝你該回去了?!?p> 白貝貝逗弄小咪的動作停?。毫指邕€沒給信號,自己還不能離開,再說了她得和未來嫂子多相處一會兒不是嗎。
“師父,你是不喜歡我嗎?”
顧晨:“不是?!?p> 他只是覺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傳出什么會影響貝貝的聲譽,雖然他是女兒身,可在外人眼里他是個男人啊。
白貝貝本想再說什么,貼身侍女小桃進來了,“顧公子,我們來接公主回宮?!?p> 林大哥來信號了!把貝貝抱緊小咪起身道:“那師父,我回去了,你休息啊。”
顧晨點頭,送走白貝貝后關(guān)上門準備休息,就聽到門外又響起了小桃的聲音。
“顧公子,我家公主出事了?!?p> 顧晨拉開門問,“怎么會出事?”
小桃,“剛剛路過藥園時,小咪不知為何掙脫了公主,公主一著急就去追它了?!?p> 顧晨連忙跑出去。
果林里,白貝貝跟著林木躲在在樹上。
“林大哥,你確定都做好了嗎?”
林木眼睛盯著進口處,“我做事你放心?!?p> 他這句話說的很讓人安心。
向影收他為徒,傳授他武功。自向影死后,他就被師娘和白帝帶在身邊。白帝親自教他,原因無其他:白欻懌不愛習武,白帝每次教習時,他總能以,我得傳承娘親的醫(yī)術(shù)為準躲過訓練,葉千初聽這句話很受用。
自此,白帝為了不讓一身功夫失傳,就把林木帶到身邊教學。
“噓,來了!”
顧晨因關(guān)心白貝貝,并沒有注意到有什么不對,也沒有注意到。樹上有人。
突然一抹亮光沖向天空“碰!”
顧晨轉(zhuǎn)身見空中的紅色煙花,楞住身子。接下來一發(fā)接一發(fā)空中炫開了一朵又一朵彩色的煙花,這一聲接一聲的聲音,震動了整個皇宮,甚至整個京城。
侍女侍們出來興高采烈地欣賞道:“好漂亮?。 ?p> “好好看?。 ?p> 老百姓中還未睡的孩子跑出家,指著煙花道:“阿娘,阿娘!快看煙花!”
正在閣樓與葉千初密謀計劃的白帝聽此聲眉頭一皺,“韓末,怎么回事?”
韓末回道:“藥林那邊傳來的煙火,聽說....是太子殿下放的?!?p> 葉千初放下手中把玩的毛筆走到陽臺上,這個閣樓是她根據(jù)現(xiàn)代的觀景臺來設計的,站在外邊可以將京城風景收進眼底。
看著那煙花,葉千初低笑:小寶這家伙可比他爹浪漫多了。
白帝出來見葉千初眼底閃過的欣喜,環(huán)住她的腰低聲,“喜歡?改天我辦一場更大的煙火?!?p> 葉千初靠在白帝懷中,“都老死的人了,再說我年輕時你怎么不給我辦,現(xiàn)在我老了才說這話,沒興趣了?!?p> 白帝緊緊抱住她,“你在我心中永遠都如初見一般?!?p> 葉千初害羞小聲道,“油嘴滑舌?!?p> 兩人目光一起看向煙花。
葉千初感慨的說了一句:“小寶長大了,怎么辦?雖然我放任他選擇顧晨,可終究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肉。我舍不得他為了顧晨將自己賠進去。”
白帝,“既然他已經(jīng)做了選擇,那便由他去吧,你不是說孩子幸福就好嗎?!?p> 葉千初苦笑道:“我突然想收回那句話了,我真的很想做一個自私的母親,把小寶和顧晨分開,再把芳元娶進來,讓他們過一生平淡的生活,可當我看見和鳴時,我知道我不能自私,我被迫著寬容他們。”
白帝怕她情緒失控,將下巴抵在葉千初的頭上,“好了,初兒尊重小寶的選擇,他已經(jīng)長大成人了,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芳元還有幾天就回來了,讓他們成親的話別在說了,以免落了別人口風。”
葉千初不再說話,靜靜地看著那場不知何時結(jié)束的煙花。
煙花結(jié)束,顧晨回過神:自己是有多久沒見過煙花了?自烏山那一戰(zhàn)后好像從未再看過煙花,便是在吳國京城過春,吃過飯后自己就匆匆回了房,沒見過什么煙花。
煙花過后,樹上的燈籠不就為何全滅了,隨后點點亮星從四面八方飛出來,直到飛滿了整片桃林,形成一片星空。
樹后走出一個人,白欻懌微笑的看著顧晨;顧晨瞬間明白這幾天白欻懌的反常。
“為何?”
白欻懌,“為我的魯莽道歉,為我的無理取鬧道歉,也為我的遲來道歉。”看著滿空飛的螢火蟲,“顧晨,那天的事是我不對,至此我內(nèi)疚了好久;今天為你準備的這些你可喜歡?”
顧晨知道白欻懌的意思,“你并不用如此做,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而我只是一個沾滿鮮血的劊子手。”
“不是!那天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白欻懌想解釋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樹上的白貝貝有些看不下去了,讓林木帶她下去。
“師父!”
顧晨在看見煙花后就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們兄妹倆準備的現(xiàn)在看見白貝貝并不驚訝。
“我哥哥她已經(jīng)知道錯了,你看他今天準備的一切都是帶著誠意向你道歉,師父你就原諒他吧?!卑棕愗惱櫝康母觳踩鰦傻恼f。
林木看不下去,“顧公子,為了給你準備這個驚喜太子殿下已經(jīng)好幾天沒睡好了,白天受你訓練晚上到郊林抓這些螢蟲,為了湊夠兩百只,他跑遍了整個白國山界,你還有什么不滿!”他就是看不慣自己家的太子低三下氣的求人,那人還一臉高傲的樣子,所以說話語氣也有些沖。
白欻懌氣急,這林木沒看到火燃眉頭了嗎,還潑油引火上身啊。但出乎意料的是顧晨并沒有為此而生氣,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并沒有生他的氣,只是他一直以為我在生氣而已?!?p> 白貝貝驚喜道:“所以師父,你原諒哥哥了?!?p> 到底是自己沒說明白,還是他們聽不懂?不過他也懶得解釋了當下點頭附和道:“嗯,原諒他了。”
得到回答的白氏兄妹開心一笑。
白欻懌看向顧晨但卻發(fā)現(xiàn)顧晨的眼神一直在他身旁的林木身上,心底生了一陣醋意:看來得給林木多安排幾份任務,省得一天天礙他眼。
林木,突然覺得背后一陣涼意,總覺得哪里怪怪的:那顧公子子為何老盯著他看,還有太子也是那眼神,仿佛要將自己凌遲處死一般。
很快白欻懌為討顧晨歡心準備娶顧晨為太子妃的傳言傳遍白國。
白國邊境,一女子坐立于亭子之中,四面環(huán)竹,亭中燃香,臥桌立琴,弦隨指動。
“郡主,不好了!”
正在彈琴的女子并未停下只是放慢了節(jié)奏,“小竹,不是教過你了嗎,說話輕聲細語不要整天大呼小叫的,你身為我的貼身侍女,怎么連這點禮識都不知?”換了另一首曲調(diào),“在過幾日,爹爹就要回京了,小竹你待會陪我去挑幾件禮物?!?p> 小竹小聲抱怨,“郡主,太子都要娶妻了,你還一心的想著他為他準備禮物!”
此女子便是白帝親封的芳元郡主,自三歲認識白欻懌陪同一齊長大直到十四歲那年爹爹被派往邊境鎮(zhèn)守,一別就是五年。
這五年來京城從未傳出太子成親的消息,她以為白欻懌是在等她。白后也曾提到過,將來要讓他們結(jié)親的,這幾年上門提親的有不少可自己全部都拒絕了,就為了能嫁給他??扇缃袼捎H了,那自己怎么辦。
手下的琴弦繃斷,小竹著急的上前查看,“郡主,你沒事吧!”
芳元抽回手,“沒事,小竹你確定懌哥哥要成親了?”
小竹一聽又不滿了,“那還能有假,這是從京城傳來的消息,那太子殿下著實令人討厭明明都有郡主你了,還朝三暮四要娶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