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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做紈绔

第八十四章 惡人高伯年

我就想做紈绔 雍青玄 2712 2020-04-02 20:21:00

  高伯年帶著眾人走街串巷,將整個鄆城縣的街道都跑了一遍,再次回到署衙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的大中午。

  這一趟,高伯年的收獲還真是不小,罵名、盛名不用說了,雖然比不過在東京城的時候,但也不少。

  另外他還大體看出了這些衙役捕頭的真實體力情況,僅僅是在縣城內(nèi)走了一大圈,一小半人已經(jīng)有些挪不動了,不少人滿頭大汗。

  不是說這些人權(quán)錢交易走后門進了縣衙當(dāng)?shù)牟额^,根本就是濫竽充數(shù),而是這些人身體被掏空了,虛的一批,完全是長期酒色過度的結(jié)果。

  高伯年不由得心里感嘆,難怪北宋會這么快滅亡,看看這些人,這就是一個縣里負責(zé)治安緝盜,保一方平安的捕頭衙役們啊。

  再想想曾今在網(wǎng)上看到的很多人對于清明上河圖的解析,瞭望臺空無一人,軍士休息亭被改建成了茶館……

  高伯年忽然笑了,北宋末年的軍隊都是如此,更別說這些縣里的衙役捕頭了啊,難怪會發(fā)生15萬人被1萬遼兵殺的奔逃潰散,尸體綿延百十里的事情,這件事也沒幾年了。

  在東京汴梁的時候還沒什么感覺,天天歌舞升平,酒肆林立,夜夜笙歌,但現(xiàn)在,高伯年是真切的感覺到了北宋滅亡的征兆。

  在敢來鄆城縣的路上,見過的各種慘象讓他心肝肺都在顫抖,有土匪火拼的,有百姓為了一塊吃的打架殺人的,還有賣兒賣女女老婆的,百姓骨瘦如柴,乞丐遍地,甚至路邊都會見到倒斃的尸體。

  慘!

  任何時代的滅亡都是這么開始的,享有富有盛名的大宋朝,已然走向了一個瀕臨死亡的拐點。

  總之一句話,這一切,都是大宋朝一代又一代人祖祖輩輩積攢下來的,靖康之恥的發(fā)生,并不是偶然,而是一種必然,即使沒有鳥家奴完顏宗翰,也許會出來另外某個人,比如完顏宗望或者完顏宗弼,總會有人做這種事,遲早而已。

  看到那幾個人,高伯年的好心情再就沒了,面色漸漸嚴(yán)肅了起來。

  眾人原本嬉鬧說笑,忽然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自己頂頭上司的臉色這么不好,頓時不敢說話了,新官上任三把火,若是不開眼,誰知道這把火會在誰的身上燒起來!

  有機靈的幾個,已經(jīng)悄悄腳底抹油了,反正已經(jīng)到了吃飯時間,這個時候走掉也不算違規(guī)。

  正巧有人過來宋江要尋找一份文書,宋江馬上借坡下驢借口走了,然后是張文遠,接著是其他衙役捕頭,最后,朱仝也抱拳借口內(nèi)急閃人了,最終,只剩下雷橫一個人站在旁邊。

  高伯年微微一笑:“雷都頭,在下想去找個館子吃飯,若是不嫌棄的話一起如何?”

  見到高伯年給出臺階,雷橫自然高興,馬上道:“大人說哪里話,能陪大人一起吃飯,是在下的福分?!?p>  雷橫是硬氣不錯,但他更不會傻到明明有機會跟上司緩和關(guān)系,還不去做,又不是什么原則大事。

  “雷都頭,昨天我的兩位護衛(wèi)下手重了,還請見諒!”酒過三巡,高伯年這才開始跟雷橫聊天,第一句話竟然就是給雷橫道歉。

  雷橫趕忙抱拳:“大人千萬莫如此說,李、徐二位護衛(wèi)實力高強,出手很有分寸,沒要了他們的命已經(jīng)算是給了他們天大的面子,雷橫佩服萬分,實在是這些人太弱,禁不起打?!?p>  高伯年淡淡一笑,話鋒一轉(zhuǎn),直接問了一個讓雷橫面色一變的問題。

  “雷都頭,在下想問一下,昨日你是如何得知城門守衛(wèi)被打,又是誰讓你前來捉拿于我的?”

  雷橫心里猛然就突了一下,心道這家伙果然是要秋后算賬了,微微頓了一下就說道:“縣尉大人,昨日屬下只是得到人稟報有人強行沖破城門,還暴打守衛(wèi),城門之重,小人不敢耽誤,就……”

  高伯年看著他冷冷一笑,不等雷橫說完,就一伸手拍在了雷橫的肩膀上,瞬間讓雷橫整個人臉色劇變。

  雷橫心中陡然平地起浪,瞬間席卷高天九霄,他實在是太震撼了,因為高伯年剛剛那一把,力氣大的竟然讓他心生恐懼之感,而且他感覺對方還沒有用上全力。

  這就恐怖了??!

  大宋到了這個時候,練武之人極多,高伯年懂武藝并不出奇,問題是那力氣太大了,雷橫是鐵匠出身,力氣自然不小,竟然被這一把拍的感覺肩膀要斷裂一般,怎么能不讓他驚駭莫名。

  “雷都頭,有時候,人說話的機會只有一次,若是說了假話,也許就永遠沒有說出真話的機會了!仔細想想,被記錯了!”高伯年不陰不陽的說了一句道。

  威脅!

  紅果果的威脅!

  這是以雷橫的性命威脅他了。

  隨意殺人在任何時候都是有罪的,但雷橫卻是感覺,這位是真的能殺了自己,或許還能讓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上司啊,不可隨意得罪。、

  雷橫權(quán)衡了足足十多個呼吸時間,這才猛然一抬頭道:“縣尉大人,雷橫知道你想查對你昨日不敬的事,昨晚屬下也曾召集下面人詢問了一些情況,了解到一些事情,想勸大人一句,此事不簡單,大人最好暫時不要深究的好?!?p>  高伯年手上力道一松,目光卻是陡然冰寒一片:“說出你知道的,要么,立刻滾蛋!其實,你說或者不說都沒什么關(guān)系,鄆城縣一共那么幾個人而已,有的是人說。但,自今日后,你就好自為之吧?!?p>  稍微一頓,有繼續(xù)道:“另外,提醒你一下,在下知道你跟宋江和朱仝關(guān)系莫逆,并不想挑撥離間什么,但你今日難道還沒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很清楚這件事嗎?似乎也就你一個人還被蒙在鼓里吧?”

  雷橫臉色大變,整個鄆城縣也就那么幾個人能辦這些事,真要打聽其實并不難。

  人家好歹是堂堂駙馬,太尉之子,如今還是縣尉,真要找由頭弄死個把人,呵呵,不要太容易。

  他就是都頭,對這些東西不要太清楚了。

  他回想了一遍關(guān)于宋江跟朱仝這兩日的表現(xiàn),他此刻想起來的確很不對勁,讀書少,但不笨,不然也成不了鐵匠。

  自古以來,能被稱之為匠的人,那邊是極為聰明的人,他能從一個打鐵匠熬成一個都頭,絕對不是僅僅靠運氣的。

  雷橫臉色再次變換數(shù)次,然后猛然離坐單膝跪倒:“昨日屬下的確是被下面一個衙役提醒才帶人跑出去的,而當(dāng)時朱仝提前本格時辰借口出去巡視了,宋江也不在,就剩我一人,只好……”

  高伯年冷笑,呵呵,那時候宋江正在吃糟腌!

  “是誰?”高伯年冷聲問。

  “是祁斌!”雷橫道。

  高伯年點點頭,他想起來這個人了,一個胖乎乎圓臉的家伙,面相很討喜。

  “老楊,今晚酒后,帶著個祁斌去好好談?wù)?,喊上富安一起!”高伯年轉(zhuǎn)頭對著雅間里旁邊一桌上的楊志說道。

  一頓飯后,雷橫面色很不好,雙眼泛紅,如同不規(guī)范噴火。

  這就像是一個男人,正在深愛著一個美麗的姑娘,深信不疑的相信自己兩個人是最相愛的,絕對不會分開的,但等他猛然看到對方跟別的男人手挽手從酒店出來的時候,那種感覺就跟雷橫一樣,那是一種被背叛的感覺。

  只不過被高伯年這個惡人給揭開了真相,讓雷橫瞬間遭受了雷霆暴擊,有點承受不住。

  江湖人講信義,講仗義,欺騙的陰險手段多備認為是下三濫,為人所不齒。

  “忍著!”

  高伯年呵斥一句后淡淡道:“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別忘了你家中老幼婦孺,你一旦被人針對出事,你的家人可沒人會可憐!我一向都是人們眼中的惡人,今天就再做一次惡人,不過對你來說應(yīng)該不算壞事,如何做,你想清楚再做,對你不算壞事?!?p>  雷橫脾氣火爆是出了名的,火氣上來,做事根本不經(jīng)過大腦,要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應(yīng)為拿不出賞錢而被白秀玉父女奚落幾句他就動手打人了,最終讓自己身陷牢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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