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紫竹山
靖西蕭家的青山院外,眾人整裝,蕭清遠(yuǎn)派人整治好馬匹、干糧等物。
“等你們送曉姑娘回到秭歸白家,那五月初五荔浦墨家的奇石會也臨近差不多了。我就不去啦,還得看著地牢那人,等你們與眾世家聚首,再商量如何處理此事?!?p> 蕭清遠(yuǎn)話到這里,轉(zhuǎn)頭望了一眼,滿臉期待,躍躍欲試的蕭清語。
“你也跟著一起去吧,記住,別給蕭家丟人現(xiàn)眼?!?p> “好的,好的,謝謝大哥?!?p> 蕭清語迫不及待地騎在馬背上,好像生怕他大哥改變了主意似的。
“蕭兄,就此別過,后會有期?!?p> 烈家兩兄弟向蕭清遠(yuǎn)拜別。
“那令弟就麻煩兩位照顧啦!”蕭清遠(yuǎn)抱拳道。
“蕭公子,謝謝你送的初靜。”曉夢蝶對他笑笑。
伸出左手,已上馬的烈灼顏,情意綿綿地望著她,言語輕柔溫和。
“上來?!?p> 雖然,曉夢蝶在烈灼顏的幫助下,克服了怕馬這一恐懼癥。
但是,烈灼顏還是不放心,他說,只有在馬上抱著她,才會安心。
一路上,眾人游山玩水,賞不盡的山川美景,走走停停,又行數(shù)日。
終于,秭歸白家近在咫尺。
早有門下客生通報,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白巧玲和白允兩人立于石階下。
“師姐,蕭兄……”白允搖擺著手臂向眾人打招呼。
行到近前,白巧玲見烈灼顏小心翼翼,呵護備至的,將曉夢蝶從馬上抱下來。心下一喜,與烈宇軒對視一眼,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
“巧玲,近日可好?”烈宇軒關(guān)切的問。
“烈公子,你還問呢!我阿姐近日非常不好?!卑自实?。
“哦?所謂何事?”
“阿允,不許胡說。”白巧玲低聲阻止道。
“不,我偏要說?!?p> 白允知白巧玲溫柔賢淑,不似曉夢蝶總是伸手愛打人,于是跳到烈宇軒身后。
“阿姐聽聞我?guī)熃闩c你皆受了傷,這段時間擔(dān)心的飯也吃不飽,覺也睡不著,整整瘦了一圈呢!”
“阿允……”白巧玲滿臉?gòu)尚叩泥凉值馈?p> “巧玲,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擔(dān)心了。”
烈宇軒深情款款地拉起她的手,目光中寫滿柔情蜜意。
“哎呀師弟。”
曉夢蝶一把抓住躲著的白允,右手摟住他的肩膀。
站在她身邊的烈灼顏,頓時微微怔了怔。
“咱們快先上去吧,別站在這里妨礙他們倆談情說愛啦!”
聞言,白巧玲更是臉上一紅,側(cè)身閃到一邊??粗鴷詨舻麑ψ约赫{(diào)皮的眨眨眼睛,同烈灼顏等人上得石階。
要說這秭歸白家種植的紫色竹,其實真名為朱焦。
直立灌木植物,高一到三米,因為生長的葉子多以紫紅色,所以世人常稱它為紫竹。
又因世人常在佛龕左右兩側(cè),以對聯(lián)的形式寫有這么兩句。
紫竹林中觀自在,蓮花座上現(xiàn)如來。
所以,世人把救死扶傷、醫(yī)德仁心的秭歸白家的朱焦林,改成了紫竹林。
看那紫竹林旁,中草藥遍地,什么當(dāng)歸、白芷、白術(shù)、茯苓等,數(shù)不勝數(shù),多如牛毛。
“哎,白允,聽說我受傷,你擔(dān)心了沒有?”
曉夢蝶佯裝怒意道。
“當(dāng)然,白允當(dāng)然擔(dān)心著師姐,一刻都不敢忘?!?p> 白允此時正被她摟在懷中,如果話說的不對,免不了又被打一頓,于是干脆賣個乖,防止師姐不高興,自己身上也不得勁兒。
“嗯?!?p> 曉夢蝶心滿意足地點點頭。
“這才乖嘛!”
放開他,曉夢蝶揚揚下巴。
“去,跟你蕭兄玩去吧!”
白允得赦,趕忙拉住身邊的蕭清語,朝山上跑去。
回轉(zhuǎn)身,曉夢蝶跳躍到烈灼顏跟前。
“烈焰,秭歸白家,終于帶你進來啦!”
烈灼顏瞥了她一眼,抿抿嘴,好像很生氣的樣子。他把左手負(fù)于身前,也不言語,邁開步子,朝石階上走去。
“哎,烈焰,怎么回事?你吃錯藥啦?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不理人了?”
曉夢蝶拉住他的手,撅噘嘴撒嬌道。
見她這般神情,烈灼顏無奈的停住腳步。
半晌,他道。
“剛才,你對你師弟,都做了什么?”
“???”
曉夢蝶不明白他說的意思,用劍柄敲敲腦袋,還是想不出來,方才到底哪里做錯了。
“唉!”
烈灼顏嘆口氣,抬手撫了撫,她那用劍柄敲過的腦袋,也不知疼不疼。
“以后……不準(zhǔn)再抱其他人!”
“?。俊?p> 曉夢蝶呆愣片刻,突然……
“哈哈哈哈啊……”
她抱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她一邊笑,一邊指著烈灼顏那張漲紅的臉龐。
“烈焰……你……你在吃醋嗎?”
烈灼顏喉頭動了動,側(cè)身抓著寒笙,迎風(fēng)而立,飄逸絕塵。
“哈哈,烈焰,你……你真的算得上是,瀘溪醋王,舉世無雙了?!?p> “那……那白允是我?guī)煹芎貌缓?!?p> 烈灼顏再次嘆口氣,轉(zhuǎn)過頭,喉頭上下動了動,憋了半天,又道。
“那也不行?!?p> 曉夢蝶聽到他這話,真是打心底里服了,服的五體投地。
“好好好,我投降,你說的都對,行了吧!”
瞧瞧他還在生氣的樣子,曉夢蝶嘴角上揚,心底飄過一絲甜意。
“以后,我只抱你,只讓你抱。好不好?”
“嗯!”
烈灼顏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好像這是一件非常嚴(yán)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