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岑層雪的包還是只有那點必用品,而吳予安的包里各種草藥。
神農(nóng)架藥材眾多,不采白不采。
雖然還不會火元素,還不會煉丹,但不妨礙他眼饞那些名貴藥材。而且靈魂空間中有一個煉藥大師,這些藥材花拾朝都認識。
而且神農(nóng)架的靈氣比城市中充足的多,吳予安修煉的速度更快了。
只是路上吳予安不停地找岑層雪搭話,都沒有回應(yīng),讓他感覺有些無趣。
“累死了!”吳予安坐在山頭,研磨著剛剛采摘下來的藥草,按照花拾朝給的比例一點一點加進去,旁邊的火堆上面有一個大瓷碗,煮著水。
等水開了,吳予安將開水倒進裝著藥草的小碗里面,用又硬又粗的鐵棒搗鼓著,看著那黑乎乎的像翔一樣的糊漿,眉頭皺起:“老花,你確定是這樣的?”
“當然,雖然味道和那個也挺像的,但是那個東西不能吃,這個對身體很好?!?p> 吳予安眉毛一挑:“和那個也挺像的?你嘗過?”
“咳咳咳……”花拾朝扭過頭,沒說話。
月亮悄悄爬上山頭,吳予安輕輕搖晃著碗,等著藥湯冷下來,靠在四人才能抱起來的樹邊,安靜地看著天空。
岑層雪的路線很詭異,一路上碰到人就會避開,她知道這一次來神農(nóng)架的都是些什么人,華夏幾乎所有的年輕三系天才都來了,這兒可以說是三系遍地走。
而且不僅僅華夏,連國外都有一些人過來了。
多少人對那鼎虎視眈眈,上古神器能流傳至今的不多,每一個都不同凡響。岑層雪心里有些煩躁,以她的實力,幾乎不可能拿到神農(nóng)鼎,但她還是過來碰碰運氣。
在華夏,散修極少,雖然自由,沒有門規(guī)約束,但因為沒有資源,沒人教技能,成長空間太小。岑層雪并不是追求自由的人,只是在之前門派中發(fā)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逃了出來。
無奈之下,她只能成為散修,四處躲避仇家。
看著吳予安搗鼓藥材,岑層雪突然有些羨慕,如果當時沒有發(fā)生那件事,自己是不是進步更快,擁有元素系的她也會學會制藥吧?
但想那么多也無用,如果當初那件事再來一次,她還是會那么做。
耳畔突然傳來簫聲,清雅悠揚,隨之,詭異的迷霧緩緩升起,籠罩著整片山頭。
“天山派的迷魂簫!”李純元有些激動,雖然沒辦法打招呼,但還是想見一見是誰,會不會是熟人。
而岑層雪也豁然站起,從包里取出耳塞填在耳朵上。
吳予安倒是很悠哉地喝著那拉稀的翔一般的藥材,苦的不行,只是氣味沒那么臭。
捏著鼻子強行咽下去,頓時覺得渾身神清氣爽,體內(nèi)的冗雜污氣全部被靈氣帶著從毛孔流淌出來,新鮮的靈氣灌涌進去,在吳予安體內(nèi)填充著每一處經(jīng)脈。
“??!”吳予安不自覺地發(fā)出令人想入非非的喉音,讓岑層雪臉色奇怪地看著他,霧氣越來越濃,但聽不見簫聲的岑層雪并不會被這霧氣影響,她只是在想。
面具之下的岑層雪有些臉紅,這小子肯定在做夢,她都想化出一把刀插在那小子頭上,或者像當初對那個人一樣。
“嘿嘿嘿!”
吳予安聽見奇怪的聲音,分不清男女,感覺不出遠近,他睜開眼睛,看見岑層雪在盯著他,隔著面具看不見臉色,不知道那女子想了那么多。環(huán)顧左右,彌漫的霧氣之中似乎有很多影子亂竄,不過李純元已經(jīng)和他說了,這霧氣配合簫聲具有迷幻的作用,會讓人看見不存在的東西,聽見靡靡之音。隨后他看著岑層雪,這岑層雪是真是假?
“喂,你是本人嗎?”吳予安很直接地問道,反正他知道岑層雪不會理他。果不其然,那女子只是盯著他,并不說話。
不遠處傳來打斗聲,吳予安不只是是不是幻覺,也不去看,說不定走到山崖邊上摔下去就劃不來了。反正自己一個周易能力者,估計也沒人看得上自己,舍得花時間給自己一刀。
繼續(xù)搗鼓草藥,草藥中靈氣很豐盛,自己那六棵樹……不對,現(xiàn)在變成了七棵樹,對靈氣一直是欲求不滿,原本六棵樹在這神農(nóng)架勉強飽和,結(jié)果中間那一棵樹厲害得不行,一下子就占了半壁江山的靈氣,吳予安只得用靈草來補給身體的空虛。
而且他感覺到,雖然小樹苗吸收了原本應(yīng)該給六芒星陣上六棵樹的靈氣,但中間那棵樹也能反哺旁邊的樹,這些樹干越長越粗,不斷鞏固吳予安的基礎(chǔ)。
在神農(nóng)架中,僅僅六七天,吳予安感覺自己速度和在外面二三十天差不多,如果后面多吃些靈草,說不定很快就能突破周易后期,學習技能了。
打斗聲越來越近,夾雜著喊叫聲。
“你個娘炮!”粗啞的聲音嘶吼著。
“你再說一遍!”有些尖銳帶著憤怒的聲音,和之前嘿嘿嘿的笑聲有些像。
“難道不是嗎?呵!啊!”男子似乎受了不小的傷。
“這聲音,像是趙不群的。”李純元皺起眉頭,“他之前不知道和誰打斗,那兒被割了,一直是……嗯,忌口。倒是另一個人,更像是他一直的玩伴,怎么鬧矛盾了?”
“不知道被誰?女的吧?男的只會踹,對……一般都感覺惡心的?!被ㄊ俺豢蜌獾恼f道,“大概是天山之恥?不敢對外說?”
李純元嘆口氣:“差不多,有些流言終究是傳進我們的耳朵,加上有個女孩被趕出山門,那件事情整體來說很復雜,在山門內(nèi)不允許說,大概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吧,忘得差不多。只是可憐了那個女孩,聽說天賦不錯,后來也不知道去了哪?!?p> “那男的背景很厚?”
李純元點點頭:“一個長老很看重他,也有傳言說是那個長老的私生子?!?p> “你都不管管?”
“長老哎,當時正值天師的位置爭奪的時候,誰愿意去招惹一個長老,老天師只剩一口氣,下面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當時位置也沒現(xiàn)在這樣,又不清楚具體情況,哪里管得了。”
“嘖嘖,小安看見沒,天山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你!”李純元容不得他人說天山不好,他們自己能說,外人可不行,但又無可奈何,自己抓不住對方,而且也不可能真的殺了花拾朝。
兩人的對罵聲時不時地傳來,很多不能進耳朵。
吳予安正奇怪他趙不群哪里還能生孩子,隨后恍然大悟,這不僅僅罵了對方兒女,還說對方被綠了。
高手!高手!
面具女拿下耳塞,就聽見兩人的罵聲,隨后又戴上。
她閉上眼睛,蹙起眉頭,那個聲音,和那個人很像很像。岑層雪有些不確定,再一次摘下耳塞,仔細聽著那聲音,隨后重新戴上。
吳予安驚訝地看見面具女渾身顫抖著,但明顯還在克制著自己,但那緊握的拳頭已經(jīng)代表了她此刻的心情。
“咋了?進幻境了?”吳予安站起身,在岑層雪面具前面晃了晃手,看見對方眼珠子看向自己,松了口氣,“咱走吧,有人來了?!?p> 說著吳予安已經(jīng)轉(zhuǎn)過身子,他沒想著等岑層雪的回答,但這幾天也熟悉了她的習慣,始終躲著別人。
岑層雪盯著吳予安的嘴型,居然能夠“看”出吳予安在說什么。
“我不走!你走!”
吳予安滿臉問號。
“你太弱了,走!我有事?!?p> “靠!誰弱了?你可是被我打暈過去過的!”吳予安不服氣地說道,“你比我還菜,想打架肯定打不過。”
“那是我……我……輕敵了!你走!”岑層雪有些憤怒。
吳予安眨巴眨巴眼睛,他自然不會上演電視劇里面那種:
啊,不,我要留下來陪你!
不,你走,你快走!
不,我要陪你!
不行,你得走!
吳予安轉(zhuǎn)頭就走,根本不帶考慮的,這兒都是連山大佬,惹不起惹不起。
死道友不死貧道,吳予安自認不會殺人,但也不能讓被別人把自己殺了啊。
見吳予安溜得飛快,岑層雪嘆了口氣,心里終究還是有些難受。
吳予安沒走幾步,由于天已經(jīng)黑了,腳下踩空,大叫一聲,擺出很夸張的姿勢,一路滾了下去。
岑層雪猶豫一瞬,還是追上吳予安,不過吳予安越滾越快,岑層雪一個瞬移,一手拎起吳予安的手腕,將他提了起來。
吳予安反手拉住岑層雪的手,穩(wěn)住身形,先是看了看山頭,火光之中,有兩個身影。
見岑層雪還要上去,吳予安一把攬住她的腰:“別去!你打不過他們倆?!?p> 岑層雪皺起眉頭,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這兩個人恐怕是合伙的,看見自己想要動手。
否則怎么打了那么長時間,霧氣還沒散。
果然,火焰下兩個身影向著這邊飛來,速度很快。
“老李,回頭你必須好好懲治這兩人啊!不然我跟你沒完!”吳予安在心中高聲吶喊。
三月初6
我去,這一章被刪了好多字,不滿三千了,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