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鮮血一滴兩滴,越來越多,直至匯聚成河,猙獰的笑容凝固在了璣玄的臉上,逐漸消失,緩緩的低頭看去,天樞手里的長劍發(fā)著微弱的冷光,毫無征兆的刺入了他的胸膛。
空氣一瞬間變得寂靜,只能聽見血液滴落的聲音。
“轟隆”一聲,璣玄如同一攤爛泥倒地不起,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化為灰燼。
天樞也好不到哪去,璣玄手里的利刃刺進(jìn)了心臟,跪倒在地。
郭導(dǎo):“卡,先不要動,飛霜準(zhǔn)備?!?p> “開始?!?p> 朗雅趕到?jīng)]有看到璣玄,手里拿著手電四處尋找,燈光劃過的角落都沒有天樞的身影,朗雅紅著眼睛,瘋狂的四處尋找,嘶啞的喊著:“天樞,天樞……”
突然,亮光從一道身影上滑過,朗雅手臂一頓,眼淚奪眶而出,顫抖著將手電緩緩移過去,天樞慘白的臉出現(xiàn)在一片亮光之下。
朗雅不顧一切的跑過去,凄厲的叫著天樞的名字,試圖喚醒,雙手托著他的臉,一遍遍的叫著:“你睜開眼睛,好不好……”
幾乎是同一時間,顧飛霜頭痛欲裂,鋪天蓋地的恐懼自心底升起,她微張著嘴,無語凝噎,眼神驚恐的等到了最大,渾身不停的發(fā)抖,整個人像被點(diǎn)穴了一般,無法動彈。
導(dǎo)演發(fā)現(xiàn)不對勁,工作人員也紛紛看去,顧飛霜的臺詞沒有說完,怎么就沒聲音了。
紀(jì)羽白也察覺情況不對,睜開眼睛就看到顧飛霜見鬼一般的表情,“怎么了?”
顧飛霜沒有說話,眼淚還在不停流,額頭上冒著黃豆大小的汗珠,整張臉如同血液被抽離般白的恐怖。
郭導(dǎo)也跑過來查看,“飛霜,怎么了?”
顧飛霜沒有反應(yīng),像是一座雕像跪在地上,微微的發(fā)抖。
紀(jì)羽白不停搖晃她并大喊:“顧飛霜,顧飛霜?!?p> 顧飛霜驀得回神,冷汗浸濕了衣服,緩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休息……休息一下……”
剛才是怎么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清醒的經(jīng)歷了一場夢魘,明明感到失去了所有的知覺,腦袋依然清醒著。
那一刻,她的腦海出現(xiàn)了一個男孩子,一襲白衣,逆著光向她走來,那個男孩想伸手拉住她。
可就在要抓住時候,她身后的世界開裂,身體想斷線的風(fēng)箏向后墜落,那種感覺真實(shí)的可怕,痛苦失聲叫不出來。
紀(jì)羽白端過來一杯熱水,放到顧飛霜手里,“你沒事吧,剛怎么了?”
手心里的溫度讓顧飛霜回到了現(xiàn)實(shí),可眼神還是很呆滯,“沒事,入戲太深?!?p> 要怎么解釋剛才?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
……
半小時后,又重新拍了一遍。
“OK,殺青啦!”
顧飛霜沖著導(dǎo)演等人九十度鞠躬:“謝謝大家,給大家添麻煩了?!?p> 將近三個月的磕磕絆絆,顧飛霜的第一部戲終于殺青了,顧飛霜剛才的陰霾已經(jīng)被此時喜悅代替。
走到紀(jì)羽白的身邊,無比真誠的給了他一個熊抱,“謝謝!”
紀(jì)羽白:“客氣!”
郭海龍:“晚上殺青宴,還是在桃園邸,都不缺席?!?p> 顧飛霜偷偷的挪到角落,跟某只大暴君報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