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林的,隨我去演武場!”上官龍指向林何怒言道。
林何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他既然接受了決斗便不會認慫。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林何手中的匕首便化作成了各類金屬碎塊,僅有一塊紫色的小方塊被他裝進了口袋。
“你……”上官龍目視,眼皮直跳。
可不待他張口叫罵,林何便奪聲道:“行,正好我也想活動一下筋骨,前面帶路?!?p> 上官龍胸腔起伏,轉(zhuǎn)身便走,而這時,張三將自己的匕首遞給了他,前者不語,但也接下了。
無論何處,自古都不缺好事者,傳奇獵人之戰(zhàn),怎能少得了他們?
“有好戲看了!”
“走走走,今個上官龍指不定要出箭了!”
“來來,上官龍VS打樁機,賠率100比1,趕緊下注了!”
這邊剛有決斗,那邊就開了盤,只是這賠率……
“劇本錯了吧?不應(yīng)該倒過來嗎?”林何心中無語,頓足轉(zhuǎn)向,走向了開盤者:“我壓一個億,上官龍勝。”
有錢不賺王八蛋,只要打服上官龍即可,輸贏?有什么意義?
然而……
開盤者瞅了林何一眼,表情耐人尋味道;“你當(dāng)我傻X???相關(guān)者禁止下注!去去?!?p> 林何無語道:“沒道理啊,你怎么不按套路來呢?”
開盤人道:“你不也沒按套路扮豬嗎?”
“嘿,聽你這么說,你還肯定我能贏了?”
“當(dāng)然,”開盤人不無自信道:“上官龍是個鐵憨憨,你敢挑釁他擺明了是有目的,我還敢讓你上我的盤?要開盤人都這么傻,我早改行當(dāng)賭徒了?!?p> “可若是別人都壓我勝,你豈不是要賠死??!?p> 開盤人搖了搖手指道:“嘖嘖,這你就不懂了吧,開盤的怎么可能賠錢?比例不到位,賭局無效?!?p> “還能這樣?”
“那是!”前者亮了一下胸口的小企鵝道:“最終解釋權(quán)在我這,咋滴?!?p> 林何拱手道:“牛逼,告辭?!?p> ————
演武場,指的便是協(xié)會的決斗場,荒野獵人都是職業(yè)者,除了日常任務(wù)獲取收益外,也可以參加決斗賽,獲得補助。
當(dāng)然,補助是次要的,挑戰(zhàn)高手,積累經(jīng)驗,鍛煉自己才是主要目的。
NPC無法通過擊殺怪物獲得經(jīng)驗升級,但相應(yīng)的,他們可以通過鍛煉,戰(zhàn)斗獲得等級提升與額外的屬性提升。
正是因此,可以拿錢,又可以提升自己的實力,協(xié)會的決斗場歷來都是熱門之處。
此處也對外人開放,門票,賭局,都是收入,相比之下,手續(xù)費與管理費,對荒野獵人協(xié)會而言,真的只是九牛一毛。
決斗場在協(xié)會建筑的后方,半環(huán)形,萬座席,環(huán)內(nèi)便是決斗場,只有一個,尋常時參與決斗需要排隊。
但今天不同,協(xié)會三大傳奇獵人到場,其中一位主動挑戰(zhàn)新秀打樁機,官方給予特例,前長后排,讓他們兩個入了場。
本就不多的空席,此刻因兩人的加入被大廳內(nèi)追隨而至的獵人坐滿了,而一些沒位的,就只能買站票了,當(dāng)然,價錢還是一樣的,如果不想站,貴賓席有軟硬鋪啊。
張三與鐘鑄買了站票,兩人站在護欄后,相比于貴賓席,這里看的更清楚。
“你說,那個叫打樁機的實力如何?”張三“看”著場內(nèi),相隔十米站立的二人,問向了身旁的鐘鑄。
戴著面具的鐘鑄對他使了個臉色,張三點頭道:“嗯,你說的不錯,我看那個打樁機也不簡單,能夠獨自完成十星級任務(wù),亦非常人,更何況,任務(wù)后續(xù)評斷成了軍團級,他沒受傷便完成了任務(wù),我看得出來,他還沒使出全力。”
鐘鑄點頭。
張三道:“這點我同意,上官龍要吃苦頭了?!?p> 鐘鑄點頭。
張三也點頭道:“你說的對,我們?nèi)齻€人聯(lián)手或許可以,我先看著,如果勢頭不對,我們兩個也一起上?!?p> 鐘鑄點頭。
張三道:“聽你的,我負責(zé)卡位,你負責(zé)壓制,讓上官龍主攻?!?p> 二人在這交流,可身后的觀眾就有些納悶了。
“他們在說什么?”一人古怪道。
另一人翻了個白眼道:“你注意的不是重點啊喂,這兩人一個啞巴,一個瞎子,他們是怎么交流的?”
誰會去管他們怎么交流的?此時,席位上的所有人,都在看著場中的二人。
哦,不對,還有一個不在席位上,但卻也在看著場內(nèi)。
決斗場的觀眾席是階梯式的,包廂在北面,三層小樓,而在包廂的樓頂,坐著一個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她的長相可謂是人類審美之極致,或許這就是完美吧,但,是不是真的,無人可知。
女孩一身黑色的哥特蘿莉裝,戴著一頂小歪帽,打著陽傘,三者上皆有國花。
她的打扮看著很正常,然而,若是近些便能發(fā)現(xiàn),衣服,歪帽與陽傘上的菊花,竟然是一根根細小的觸手紋路匯聚而成的。
沒有人能看得到她,也沒有人能察覺得到她,她就仿佛是不存在一般。
“您在這兒,大人?!?p> 一聲低語,從女孩身后傳來。
她未曾回首,仍舊看向場中,輕聲道:“你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您指的是?”低語再次響起。
女孩看向了場中的林何:“他?!?p> 女孩的身后,空間扭曲,形成了一閃內(nèi)部匯聚著星塵的門,一個人影走了出來,它的身上披著一身仿佛是由星辰織就的斗篷,面相與天使形態(tài)下的泰瑞爾一般無二。
它也看向了場中的林何,嚀喃道:“范賢愉,造物主的仆從,不,不是……”
話沒說完,女孩便輕言打斷道:“辦好了嗎?”
前者并未因奪聲而惱怒,他不敢,也不會有這種想法,聞言,回答道:“他們,不會發(fā)現(xiàn)的?!?p> “嗯,也希望這位新的血肉之主不會發(fā)現(xiàn)吧?!迸⑵鹕恚粗趾蔚溃骸安环€(wěn)定的因素,有時也是一種樂趣,回去吧,我想玩游戲了?!?p> “您說?!?p> “勇者與魔王吧!”女孩食指點了點嘴唇:“不過,好像少了個魔王。”
“我去辦?!?p> 女孩微微一笑,兩者便離開了這里。
此處發(fā)生的事,場內(nèi)外無人知曉。
?。≒S:該角色前中期不會再出場,與結(jié)局有關(guān)。)
————
與此同時,一人踩著懸浮板,漂浮到了場上。
他就是荒野獵人協(xié)會決斗場的主持人,身著黑色的西裝,金色的頭發(fā)與眉毛,后梳的頭型,帶著墨鏡,留著小胡子,左手拿著話筒,曾主持過各種危險系數(shù)極大的武道賽。
曾經(jīng)有多場武道大賽,因受波及,全場觀眾都嗝屁了,然而他卻是毫發(fā)無傷,其命硬程度,簡直嘆為觀止。
沒有人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從未提起過。
他就是,主持人。
“歡迎各位來到天……咳咳,荒野獵人決斗場,這一場比賽,將由我,主持人為大家解說實況?!?p> “站在北面這一位的,就是荒野獵人協(xié)會后起新秀,名騷人浪的打樁機!”
污污污污污污!~
全場只有小部分人歡呼了起來,都是大廳中的獵人,而更多的人則是……一臉懵逼,他們都是外人,對荒野獵人中的情況不太了解,只是來看決斗的而已。
“這誰???”
“不認識,我覺得他找死,居然敢跟上官龍打,不要命了吧?!?p> “就是,上官龍是誰?堂堂獵人協(xié)會三大傳奇獵人之一,這從哪個垃圾堆里鉆出來的野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
“瞧瞧,那一身地攤貨,能跟人家上官龍那一身地龍鱗甲比嗎?怕不是剛開始,就結(jié)束了,5秒都未必撐得到啊?!?p> 介紹林何之后,主持人右手?jǐn)傁蛏瞎冽埖溃骸罢驹谀厦娴倪@位,是荒野獵人老牌傳奇人物,三大傳奇獵人之一,一箭破天穹的上官龍!”
污污污污污污污!~
啪啪啪啪啪啪啪!~
這次,全場九成人數(shù)歡呼了起來,同時響起的還有陣陣掌聲。
打樁機他們不認識,但是,這位一箭破天穹的上官龍當(dāng)是認識,或者說,誰不認識?
“鐵憨憨加油呀!”
“死妹控,別輸??!~”
“我押了你一百塊?!?p> “上官龍,射他!快射他!”
“龍哥哥,我愛你!”
眾人停呼,回首看去,面露鄙夷,同聲道:“hetui~!死花癡?!?p> 不過,觀眾席上再大的動靜,也沒有影響場中的兩人。
上官龍是怒火中燒,林何是云淡風(fēng)輕。
“哎呀,我突然不想打了?!绷趾我豢v肩,無賴似的道。
上官龍一聽,拳頭攥的嘎嘣直響,怒吼道:“你說什么?”
林何看向他,換做一副委屈相道:“跟你打一點好處都沒有?!?p> 上官龍聞言,只覺得胸中有什么東西,直往天靈蓋上頂,全身顫抖著罵道:“你,你糟蹋了我妹妹,居然還有臉要好處!”
“當(dāng)然!”林何語氣拉長:“是你妹自愿的,管我何事?總之,沒什么意思,算了吧。”
說完,林何便欲轉(zhuǎn)身。
天上的主持人看見,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打樁機選手好像要棄權(quán)。”
上官龍眼見,不負鐵憨憨之名道:“等等!”
三大傳奇獵人,這是協(xié)會的臉面,身上各有枷鎖,你可以去犯罪,比如法外狂徒·張三,但你不能違反協(xié)會的規(guī)定,當(dāng)然,決斗場死人不算違反規(guī)定。
可一旦出了決斗場,上官龍就沒有動手的機會了,如果動手,他不但會被協(xié)會除名,甚至有性命之憂,想來,一定有人注意到過,三大獵人,都很年輕。
聽到叫喊,林何轉(zhuǎn)身,故作疑惑道:“還有什么事嗎?”
上官龍心想,你不是想要彩頭嗎?好,我就給你彩頭。
意罷,上官龍亮出重弓道:“如果你能贏我,屠龍弓,滅龍箭就是你的了!”
“好!”林何一翹大拇指道:“憨憨哥牛逼!”
可言后,他卻又搖起了頭道:“不過,君子不奪人所好,我要一箭破天穹?!?p> “什么?”上官龍雙目圓瞪,嘶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