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灌了半個小時,這場好戲祁以沫就看了半個小時,到最后,兩個人酒精中毒昏死過去,祁南瑾才算罷休。
救護(hù)車一陣旋風(fēng)似的從兩個人面前飛過,祁南瑾的臉色非但沒有緩和,反而更陰沉了些。
從祁以沫第一次伺機(jī)謀殺他開始,他就在祁以沫身邊安插了人手,她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祁以沫是被楚晴兒騙來還是自己主動來的,他也一清二楚。
眼前這個女人,每一個舉動都像是設(shè)計好的,等著他落網(wǎng)。
“回家?!逼钅翔娱W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疑,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朝車走了過去。
“南瑾……剛才我我不小心扭到腳了,好痛……”祁以沫眼看著男人從自己身邊離開,二話不說半蹲了下來,捂著腳踝哭道。
祁南瑾剛走出去兩步,聽見這聲音,又重新折了回來。
他不得不承認(rèn),他已經(jīng)淪陷了,即使他面對的是這個每天費(fèi)盡心思想要?dú)⑺呐恕?p> 祁以沫眼神瞄著他,見他折回來,立馬起身張開了雙手,在被他抱起的那一瞬間順勢攬住了他的脖頸。
這一連串動作行云流水一般,讓祁南瑾都有些措手不及。
“你生氣了?”祁以沫小臉往前湊了湊,沖這個冷面男人眨了眨眼睛。
“他沒有占到我便宜,真的,不生氣了好不好……”祁以沫馭夫很有一套,甜言蜜語說著,還順帶著湊上前給祁南瑾來了淺淺一吻。
祁南瑾身子微微一僵,低眸看了她一眼,深栗色的眸子里充滿了詫異。
從前的她,一向很排斥和他親近,每次和她親熱她都會有一堆的理由躲開,可為什么……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男人眸子里耀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所及之處瞬間撩起一片浴火。
祁以沫歪了歪腦袋,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我知道啊,我……唔……”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南瑾咬住了唇,緊接身后的車門自動打開,下一秒她就被丟在了后車座上。
祁以沫看著男人的臉在這眼前無限放大,她微微勾唇,雙手在他的胸膛上胡亂摸索了兩下,將他襯衫扯了開。男人看著身下女人這般迫不及待的撕扯他的衣服,心情莫名的洋溢了許多,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三個小時后。
祁以沫撐著快要散架的身子,稍稍坐的更端正了些。
祁南瑾手攥著一只藥膏,將她的腳搭在自己腿上,小心的幫她脫掉了鞋,祁以沫見狀連忙去抓他的手,臉上的紅暈還未消散,看起來害羞了似的。
“別擦了,我沒……沒崴腳”她沉著眸子沒去看他,似乎有些心虛,“南瑾,你別怪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太冷漠了,我只是想和你親近一些?!?p> 男人幫她檢查傷處的動作一滯,他從來沒從祁以沫口中,聽到過這般的話。
我只是想和你親近一些。
“沒事最好?!逼钅翔亓嘶厣瘢瑢⑺幐嚯S手扔到了茶幾上,祁以沫以為他要走,又想往他身上湊,還沒來得及靠近些,楚晴兒就闖了進(jìn)來。
小臉紅的像一只熟透了的油爆蝦,光是這么一掃,祁以沫就忍不住要笑出聲了。
不是酒精過敏么,這才幾個小時,就又開始重整旗鼓跑她家來上綱上線了,還真是敬業(yè)。
“晴兒你臉色怎么這么紅,我差點(diǎn)都沒認(rèn)出你來?!逼钜阅皇莻€行善之人,開口補(bǔ)了一刀。
原本看見兩個人卿卿我我膩膩歪歪,就羨慕嫉妒恨的楚晴兒,被祁以沫這么一說,慌忙低下了頭,“我本來只是陪以沫一塊去看祁少爺,我我不會喝酒的,酒精中毒了?!?p> 這話,是在向祁南瑾訴苦,她是委屈的。
確實(shí)是委屈,被灌了半小時的酒,還要拖著病軀來戰(zhàn)斗。
“南瑾,你得和晴兒道個歉,她在怪你冤枉了她呢?!逼钜阅痪湓捑徒o她堵了回去,楚晴兒見狀趕緊辯解,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我我沒有,不是以沫說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啊,晴兒你為什么要騙我去酒吧看祁子揚(yáng)?躲在暗處的狗仔我后來都瞧見了,你是想毀我清白……”祁以沫演技炸裂,說話時還摻了哭唧唧的腔調(diào)。
說到清白二字,祁南瑾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連眼神都不屑給楚晴兒一個,起身離開了這里,“明天開始,祁氏會終止和楚家的一切合作?!?p> 看著祁南瑾甩手離開的背影,祁以沫的眼神莫名黯了許多。
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扳倒祁以沫不說,還把楚氏都賠了進(jìn)去,楚晴兒心底氣不打一處來,說著話就要沖上來質(zhì)問她。
“你是腦子出了問題吧,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嗎?”楚晴兒都懶得戴假面了,眼神之間盡是兇厲之色。
祁以沫笑了笑,“我今天上午不是和你說了嗎,他已經(jīng)起疑心了,還在我身邊安插了人手,要不然你以為為什么我們前腳剛到,他后腳就來了?”
“現(xiàn)在不能打草驚蛇,還得從長計議。”祁以沫安撫她似的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想些別的法子。
要說楚晴兒腦子轉(zhuǎn)的確實(shí)快,還沒等祁以沫套路完她,她就自己先跳進(jìn)了坑里,“那怎么辦,現(xiàn)在連楚氏都要跟著搭進(jìn)去了……不然你幫幫我?”
“反正你也不喜歡祁南瑾,不如讓我爬上他的床,這既能幫我挽回楚家的項(xiàng)目,又能……幫你順理成章的離婚?!背鐑哼@主意一出,祁以沫都跟著肌肉僵了僵,她表情定格似的凝固了幾秒,終是費(fèi)力的扯了一個笑臉。
“真是個一石二鳥的……好主意!”
二樓書房,楚晴兒站在窗前,對著窗戶上自己的倒影搔首弄姿,聽見外面有腳步聲,她著急忙慌的把吊帶裙的一條帶子從肩上撥了下來。
香肩半露,穿著清涼,她就不信哪個男人看見了不動心。
楚晴兒唇角一勾,遠(yuǎn)看著書房門被推開,小跑著就朝祁南瑾身上撲了過去。
祁南瑾反應(yīng)的也快,見有一個黑影朝自己襲來,條件反射的就躲向了一側(cè),楚晴兒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就摔了個狗啃泥。
“南瑾,我……我好痛啊?!鄙岵恢⒆犹撞恢牵鐑阂膊活欁约罕荒テ频膫诹?,爬著都要去抱祁南瑾的大腿,只是這剛剛抱住,都還沒來得及說些“動人”的情話,書房的門就大敞了開,一堆人緊接著涌了進(jìn)來。
“南瑾,有媒體要采訪你我攔都攔不住,你看……哎呀,這不是晴兒嗎,你怎么在這兒?!”祁以沫適時進(jìn)門,連說話聲音都比平時拔高了幾個分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