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尊玉佛送到我的禪室,好生供奉?!睔v父欣喜的說著。
眾人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歷庭新和歷子澤二人又是恢復(fù)了清冷的模樣,歷父欲言又止,索性望向了另一邊獨(dú)自坐著的歷亦偉。
“亦偉,裴大師的字千金難求,你又是如何求來的?”
這一問可是把歷亦偉問的有些懵了,這只是他臨時(shí)找到的臨摹品,他的確去往了華山,只是裴大師根本就被搭理他,害得他白跑了一趟。
有些支支吾吾的答不上來,突然靈光一閃,對著歷父笑道:“父親,我這字倒還只是千金難求,可是四弟和六弟的玉佛可是萬金難求,不妨您還是問問他們是如何求得這尊玉佛的吧!”
換作平日,歷父自然不會(huì)改變主意,但是此刻歷父的確對于那尊玉佛有著無比強(qiáng)烈的求知欲,并且他也的確想和這兩個(gè)兒子的關(guān)系好那么一些。
于是,歷亦偉成功的將歷父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歷庭新和歷子澤的身上,心中卻是無比的不忿。
“你們是怎么求得這尊玉佛的?”淡漠的語氣,就連視線都沒有分給二人一絲。
歷庭新靜靜的坐在原地,沒有理會(huì),一旁的歷子澤不急不徐的輕飄飄的說道:“四哥和裴大師作為忘年之交,不過是請他雕刻一尊玉佛罷了,何來求得這一說?!?p> 歷亦偉心中已然有些顫抖,依舊沒有開口說什么,多說多錯(cuò),還不如就這么靜靜的坐在原地,靜觀其變說不定還能以靜制動(dòng)。
偏偏此時(shí)歷庭新對著歷亦偉不動(dòng)聲色的微勾唇角,淡漠開口:“大哥是何時(shí)去往的華山,我怎么不知。”
短短的一句話,歷亦偉靜觀其變的美好愿望被徹底打碎,額上冷汗直冒,瞟了歷老爺子一眼,隨后訕笑開口:“裴大師名聲在外,每日聞名前往的門客絡(luò)繹不絕,四弟也是日理萬機(jī),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p> “也許是吧!”歷庭新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
可偏偏這樣,歷亦偉更是覺得不安,這可不是歷庭新的風(fēng)格。
就在此時(shí),歷老爺子對著歷庭新開了口,“你又是何時(shí)和裴大師結(jié)為忘年之交的?”
明明是個(gè)問句,卻偏偏說出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
歷庭新抬眸望向了端坐在高處的老爺子,老爺子身姿端正,目光如炬,帶著審視,很顯然,歷老爺子對歷子澤的話有所懷疑。
果然,歷庭新心情不爽,如果說剛才是淡漠無所謂的語氣,那么此時(shí)則是冷漠的語氣,帶著一絲冰涼的失望,直接開口道:“若是不信,何苦又來多問一遭。”
歷庭新的那雙眼,好似什么都逃不掉,歷老爺子沒由來的感到一絲尷尬,的確,歷庭新好心給自己送來一尊裴大師的玉佛,自己卻是對其有所懷疑,的確不該。
就在此刻,歷庭新起身欲走,歷子澤緊隨其后。
歷老爺子厲聲道:“你們兩個(gè)干什么去?”
只見兩人停下腳步,歷庭新微微回頭,冷漠道:“你可還記得我的母親是怎么離世的?!?p> 說完空氣中陷入詭異的安靜,除卻歷庭新以外,眾人都是臉色突變,哪怕是跟在歷庭新身旁的歷子澤也沒逃過。
歷老爺子望著兩人離去,卻是無力的頹廢。

延禧微
伏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