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琬看著冒著滾燙的蒸汽的不銹鋼制成的大鍋,琢磨著澄澄她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將那些雪竹都搬來,
腦中的念頭剛一落下,黃澄澄就推開門報告道:“老板,我已經(jīng)將雪竹立在門口了,還要做什么?”
薛琬詫異的說:“來的這么快,可累著了?”
薛琬細看她,只有光潔的額頭上滲出了些許薄汗,喘息均勻,一看就是練家子。
就算是她親自來搬也不會像她一樣,自己明明前腳剛到廚房,她后腳就送來了,
然后薛琬向下看,只見她的脖子處漸漸殷出了紅色的血跡,在她淡黃色的衣領格外引人注目,
黃澄澄看到了薛琬打量的目光,捂住脖子道:“老板不知,其實我是天生神力,這些雪竹才多重,我曾經(jīng)……”
說道此處她的話戛然而止,薛琬走向了她,用手掀開了她上衣的第一個扣子,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膚,和一個似是被簪子扎出來的傷,紅白交織,格外惹人憐惜,心疼的問向黃澄澄:“自己扎的下手這么狠,為了什么?”
黃澄澄聞言眼睛濕潤:“老板,我一點兒都不疼,我去把雪竹都搬進來,稍等片刻?!?p> 薛琬不由分說的拉住了她的手:“過來我給你上藥,我不虐待員工。”真的只是臨時工而已,她很快就要離開北境國了,沒必要帶她離開自己生長的國家。
黃澄澄安靜的等著薛琬給她處理完傷口才說:“老板要離開的話,能不能帶我一起,這里早就沒有什么值得我在留戀的了,關于我為什么裝的唯唯諾諾的樣子,老板可有時間聽我講故事?!?p> 薛琬說:“不必了,你我只是今日初見的人。”
說完之后就自己出門拖了根雪竹進來,然后當著愣坐在木椅上的黃澄澄開始煉制雪竹墨,之后開始制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般熟練。
一根耗材消耗殆盡時,薛琬擦了擦汗坐到黃澄澄身邊,對她說:“你可看明白了?”
黃澄澄聞言懂了薛琬的話:“看懂了,老板,剩下的就交給我來吧。”
薛琬點頭,黃澄澄立即行動,不知不覺,時間悄然流逝,就到了點燈籠的時刻,墨寶齋留下執(zhí)夜的幾人許久沒有收到晚膳,派人來催:
“都這個時辰了,怎么還沒……小的拜見新齋主。”
薛琬暗笑,變通的倒是快,是個圓滑的人,說道:“去最好的酒樓擺宴,本齋主隨副齋主一同前去,守夜暫時不用了?!?p> 北辰司凜可派了不少人來呢,那人連聲欣喜應下,就跑去叫人了。
薛琬看著還守在鍋旁的黃澄澄道:“人是鐵飯是鋼,我們?nèi)ビ猛砩虐??!?p> 黃澄澄道:“老板您去吧,不要餓著了小主子們,我還能再試試?!?p> 說完后還抄起了一旁的菜刀,就要往往走,被薛琬叫住了她:“這是命令?!?p> 這是她第一次對侍候在她身旁,她看上的人,用這種稱呼和語氣,說道此處薛琬不禁想起了蛋清和蛋黃,也不知道她們?nèi)绾瘟?,琞琞聽不聽話……
黃澄澄聽后說道:“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