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左手將熊澤冰隨意的提在手上,右手變戲法一般取出一個由各種花草編制的草帽隨意的戴在頭上。
原本跪伏在地面的眾多野人紛紛爬了過來??壳暗膬晌慌赖淖羁旌芸炀涂拷暽倥?,每人手上一只秀氣的草鞋。
少女沒有彎腰,就像穿拖鞋一樣將腳丫子插進鞋子。
數(shù)百野人紛紛爬起,抬頭虔誠的看著少女,嘴里不停的吟唱,像是在念咒語一般,又像是在慶祝什么。
片刻后,數(shù)百野人紛紛散開,不停的忙碌起來,拆木架子的拆木架子,整理樹葉的整理樹葉,分工明確,動作迅速。
唯有遞鞋子的兩位老者沒有離開,而是侍立在少女左右。
“圣女祭祀大人,這次抓的神使好像就是大祭司要的?!?p> 少女厭惡的看了老者一眼,沒有回答,“我有些累了,從琉璃湖繞行!”
“大人,這么做好像不合規(guī)矩?。「螞r這次抓到的神使好像誕生了神智,此事非同小可?。∵€請大人大局為重?。 绷硪晃焕险啁椼^鼻的老者勸阻道。
“哦?你們是在質疑我?”少女沒有回頭,只是聲音冷了幾分。
兩位老者嚇得直接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再說話。
少女提著熊澤冰,穿著草鞋,不顧眾人,直接走在最前面。
那兩位老者見狀又氣又急,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待在原地就像熱鍋上的螞蟻。
少女一邊走一邊隨手做著記號,像是怕忘記來時的路。
熊澤冰很不習慣被人提著,但是想到少女的實力又老實了許多。
“我十二歲就是圣女,如今已經(jīng)六年了,抓過的神使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是最奇怪的一個!”
這是在跟我說話?她真能聽懂我的話?想到這里熊澤冰試探的夸獎道,“那你可真是厲害!”
少女好奇的看了一眼熊澤冰,“嘰里咕嚕的,說話也不清楚,你真的有神智嗎?”
“這不是廢話嗎?”
少女明顯聽不懂,無奈的搖了搖頭,將熊澤冰從左手提換成了右手提。
“我成為圣女后,大祭司就不斷的給我各種小族殘留的祭祀方法以此來召喚神使?!?p> 少女說道這里像是有些累了,將熊澤冰放在地上,直接席地而坐,取出一個荷包狀的水壺抿了一小口。“那時我的天賦奇高,同齡之中沒有敵手,即便是成年人也很少能打敗我!”
那你很棒棒哦!熊澤冰心里無聲吐槽。
“后來我成功的召喚出了第一個神使,它像一個大蟲子,六只腳六只眼睛,嘴里還有惡心的液體,一出現(xiàn)就殺了我們好多同伴!我也差點死在了那里,那個時候我恨極了這怪物?!?p> 要我安慰你?可是我說你也聽不懂?。⌒軡杀肓讼脒€是安靜做個觀眾。
“回去后,大祭司沒有責怪我,還安慰我并且告訴我,神使都是從神族手中盜取了不屬于自己力量的怪物,我需要做的就是將它們活捉,并帶給大祭司?!鄙倥萑肓嘶貞?。
“那時我自然毫無疑問的相信了大祭司的話,神使也的確殺了我們很多人,所以之后我更加努力的修行,不停的為族中抓捕神使,我一直覺得我做的是對的,直到某一天我心血來潮,去里一趟宗族的祭祀大廳。”少女的聲音有些黯然。
良久,少女才再次開口,“從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族的各種天才都是通過移植了神使的天賦而得到的,而那些被我抓來的神使都成了沒有力量的野獸,或死或囚,那一刻我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對不對,有時候我會想若我不召喚它們的話,他們應該是另外一種結局吧!”
聽到這里熊澤冰算是明白了個大概,這小姑娘從小就是個天才實力變態(tài),被族中的老巫婆當成里可利用的工具不停的為他抓所為的神使。老巫婆明顯是為了族中的利益,而小姑娘卻一直以為自己是做好事,心安理得??墒牵磺傻氖沁@個本性善良的姑娘發(fā)現(xiàn)了這一切。
“后來我想了很久,若是我不召喚神使那我的同伴不就不會死了嗎?當時的我以為自己發(fā)現(xiàn)了天大的秘密,很高興的跟大祭司說了自己的想法。”
天真!你不去抓,你族中哪來這么多天才。熊澤冰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少女。
少女像是沒有看到,“后來我被大祭司關了半年的禁閉,等我出來后一直告訴我抓到神使可以有家族積分!”
提到家族積分時,少女的神色立馬變了很多,搞得熊澤冰很想問個究竟,奈何語言不通。
少女像是遇到什么不愿意提及的事情,“后來大祭司答應我只要抓到一個有智慧的神使我就不用再做這件事了!”
嗯?什么意思?這是在說我?這意思難道是我也會被交給老巫婆?熊澤冰一下子慌了,準備拔腿就跑。
少女像是看不見熊澤冰的動作,隨手在地上畫了一條白線,喃喃自語,“可惜??!我一直沒有找到有智慧的神使!”
說完這句話,少女便朝遠處的湖泊走去,像是忘了熊澤冰一般。
熊澤冰看看前面有看看后面,這特么哪有其他路??!“這姑娘估計是被巫婆洗腦洗傻了,腦子不太正常,還是趕緊隨便找個地方溜吧!”
少女漫不經(jīng)心地的坐在湖邊腳丫子泡在湖中,雙腳不?;问?,湖中被激起層層波浪,嘴中自言自語,“希望那家伙不是傻子,能夠聽懂我的暗示,能自己跑了!”
兩位老者很快循著少女的記號跟隨而來,直到見到白色印記才止步。
“這個時候洗澡有些過分吧!”鷹鉤鼻老者臉色通紅,不知是趕路趕的還是被氣的。
“不管如何,圣女做了白色印記,我們自然不能闖入,否則死路一條?!绷硪晃焕险唢@然也是很生氣,可是還是很理智的說道。
“不對!若是圣女進去洗澡那剛抓的神使呢?”鷹鉤鼻臉色陰沉的可怕。
另一位老者也是想到了這點,臉色也是鐵青?!斑@丫頭簡直膽大包天!這次回去我看她如何向大祭司交代!”
……
一只金屬生命體緩緩醒來,小老鼠的本體睜開了雙眼,他直接瞬移到熊澤冰的休眠倉處,看著空空如也的休眠倉陷入了沉思,抬頭望向天空,“我的主人?。∧憔烤沽袅耸裁疵孛芙o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