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白鹿進入了那于白雪世界中獨立著的亭臺。
里面坐著三個人,一個公子打扮的少爺,一個管家打扮的老人,還有一個看著天真爛漫的少女。
少女看起來方才二八年華,正是有著一個女子在青春歲月里最美好的模樣,而三人滿身的綾羅綢緞也是在時時刻刻提醒旁人。
他們的身份可不簡單。
只是,少女身上綢緞的風(fēng)格與公子哥和管家的綢緞風(fēng)格并不相同,應(yīng)當(dāng)是兩撥人的恰巧偶遇。
公子哥手上沒有老繭,嫩得跟花樓里的兔兒爺似的,臉白得出水,眼睛里看似盡是正氣,實則滿是淫穢目光,一看就是個流浪花叢多年的老饕。
相比之下,那個天真無邪的少女就像一張干凈的白紙,讓人忍不住想要保護。
更讓人忍不住想要玷污。
三人圍著一個火堆,本來有說有笑的,結(jié)果曹白鹿一進來,都停止了交談。
曹白鹿可不在乎自己的出現(xiàn)會不會影響他們交流的氣氛,這個亭臺是公共設(shè)施,又不是他們家開的,如果嫌曹白鹿礙事,他們大可以自己離開。
那公子哥皺了皺眉頭,看起來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張嘴想要發(fā)作趕人。
可是,在他準(zhǔn)備開口之時,一旁的管家拉住了這個公子哥。
管家搖了搖頭,應(yīng)當(dāng)是不愿自家公子在外惹事。
那公子哥惡狠狠地刮了曹白鹿一眼,后者自然無視。
這種紈绔子弟,曹白鹿見得多了去了,純粹就是些社會的蛀蟲,你越搭理他,他就越來勁。
所以,氣氛尷尬著,四人沒有任何的交流,就讓時間這樣一點點地流逝。
曹白鹿就在亭臺的某個角落閉目養(yǎng)神,不愿與這幾個人有一點點交集。
那女孩兒卻是好奇,一雙大大的眼睛一直盯著曹白鹿看著,好像曹白鹿臉上有花似的。
公子哥幾次都想開口,但礙于管家的眼神,數(shù)次作罷。
自己數(shù)次邀請才應(yīng)下的佳人,居然放著自己不管不顧,去他媽饒有興致地觀察一個下賤的馬夫?
【等老子把你這裝清純的臭婊子搞到手然后玩膩了,老子就把你丟給家里的那個馬夫,讓那個糟老頭好好爽一爽!】
他只能咬著牙齒,心里噼里啪啦地打著曹白鹿聽了絕對會被逗笑的算盤。
他自以為不會被曹白鹿發(fā)現(xiàn)的嘴角冷笑,他自以為不會被曹白鹿感應(yīng)到的藏心殺氣,其實被曹白鹿盡收眼底。
哦不,曹白鹿閉著眼睛,他純粹是感覺到的。
只是進入了亭臺,打擾了他們的交流,掃了這位公子哥的雅興,他便就動了殺心。
沒有任何遞進關(guān)系,就是那么直接。
別笑夸張,別笑無腦,這些自小于富貴之中成長的紈绔子弟,就是這副尿性。
在他們眼里,窮人的命,根本就不是命。
那只是能用金錢衡量的貨物,是他們一個不開心便能隨意決定生死的畜牲豬玀。
尤其是確認(rèn)了曹白鹿那一身的破舊風(fēng)衣不像是偽裝,那公子哥便更懶得掩飾自己的殺意了。
曹白鹿在心中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媽的。。。去哪都可以碰到這種破事。】
曹白鹿睜眼看向了那個還算正常的女孩兒,打算凈化一下自己被惡心到的內(nèi)心世界。
結(jié)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那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正毫不避諱地看著曹白鹿,這個天真無邪的單純姑娘在之前就一直在觀察曹白鹿這個“不速之客”。
只是,曹白鹿當(dāng)即便打住了自己想要搭訕的心思。
倒不是說這姑娘如何之丑陋,相反,這姑娘也算是有幾分姿色的大家閨秀,只是曹白鹿閱人無數(shù),便是一眼就能看出這姑娘到底是什么貨色。
【這小子,不會真以為自己是獵人吧。。?!?p> 【媽的,絕了。。。】
【希望我等下不要被卷進這他媽的破倒霉事里。。?!?p> 【媽的,算了,還休息個屁啊,趕緊撤了?!?p> 只是,正當(dāng)曹白鹿準(zhǔn)備動身時。
一切都晚了。
隨著數(shù)百支箭矢落于亭臺之上,亭臺內(nèi)的四人已然被數(shù)十個白衣殺手包圍。
曹白鹿靈巧躲過幾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我只想回去好好過個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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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