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到初冬,隔著令人心酸的距離。
這段距離,可能是暮秋時節(jié)農(nóng)夫抱著釘耙遙望顆粒無收的荒涼苦澀,可能是在枯葉之下向心上人告白遭拒的少年心死,也可能是異鄉(xiāng)人獨倚闌干時望著又一年入冬的哀默無助。
所以,曹白鹿從來都不喜歡冬天。
天氣已經(jīng)很冷了,天空也總是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飄落斗羅大陸的頭場雪。
武魂殿放假了,不論是幾千個普通學員,還是百余個黃金一代成員,都回家了。
他們會在家里呆上數(shù)個月,如果武魂殿沒有發(fā)生意外情況,他們會一直放假到正月。
這就是武魂殿獨有的聞名大陸的冬日假。
因為這個全大陸最大的魂師組織會在一整個冬季內(nèi)清算這一年的所有屁事,大大小小,很費心思,自然管不住這幫子學生,索性便讓他們回家好了,也能見見自己長久未曾相見的親人朋友。
曹白鹿沒有選擇自己趕路,他買了一輛馬車,打算過段時間自己慢悠悠地駕車駛回史萊克學院,這樣也好欣賞一番斗羅大陸的雪國風光。
武魂殿里是肉眼可見的冷清了,胡列娜和邪月是一隊里最先離開的,他們方才入冬便踏上了回家的路,這對兄妹在臨走前還特地交代了曹白鹿,叫他一定要趕緊修煉,不然過段時間的一隊選拔賽是會被淘汰的。
曹白鹿只是笑著答應。
后來則是焱,這個始終沉默寡言的男子在臨走時還向曹白鹿請教了一道數(shù)學題。
他似乎喜歡上了這門學科呢。
曹白鹿覺得,這是好事,人活在這世上,本就是得有幾個寄托和念想。
再后來啊,應該是江惜年這混世魔王了。
她可不是背起包裹就走人得普通角色,她離開的時候,有大概一千人左右的軍隊來接她。
曹白鹿帶兵多年,只是一眼便能看出來,那支護送江惜年的軍隊絕對不是普通貨色,他們行軍嚴整肅穆,并且有一種不嚴而威的氣勢。
那氣勢,只有在沙場之上經(jīng)歷一次又一次地篩選才能產(chǎn)生。
所以,曹白鹿開始有些好奇江惜年的身份了,可惜多方打聽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他媽是個機密。
還能怎么辦?不了了之唄,不然好奇心害死貓?。?p> 到后來,便是念平生了。
這位黃金一代的老大哥在走的時候,沒有半點聲響,大家還是兩天后才發(fā)現(xiàn)他早已離開了武魂殿的。
再后來啊,連大家這兩個字都湊不齊了,每天都有很多的學生,背著各式各樣的包裹,或開心,或沉重,或不舍,或解脫地離開了武魂殿。
如今,武魂殿里,只有三個學生了。
除卻沒有家的李青然,被武魂殿收養(yǎng)的鳳秋藏,便只剩下我們的主人公曹白鹿了。
此時的曹白鹿,正坐在自己的寢室里的書桌前,膝蓋上蓋著一層厚厚的毛毯,就著一旁的暖爐,對著窗外少有的光芒讀著書。
還是那本《文淵》。
都已經(jīng)是第五遍了。
在長日的秋水作用之下,如今這個名叫太初的小家伙已經(jīng)進化到可以自由地控制自己的身形了。
此時的它,把自己縮小成了巴掌大小,趴在曹白鹿的肩頭睡得正香。
曹白鹿不用翻頁,《文淵》里面養(yǎng)著的那只純白書蠹自會在最合適的時機幫曹白鹿翻面。
總之啊,這生活,很是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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