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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漢公主劉相夫

第二十四章 落花有意水無情

大漢公主劉相夫 唯妙唯笑 2025 2020-02-29 18:04:29

  相夫被關(guān)在清涼殿已經(jīng)數(shù)日。

  那日劉詢前來與她一起用膳,后來說要封她為妃子,之后的事情相夫一直想要忘記,也是追悔莫及。她猜想,自己很有可能要被囚禁在這清涼殿里半輩子了。

  當(dāng)時,相夫聽了劉詢說要封她為妃,便氣得咬牙切齒地說:“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關(guān)在那昭臺宮的成君娘娘?!?p>  劉詢皺著眉頭,很是不悅:“不要再提她?!?p>  “為何不能再提?那可是陛下的妻子。陛下的情意,真是如流水一般。我既沒有成君娘娘的美貌,更沒有她體貼賢德。若是陛下封我作妃子,想必不出半年,我便是一樣的待遇。剛好,就把我關(guān)回那上林苑的云林館吧,與那成君姐姐作陪?!毕喾蚱馍蟻砹?,即便是在御前,也是克制不住自己。

  “夠了!”劉詢摔了自己手中的酒杯,怒言:“你不知道的事情,不要胡說。”

  “不要我胡說,可以啊,那就放了我,我什么都不說?!毕喾蛐U橫地說道。

  劉詢氣得沖上前,抓住她的手,說道;“放了你,休想!朕這輩子都不會放了你。你就好好呆在這清涼殿閉門思過,什么時候你想通了,當(dāng)朕的妃子,朕就放你走。”

  相夫第一次被人這樣威脅,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天子:“不可能,你做夢吧!”

  “好,你不肯?!眲⒃兩铄浜诹恋碾p眸,因為激動泛著血紅,白衣下的雙肩在震怒下有些微微發(fā)抖,頭上的發(fā)絲也因為剛才的動作掉落幾絲在眼旁:“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要你成了我的人?!?p>  說完,他把相夫按到了地上,相夫見眼前分明還是那個英俊的卿之藥師,可發(fā)怒的樣子早已失了之前的文雅,他出手取下了相夫的發(fā)簪扔到一旁,一手伸進她的秀發(fā),一手按住她的手腕。

  相夫慌亂地拼命掙扎,可如何擺脫也掙不開。

  相夫看著眼前的人,他是卿之,也是劉詢,是自己的仇人,也是自己拼了命想要擺脫之人。

  在難過和憤怒中,她終于失去了理智,伸出另外一只沒有被劉詢抓住的手,劃過他的耳邊,重重得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啪”地一聲,劉詢只感覺自己的耳朵嗡鳴了許久。

  和他見過的其他女子不同,她們都是唯唯諾諾,拼命示好,唯獨這個劉相夫,用自己強有力的,練武的手給了自己一個毫不留情的耳光。

  他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把相夫抱到了床榻邊,然后撿起剛才自己從相夫身上取下,扔在地上的珠釵首飾,仔細地放在床榻邊的案幾上。

  然后默默地,背影帶著一絲蕭瑟,他離開了清涼殿。

  相夫近日想到這里,就很是后怕和擔(dān)憂。她沒想到自己竟然莽撞到這個地步。之前離開云林館時,李嬤嬤還特意囑咐過,若見到皇帝千萬要克制規(guī)矩。如果李嬤嬤知道,自己非但沒有守規(guī)矩,還給了這皇帝一個耳光,李嬤嬤心里會怎么想呢。

  她在想裴衡,若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兩次和皇帝有了這么近距離的接觸,會怎么想自己。而萬一皇帝又知道裴衡的存在,會如何去處置他。

  她又想到?;荨?shù)月來悉心的教導(dǎo)和輔佐,教了那么多讓她明理懂事的道理,沒想到,自己最后用到的,還是小時候的那招。

  不管對方是誰,被克制于人,找準(zhǔn)時機先下手為強。

  相夫獨自坐到清涼閣的露臺上。如今這里無人問津,宮人每日便是送些餐食湯藥來。好在她的住處外,便是清涼閣里最大的一處露臺。今日陽光格外明媚,萬里無云,閣樓比周圍宮墻略微抬高,看得見樓臺外宮道里,曬著太陽,走走停停的宮人。

  她瞧見閣樓外看去遠處的天邊,隱隱約約現(xiàn)了一麓山脊。她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去登山了。

  以前每年這個季節(jié),她總是得了娘親的允許,帶了洛塵蘇威等,一路前往彭城郡近郊的山林登高遠眺。那個時候,自己還是那個無憂無慮的少年。洛塵豪爽,蘇威文靜,兩人從小與她作伴,雖是主仆,可私下總是兄弟相稱。而且,她和洛塵、蘇威相處無比坦然舒心,從未有過像與裴衡一起時有患得患失的感覺,也不會如與劉詢在一起時因為復(fù)雜的情緒而忐忑。

  大漢皇室,未央宮,清涼閣。斜陽藍天,群鳥飛鳴,風(fēng)云變幻,相夫不知此時此世究竟是如何的境遇,也不知這命運會將自己推往何處。以前以為自己的一生便是隱藏身份,守護家眷和族人,在那彭城郡里無風(fēng)無浪地過完一生。

  而如今,相夫的命運之輪似乎已經(jīng)轉(zhuǎn)動,越來越快,而她也不知,究竟這個輪盤到底是在誰的手中。

  她深深地陷入了沉思,沒有覺察到后面有人,直到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她轉(zhuǎn)身,卻是難得含笑,露出慈祥表情的義灼神醫(yī),拄著拐杖立在她身后。

  相夫沒有忍住,居然轉(zhuǎn)身抱住了義灼,像是曾經(jīng)無數(shù)次抱住李嬤嬤一樣,像個孩童一般在她的懷里撒著嬌。

  或許是因為義灼幾次醫(yī)治救她,也或許是因為義灼本就是這宮里看慣風(fēng)云的老人,讓她覺得有些安心。

  義灼枯槁如木,卻很溫暖的手撫摸著相夫的頭,又輕輕捧著她的臉說:

  “現(xiàn)在知道怕了?前幾日動手打了陛下,就沒有想到如今會害怕?”

  相夫很是難堪,低著頭松開了義灼,羞言:“我那是沒控制住自己,我以為,他要.........”

  “就算陛下動情,對你如何都是應(yīng)該。這皇宮里的女人,還有陛下不能碰的?”義灼緩慢地挪到相夫身旁的椅塌上,“別的女子都是求之不得,況且,估計陛下也只是想嚇唬嚇唬,挫挫你的銳氣而已,沒想到你還真的動手。那可是天子啊........”

  “我.......是不是要被砍頭了?”相夫哭喪著臉,

  “義灼大人是來見我最后一面的嗎?懇請大人再讓我見見我的親人,我的娘親,李嬤嬤,還有洛塵新燕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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