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他瞬間將電話摔成碎片,雙手用力地抓撓著頭皮宣泄大吼著,無力和不快的情緒充斥著大腦。
一段時間的發(fā)泄,憤怒退卻,恢復(fù)理智的他走到窗前,眼神狠戾地盯著窗外。
這些年經(jīng)營星辰會,他擁有一些可靠的人脈。他在想要不要利用一下這些人給陳讓制造點麻煩,盡管不能給陳讓帶來多少影響,但是只要能拖到聶寒蘇醒,就不用為自己的性命擔(dān)憂了。
梅空在昨晚也宣布會對陳讓進行無休止的刺殺,不知道是真的假的。陳南對梅空的話保持懷疑,如果他們不懼怕陳伯的話......
————
“嗯,你的意思是想學(xué)習(xí)增強感知能力方面的魔術(shù)?”
蘇迦坐在書房的辦公桌上,雙腿來回晃動,雙手抱臂仰頭思索著關(guān)于感知方面的魔術(shù)。
陳讓倚著腦袋安靜地等待著她的回答,他把之前在心中出現(xiàn)的想法告訴了蘇迦,自己在家翻遍了書架上的書,最后沒能找到他想要的魔術(shù)。
蘇迦想了半天也沒再腦中找到關(guān)于感知方面的魔術(shù),世上有關(guān)于魔術(shù)的書籍不算多,但上千種魔術(shù)還是有的。
她腦容量有限,在記憶的海洋里沒有搜到他想要的,“你可以去問陳伯啊,他年齡大見識廣泛,說不定可以幫到你?!?p> 陳讓嘴角一撇,“現(xiàn)在去問他是有條件的,等陳南的事解決完了再說吧?!?p> 陳伯可是老狐貍,這時候求他指定不行,他肯定會說‘少爺要是不在與陳南少爺結(jié)仇,我就教你’這種讓自己不快的話來當(dāng)條件。
“陳南沒了左膀右臂,你想怎么處理?”
“當(dāng)然是盡快處理,我來之前就讓趙空去調(diào)查了聶寒所在的醫(yī)院然后將她抓走,今晚我聯(lián)系魏安讓他用使魔將陳南偷偷帶出來。”
魏安的家族世代鉆研召喚魔術(shù),他們能夠?qū)⒆陨淼哪Я幙棾筛鞣N各樣的生物來供自己驅(qū)使,這類生物被稱為‘使魔’。
蘇迦聽后朝他點頭又搖頭,疑問道:“嗯~我記得魏安的使魔是偵察型,好像不存在戰(zhàn)力值吧?!?p> 他如同看傻子一般看著蘇迦。
“干嘛這樣看我,我說錯什么了嗎?”蘇迦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沒說錯,我只是從你的言語間聽出了——懷疑?,你難道覺得魏安打不過陳南?”
“我......”
“他是靈剎者,有‘靈’的,還是精靈,對付陳南還不是隨手一提的事兒?!”
就算陳南身手了得,沒有‘靈’護身他也只有乖乖認命被捉。
一瞬的尷尬在蘇迦臉上閃過,自己好像忘了魏安是靈剎者的身份?唉,只怪她的大腦容量都給了魔術(shù),連自己身邊發(fā)生的一些事都記不住。
陳讓看著她撓頭的動作,心中倍感無語,魏安成為靈剎者已經(jīng)不是一天兩天了,當(dāng)初他們幾個還見過魏安的小精靈,蘇迦當(dāng)時還開口稱贊魏安很棒,結(jié)果——這才多久就把之前發(fā)生的事全忘了。
電話響起,陳讓低頭一看是趙空打來的。
趙空:“陳讓,我把聶寒偷出來了!把她安置在了星辰會所,你趕緊過來處理?!?p> 陳讓用手抹掉嘴上的食物殘渣,叼著根牙簽嘟囔道:“星辰會要改建,你人在那里就自己處理唄,讓我過去干什么?”
另一頭坐在會所臺階上的趙空一邊看著里面忙碌的工人一邊接著電話,“讓我處理?聶寒是你父親親手培養(yǎng)出來的人,我已經(jīng)占了你父親的星辰會,再結(jié)果他的人?不行不行,聶寒你自己處理,我還沒活夠呢?!?p> 平日陳父對他們小輩寬容和藹,他不想在陳父心中留下個混小子的頭銜。
陳讓漫不經(jīng)心地說道:“我什么說讓你結(jié)果她了?聶寒是陳南身邊的一個保鏢,但也只是一個厲害的保鏢罷了,一些事情她都沒有參與,讓你把她帶走只是不想她繼續(xù)妨礙我對付陳南?!?p> 又說道:“我將她交給你處理是想讓你說服她加入‘翔空’,城中心臥虎藏龍的多了,世家貴族中多少都有一兩個靈剎者存在,‘翔空’作為萊德城的三大勢力,要是沒有個靈剎者坐鎮(zhèn)會顯得很沒排面的?!?p> 雖然他和蘇迦有時會去給趙空充場面,但那只是作為發(fā)小、兄弟,‘翔空’畢竟不是他們的,趙空也需要有自己的底氣。
‘翔空’運輸作為萊德城的大勢力一直在城市邊角活動,如今突然轉(zhuǎn)戰(zhàn)市中心,肯定會有一些幫會世家來故意找茬。
有一個靈剎者坐鎮(zhèn)最起碼在氣勢上不會顯弱。
趙空內(nèi)心驚訝,“讓聶寒加入‘翔空’?她是陳南的保鏢,我怎么說服她?”
陳讓說的話讓他有些心動,‘翔空’要想繼續(xù)擴展就必須有靈剎者坐鎮(zhèn),自己雖然是寄靈人,但是卻遲遲不能與體內(nèi)的‘靈’進行溝通,無法成為靈剎者。
對外招攬靈剎者更是難上加難,一來是城中的靈剎者數(shù)量太少,大部分都是世家貴人,他們根本不屑于加入‘翔空’這樣的大眾勢力,而剩下的一小部分本就是其它幫會的人,更不可能被他招攬。
如果聶寒能加入‘翔空’,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可是——該怎么說服她呢?
陳讓:“過了今晚,世上就沒有陳南這個人了,至于怎么說服她?威逼利誘,你自己看著辦?!闭f完切斷電話。
聶寒心冷無情,心中沒有忠義,只要她能看清當(dāng)前的局勢,再讓趙空給出一個可以讓她動心的條件,加入‘翔空’也不是沒有可能。
蘇迦“呵”了一聲,“昨天她與我們刀兵相見,今天你就讓她成為自己人.......”
“......我什么時候說她是自己了?”
“她加入‘翔空’不就是自己人了?”
陳讓看著蘇迦不滿的神情,開口解釋:“聶寒如果加入‘翔空’會成為趙空的一大助力,這點不可置否,而且她加入‘翔空’最多是趙空的手下,跟我們又沒什么關(guān)系。再者,能不能加入還不一定呢?!?p> “你有意見?”
蘇迦頓時跳了起來,滿臉怒氣:“廢話,昨天還是敵人,眼一閉一睜就成了我兄弟的人,玩兒呢?”
陳讓瞅著她一臉殺氣的模樣,看來昨晚她被聶寒打的不輕啊,“那你說怎么辦,要不將她交給你?”
“不要,等她醒了再跟我打一場,她要是贏了我,我就同意?!?p> 原來是覺得昨晚偷襲的不光彩,想光明正大的贏她,所以提出這個要求。陳讓看她的眼神堅定,“一對一?”
“當(dāng)然!”
“那你打不過她?!?p> “——你說什么?。 彼兆£愖尩念I(lǐng)口,眼中的火焰蹭蹭地往外冒。
“我這就去通知趙空。”
蘇迦這才松開領(lǐng)口,“哼”了一聲。眼神示意他給趙空打電話。
陳讓咂舌,慢悠悠地將襯衫的爪痕撫平,心中吐槽蘇迦多此一舉,她一大小姐身手再矯健也不可能比得過從生死中磨練出來的聶寒。
迫于蘇迦的壓迫,他最終將她的提議給趙空說了一遍,后者知道是迦爺?shù)囊?,自然是同意的?p> 陳讓斷了電話,抬頭一看,蘇迦正皺著眉臉色正經(jīng)地看著自己,“.......你覺得我會輸?”
“額——不一定?!?p> “那你為什么點頭?”
陳讓汗顏,“大小姐、迦爺,提議是你要求的,你自己盡力就好,不用在乎我的意見。”
“陳讓我要跟你決斗。”
“.....蘇......”
“閉嘴、快點、你還想不想學(xué)魔術(shù)了?!碧K迦面帶威脅,轉(zhuǎn)身走去后院。
陳讓被堵的插不上話,如果可以,他真不想學(xué)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
“把魔術(shù)禮裝脫了!”
陳讓架著從天而降的大劍,雙腳陷入大地。
被頭盔遮住面部的蘇迦借力扭動身體,鋼鐵之腿呼嘯而過。
“這是我的戰(zhàn)斗裝備,為什么脫掉?!?p> 陳讓后退穩(wěn)住身軀,手中紅羽燃著熊熊火焰,穿著幽魔鎧的他如同武士般,殺伐之氣遍布周身。
蘇迦架著大劍,單手叉腰,清晰地話語從頭盔里傳出:“你不也穿著鎧甲嗎?!?p> “廢話,要不然剛才那一腳得把我踢廢?!?p> 陳讓揉著被震得發(fā)麻的手腕,他的力道不比身穿魔術(shù)禮裝的蘇迦,每次與她對撞都會被擊退,著實讓他感到憋屈。
“那就一招定勝負怎么樣!”蘇迦將大劍持在胸前,魔力大量涌入劍中,紅色雷電在劍身瘋狂跳動,最終形成一股強大能量。
“來吧!”
陳讓看著她周身蔓延出的雷電將周圍的土地灼的焦黑,一股龐大的能量被她高高舉起,瞬間燃起了斗志。
昨晚因為使用‘燃命紅光’讓他的面容有些泛白,雖然今天出現(xiàn)過貧血的癥狀,但——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加快體內(nèi)的一個陣法運轉(zhuǎn),洶涌澎湃的力量猛然涌現(xiàn),全身被這股力量洗禮著。與蘇迦一樣,他將魔力注入劍身當(dāng)中,劍身的火焰吞噬魔力后迅速壯大、蔓延。
空間的溫度直線升高,他周圍的植物因承受不住高溫開始泛黃。
兩股魔力蔓延出的能量肆虐著空間,它們吶喊、嘶吼、渴望將另一方吞噬。
蘇迦猛然踏步,鋼鐵鎧甲如子彈般彈射而出,大地被撕裂,她如同狂獅般撲向他。
面對如此兇猛的沖擊,陳讓眼中沒有怯懦,他揮舞手中的龐大能量與她對碰。
頃刻間!兩股魔力如猛獸般瘋狂撕咬著對方,對碰產(chǎn)生的沖擊波席卷周圍,精心栽植的植物被余波絞成粉渣,大理石墻面紛紛出現(xiàn)裂痕,好似隨時都會塌倒。
原本精心布置的后花園頃刻間變得狼藉不堪。
能量還未消散,它們充斥在兩人體內(nèi),不停地撕咬著他們的血肉,他們的鎧甲早已被能量絞的潰散。
兩人都在咬牙苦苦支撐著,期待著另一方的倒下,他們?nèi)淌苤つw被撕裂的劇痛,眼神堅毅地看著對方。
蘇迦憑著好勝心忍耐著身上被火焰灼燒的痛感。
陳讓也有自己的傲氣,身上的麻痹和刺痛還不能將他擊倒。
兩人暗自較著勁,誰都不服輸。
而這種行為帶來的后果就是兩人最終因為力量耗盡,雙雙攤到在地動彈不得。
掉粉的飛蛾
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