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蟻們一擊落空后沒有繼續(xù)追擊,而是涌向宿主。坍塌的墻壁將聶寒的身體掩埋,里面沒有一絲動靜。
蘇迦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對于大寶的偷襲她不發(fā)表意見,這家伙的腦回路她猜不透,“死了?”
大寶表情不快,戰(zhàn)鐮的刀刃上殘留著鮮血,“沒有,她身上的紅蟻救了她?!?p> 她估錯了紅蟻的防御能力,真是讓人掃興。
“不過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深受重傷昏死過去,一時半會是站不起來了?!?p> 聶寒失去了戰(zhàn)斗力,紅蟻們還在,它們確認了宿主的傷勢,分出來一部分紅蟻保護宿主,另一部分再次凝聚成巨人向蘇迦沖去。
巨人充滿憤怒地砸出重拳,強烈的轟擊聲響徹云霄。
蘇迦大寶連連后退,“這下徹底將對方惹怒了。”
大寶聽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放心,交給我,你在一旁歇著就行。”
她倒是想歇一會兒,只不過就在她要退出戰(zhàn)場的時候,一個黑影突然從另一邊的庭院中飛來直接將她砸中。
“咳咳——咳!”蘇迦被砸的腦袋發(fā)懵,將躺在她身上的人推開,她起身看去,“陳讓?你怎么樣了?那老頭你解決了?”
陳讓艱難地移動了下身體,坐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大口喘著氣說道:“那——那老家伙會復活!根本沒法兒打?!?p> 陳讓用剎靈槍擊中梅空,他見對方倒地后以為對方已經(jīng)死了,可是沒想到一旁被狂王吊打的古樹突然綻放綠光。
一瞬間,古樹谷陽被砍落的枝杈重新生長出來,倒地不起的梅空也被綠光籠罩,原本平靜的身軀突然有了動靜。
梅空胸口處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愈合,眨眼間便毫發(fā)無損地重新站立起來。
已經(jīng)重傷的陳讓根本不是梅空的對手,人家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踹到了蘇迦這里。
聽完陳讓的訴說,蘇迦面露同情,又抬頭看到對面的梅空正向他們緩緩走來。
一直未動的古樹谷陽也縮入地底,片刻后在蘇迦這邊的庭院中冒出扎根壯大。
狂王猛地一躍,落在陳讓的前方。
“呵呵,少年到底是少年,如果當時你們不直面應對,而是轉身逃離,也不至于落到這番境地?!泵房昭壑虚W爍著精光,腳步平穩(wěn)地走向他們。
陳讓:“......他說的有道理?!?p> 蘇迦:“.......現(xiàn)在想這些也不遲,他的‘靈’不是戰(zhàn)斗型的,那群紅蟻讓大寶拖住,狂王對付這老頭,我們趁機溜走。”
蘇迦在陳讓的身上施展了治療魔術,讓他暫時恢復了些力氣。
從當前的情況判斷,蘇迦說的計劃可以實行,但是他們卻忘了黑暗中還隱藏著一人。
“陳南?!”
陳讓兩人打算行動之時,亭道的黑暗中傳來陣陣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的是一股手持槍械的人群。
陳南從人群中走出,手里握著手槍走向陳讓,開心地笑道:“驚不驚喜?開不開心?這些手下可是我臨時招攬過來的,你們覺得怎么樣。”
這些人都面露兇悍,身著簡陋,一看就是陳南從街上隨意挑選的流浪漢。
“今晚你是逃不掉的,哥哥,哈哈哈....”
“笑個屁!狂王,將他給我砍了?!?p> 陳讓實在是受夠了他那滿臉得意的表情,真不知道父親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會對他百般寵愛。
狂王頓時向陳南沖去,陳南原本得意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梅老!”
梅空看了看對方,古樹身上的藤蔓突然向狂王飛去,藤蔓纏住狂王的一只手臂將他甩飛。
狂王下腰穩(wěn)住身形,手臂猛地用力將纏住他的藤蔓扯斷,身形再次沖向陳南。
“住手吧,少爺?!?p> 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院中,陳讓立刻制止了狂王,大寶和紅蟻的較量也暫時停止。
陳伯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院中,他來到陳讓身邊,“少爺,做的有些過火了?!?p> 陳讓抬頭與他對視,“不是沒成功嘛?!?p> 在他心中,只有在殺了陳南之后才算過火,現(xiàn)在他都被碰對方一根汗毛,哪里過火了。
“少爺......”陳伯還想再說什么,卻被梅空開口打斷,“陳管家,好久不見。”
陳伯停頓,轉身看去,陳南在陳伯出現(xiàn)后就一直低著腦袋讓人看不到他的表情,梅空則在一旁神色平靜。
“你們‘飛蝶’最近跟我家的兩位少爺走的有些近啊?!?p> “呵呵,我‘飛蝶’與星辰會近來有些合作,所以與陳南會長有所來往,至于你家另一位,那是因為我與他有仇,自然會找他?!?p> 梅空說這些話時,他自己心里感到憋屈,自己的孫子被陳讓殺害,兒子去報仇最后也賠了性命,如今就在他要大仇得報時,他最擔心最不想看到的人卻出現(xiàn)了。
“‘飛蝶’與星辰會的合作我不管,你找我家少爺尋仇,這件事是少爺自己惹得禍,我也不管。但是今晚我和少爺要處理家務,還請你離開?!?p> “陳管家,我可以認為你這是在變相地保護嗎?”梅空雙手緊握,語氣非常不快。
陳伯輕笑一聲,“你覺得你自己有詢問的資格嗎?”
梅空面部漲紅,著實被氣的不輕,咬牙切齒地說道:“好!很好,你能護住他一時,護不住一世,今日起,我‘飛蝶’組織將會對陳讓進行無休止刺殺,我倒要看看他能活多久。”
陳伯瞇了下眼,眼神露出殺意,“我看你是不想活著回去了?!?p> “哼!”梅空面對他的威脅,縱然心中憤怒也不敢多留,陳管家可是一個危險性人物,他不敢過度招惹,谷陽被他喚回,自己也轉身離去。
陳伯盯著梅空離去的背影,又將目光轉移到陳南身上,“陳南少爺,你.....”
陳南被點名,抬頭看向陳伯,“陳伯,我先帶著手下離開,之后親自向你解釋今晚發(fā)生的事情。”
他不等陳伯回答,動身走到院中將被紅蟻們護住的聶寒抱起,紅蟻們像是認識陳南,并沒有攻擊他,隨后也全都化為光之粒子消失了。
狂王和大寶也同時被陳讓蘇迦喚回,院中只剩下他們?nèi)恕?p> 蘇迦變回了原來的衣著,直言對陳伯說道:“陳伯既然能來這里,想必已經(jīng)從魏安那里知道了整個事情的經(jīng)過,陳南利用‘飛蝶’的勢力對陳讓進行圍殺,并且還答應對方讓他們在星辰會設立分部。不知道陳伯對這些事情有什么看法。“
“蘇小姐,我只是一個管家,能有什么看法?!?p> “那你今晚來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
當然是為了阻止兩位少爺相互廝殺,這事兒要是讓老爺知道,只會越鬧越大,他可不想最終演變成家族內(nèi)斗。
“我如果不來,你們有機會逃脫?我來的及時,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p> 陳讓捂著胸口咳嗽幾下,神色疲倦地說:“陳伯來的及時,感謝是必須的,但我要說的是,這件事沒完。”
陳伯:“——少爺?!?p> 陳讓:“陳南要殺我在先,之后又聯(lián)合‘飛蝶’想再次圍剿我,今晚還打傷我兄弟,這些我都會記著,星辰會從明天開始被趙空接管,這是給他的賠償,星辰會也將從此除名?!?p> 陳伯:“......少爺,你這樣做想過老爺?shù)母惺軉???p> 陳讓咧嘴一笑:“呵呵,他遠在天邊,我管他什么感受,我只知道我現(xiàn)在非常難受!如果明天陳南敢?guī)松祥T鬧事,我絕不會讓他好過?!?p> 說完,兩人走出星辰會所,駕駛著機車停在路邊。
陳讓摸出一根煙點燃,“今晚真是夠喪的?!?p> “哎,別郁悶,總的來說今晚行動的目的達到了,星辰會所沒了,陳南一下子成了光桿司令,以后對付他有的是機會?!碧K迦抬頭望著高高的路燈,深夜的柏油路上沒有車輛,周圍充滿寧靜。
“呵,陳南的鬼點子多著呢,說不定哪天又給我弄來一仇人,上一次就差點栽在他手上,今晚也一樣,要不是陳伯,我們還真不一定能逃出來?!?p> 今晚確實是他運氣不佳,碰到了梅空,險些把命給搭進去。
“梅空的事情也還沒解決,他可是‘飛蝶’中的大佬,說不定回去后還真會不斷地派人來刺殺你?!?p> 陳讓淡定地吸口煙,“你當陳伯是擺設嗎?他們要是敢來,我不介意讓陳伯去‘飛蝶’逛上一圈?!?p> 梅空畏懼的就是陳伯的實力,早在陳伯年輕的時候,他的名字就一直烙印在剎靈榜上,幾十年過去陳伯的名字在剎靈榜上就沒動過。
“人家難道是傻子?不會等陳伯離開后再行動?!碧K迦靠坐機車,低頭揉著紅腫的手臂。
“呵,想那么多干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又不是泥捏的?!标愖屨驹诼愤呑箢櫽遗?,“嗯,來了?!?p> 他沖蘇迦說著,視線前方有個人影出現(xiàn),趙空一瘸一拐地向他們走來,“你們沒事吧。”
“沒死沒殘,挺好?!碧K迦回道,眼睛在趙空身上掃動。
趙空感受到她的視線,神色略僵,“看什么,我也沒殘,只是受了皮外傷?!?p> 陳讓丟給他一根煙,“今晚的行動怪我魯莽了,沒有事先查看星辰會的狀況,害你損失了二十多名手下,還差點丟了命?!?p> 他行動前沒讓人先進去查看一番,而是直接帶人硬闖,導致二十多名寄靈人全部覆滅,還差點讓趙空丟了性命。
對于陳讓突來的歉意,趙空擺手說道:“沒事,我們行動的目的達到了,而且‘翔空’將總部移到市中心對以后的發(fā)展是有巨大好處的,總的來說我們也沒吃虧。”
怎么可能不吃虧,陳讓心里明白,趙空今晚帶來的人都是‘翔空’精心培養(yǎng)的精英,每損失掉一個,他都得心疼半天。
“行了,吃沒吃虧我心里清楚,你也不用說安慰的話給我聽,星辰會是吃下了,明天一早你就帶人將星辰會所的招牌換掉,如果有人鬧事,你就直接動手,不用留情?!?p> 陳南身邊的靈剎者就聶寒一人,如今聶寒深受重傷,星辰會的大部分人都被結果掉,縱然陳南想鬧事,想必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放心,明天我就將那牌子改成‘翔空’運輸。”
掉粉的飛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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