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羽雖說無論如何也看不透這兩個人的關(guān)系,但是看到齊崢天天滿臉的笑容對著江凌,江凌好不理睬,倒也是件有趣的事。
只是靈羽也還是自身難保,雖說允風不找她了,但是允奕卻沒有消停,這段時間來到公主府的頻率和齊崢有的一拼。
也不知道允奕是犯了什么邪,三番兩次的來找靈羽,就為了一件事情,讓她嫁給他。
靈羽自然是不會答應(yīng)的,不說她不會同意和任何人結(jié)親,就算是結(jié),也絕對不會是允奕,畢竟靈羽對允奕的毫無印象,要非說有什么特別的話,那么只有允奕可以看穿她的幻術(shù)這一條了。
關(guān)于這一點,靈羽也問過允奕很多次,但是允奕每次的回答要么就是模糊不清,要么就是說:“你嫁給我,我就告訴你。”
這樣的話自然只是會換來靈羽的一個白眼,但是,這個太子爺絲毫不慌,對靈羽的耐心超出想象,既沒有用自己的身份逼迫靈羽同意,也沒有在來找她的時候有絲毫的不耐煩,甚至來時也不忘送禮物,各種東西,就直接往公主府里堆。
說來有趣,允奕和齊崢兩個人向來是死對頭,誰也不讓著誰的,但是現(xiàn)在,兩個人上朝的時間一樣,下朝后要去的地方一樣,來的時間也一樣,自然,兩個人碰面的幾率大為增加。
兩個人都不是什么服輸?shù)闹?,兩個人又是碰面,又是找人,自然是誰也不服誰,最直接的表現(xiàn)就是他們送的東西,越來越華貴甚至超乎想象。
先是齊崢送了一匹西域來的真絲綢緞,第二天,允奕就送來了西域來的真絲稠度的成衣一件,據(jù)說是大家的手筆,有錢也買不到,而第三天,齊崢就又送來了一塊雕琢精巧的玉佩,無論是成色還是雕琢的功夫來看,都是價值連城。
緊接著而來的就是第四天,第五天,這兩個人就較上勁來了,送的東西越來越夸張,各種奇珍異寶幾乎要把公主府都給堆滿,偏偏這兩個人都不是什么缺錢的人,這樣的場景愈演愈烈,后面靈羽和江凌兩個人實在是看不下去,終于在第十天,把兩個人送來的所有東西,都按照原樣給送了回去,并且宣稱,公主府今日婚禮在即,在婚禮之前不再接受任何禮品,這樣,這兩個人才消停了下來。
但東西不能送了,其他方面的比拼依然是少不了,允奕以來就是吟風頌月,禮樂射御書數(shù)樣樣精通,而這下子,齊崢就吃了癟,在宮里是不讓帶兵器的,所以他所擅長的那些舞刀弄棒一樣都使不出來,只能是恨恨的咬牙切齒的看著允奕像個花蝴蝶一樣施展才藝,淬恨他“百無一用是書生”。
但是后來,還是齊崢更勝一籌,因為封梓對那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全然不感興趣,她聽到那些之乎者也和那些嘰嘰咕咕的話就嫌煩,就勒令不讓允奕再在她的府里念書了,而后齊崢用了他的一套拳法成功的博得了封梓的喜愛,因此這一場,倒是齊崢略勝一籌。
當然,齊崢也是輸了,因為在他洋洋得意的舞完了一套拳法看向江凌的時候,江凌只說了一句:“無趣?!睋]手就走。
允奕自然是在旁邊看他笑話的,但是靈羽對于允奕的那些詩詞歌賦也沒有興趣,便也是甩下了一句:“無趣?!睋]手就走。
最后就剩兩個男人面面相覷,互相看不慣,最后互相一瞪眼,一起說:“無趣。”揮手就走。
就這么幾乎玩鬧著,終于是到了最后的十天了,這十天,靈羽和江凌終于是有充分的理由不讓允奕和齊崢入門了,公主即將出嫁,無論是出于禮節(jié)還是其他,這兩個人都沒有理由再過來鬧騰了。
但這最后的十天,靈羽和江凌一刻也閑不下來,公主府中的布置都要由她們負責,這到還不是什么大問題,但是允國的禮節(jié)不算簡單,聯(lián)姻之事自然是要大張旗鼓的舉辦,其中的禮節(jié)必不可少,再加上封梓由封國而來,雙親皆不在,其中種種都有所不同,這些東西平常人要記著已經(jīng)不容易了,更何況是封梓,十天時間里,封梓天天夜夜都聽著這兩個人念叨到了什么步驟要做些什么事情,雖然她也是很盡力的聽了,但是那些彎彎繞繞的東西,她總是會記錯。
除了封梓之外,最讓人無奈的事是嫁衣,嫁衣從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開始做了,按道理來說無論如何這嫁衣現(xiàn)在也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做好了,但是天不遂人愿,這個嫁衣不知道為什么就是被那邊給扣押著了,每次去取就說還有地方要改,一直到婚禮前一天,才看看說明天一早絕對就送過去,也就是說嫁衣一到,無論合身與否,到時都只有一個選擇了。
在婚禮的前一天晚上,除了封梓還在苦著臉努力的背著婚禮流程還有那個沒有見過面的嫁衣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已經(jīng)準備完畢,忙碌了許久的靈羽和江凌終于找到了忙碌之中片刻的休息,這段時間,這兩個人雖然說原本不和,但是由于許多事情都不得不一起辦,兩個人都熟悉了許多,至少沒有之前相看兩生厭了,也可以坐在一個桌子上,喝著茶,說著自己的故事。
“你和齊崢之前認識?”靈羽這會兒終于休息,拋出了心中的疑問。
對于這個問題,江凌還是不愿意回答,只是說:“不算,他就是認錯人了而已?!彼晳T性的笑著,但也習慣性的笑不達眼底。
似乎是為了報復靈羽的問題,江凌也問出了她也想了很久的問題:“你和二皇子還有太子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一問倒真是把靈羽給問住了,允奕那邊倒還好說,不過就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罷了,靈羽對他并不熟悉,更不要說有絲毫感情可言,但是允風那邊,卻是。。。。。。
“看來我們兩個還是忙些好,聊不了天?!膘`羽答非所問,笑著和將江凌碰了碰杯,江凌也不介意,碰了杯,也沒再說話,看著遠處的星空。
“靈羽姑娘,二皇子來找你?!卑察o的氛圍沒有持續(xù)一會,就被傳話的仆人打斷了。
江凌聽到是誰笑了起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你說他在婚禮前一天找你會有什么事?!?p> 靈羽沒有理江凌,她有些愣神,畢竟允風已經(jīng)有一個月沒有來找過她了,她還以為允風已經(jīng)想通了,但是這個時候找她,卻著實是奇怪了些。
“他又說是什么事嗎?”靈羽想問清楚些。
“二皇子沒有說,只是叫姑娘出去?!?p> 靈羽微微沉思,似乎在做什么掙扎,江凌卻是不嫌事大,說:“他叫你去你就去吧,有什么事情現(xiàn)在解決了總比之后他和公主婚禮后解決要好?!?p> “好,我去?!膘`羽也想通了,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今天和允風說清楚,把所有問題都早點解決也省得留下后患。
靈羽出去的時候允風還是站在那棵樹下,被樹的陰影籠罩著。
看到她出來了,說:“你這樹裝飾的不錯?!?p> 樹上纏繞著紅色的綢緞,上面還掛著紅色的燈籠,其實不止是樹,整個公主府甚至是四周都是這樣的裝扮,畢竟婚禮即將到來。
靈羽把這個問題直接忽略不計了,她可沒有忘掉那天在樹底下允風做了些什么事情,因此,這會兒,她也沒有靠的允風很近,保持著安全距離,說:“你這個時候來干嘛?”
允風看到她一臉的警惕,眼中劃過了一絲受傷,但也就是一剎那就消失了,說:“你理我這么遠做什么,我又不會吃了你?!?p> 靈羽繼續(xù)不理他,說:“你先說是什么事,沒有事我就先回去了?!?p> 允風看她似乎沒有半點多余的耐心了,也就沒有再說其他的話,直接就切入正題,說:“我沒猜錯的話,封梓的婚服還沒有拿到吧。”他看著靈羽,眼中噙著一抹笑意。
靈羽沒有多想,允風本就是明天這場婚禮的主角,他會知道這些事情不足為奇,于是說:“是,明天送到。”
看著她沒有任何閃躲的干凈的眼睛,允風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卑劣,繼續(xù)說:“你覺得明天送來的來不及改的婚服會合身嗎?”
靈羽聽到這句話,一怔,忽然意識到了什么,說:“你什么意思?”說話時眼中充滿了警惕之色,“婚服的事情是你做的?”
“嗯,還不賴,就是我做的。”允風說著,理直氣壯,說:“你覺得最后這件婚服會適合誰的身形?”
靈羽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看著允風。
而允風繼續(xù)說:“明天,婚服不合適,封梓又沒有記清楚婚禮的流程,但是婚禮必須要進行,所以。。?!彼D了頓,滿意的看著靈羽的臉色變了又變,這才繼續(xù)說:“明天一定要有一個人來代替封梓的位置,這個人,身形要符合婚服的大小,要熟悉婚禮的一切流程,你說,這樣的人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