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皛天正準備去跟招商局領導寒暄兩句,不巧被人叫住。
“喲,這不是一休科技的莫總嗎?你們搞網(wǎng)絡科技的怎么也來這兒湊熱鬧啊?!狈綐s達首先看到莫皛天,榮達集團內(nèi)部的OA系統(tǒng)正是出自一休科技,他們倆也算是熟人。
“呵呵,來跨界交流長長見識,在座可都是商界精英啊?!蹦~天謙虛的說道。他把自己的野心隱藏得很好。
“莫總你還真是謙虛啊,誰不知道你們一休科技準備搞AGK項目,恐怕正在物色地皮吧?聽說你們已經(jīng)跟中恒地產(chǎn)聯(lián)姻了,你們強強聯(lián)手抱團發(fā)展,可還是手下留情給別人一點活口,不然,大家魚死網(wǎng)破可不好看啊。”宋海富對一休網(wǎng)游沒有選擇跟海德地產(chǎn)合作耿耿于懷,趁機興風作浪,想煽動其他地產(chǎn)商群起而攻。
“瞧你說的,海德地產(chǎn)如今這么沒有風度了嗎,現(xiàn)在地產(chǎn)行業(yè)本來就不景氣,大家都應該優(yōu)勢互補,資源共享,才能更好的發(fā)展啊。你說是不是?”王大偉站出來替莫皛天解圍。
蔣楠帶著白俢兒一起朝熱鬧的人群中走去。
宋海富眼觀四路耳聽八方,白俢兒跟蔣氏太子爺?shù)慕M合引起了他的關注,這地產(chǎn)界的大腿除了中恒,還有蔣氏,怎么一休科技不去找蔣氏合作?莫非姓莫的跟蔣氏有什么過節(jié)?看到這兩人在一起,宋海富貌似明白了什么。反正這次競標前有中恒后有蔣氏,他的海德也不抱什么希望,便故意挑弄是非。
“聽說這次蔣氏集團也參加東海新城的競標啊。莫總,你有沒有考慮一下跟蔣氏合作呢?”說著眼神一轉看向正朝這兒走來的蔣楠,一邊熱情的伸出雙手,“哎呀,這不正是蔣氏新總裁啊,幸會幸會,您真人可比照片帥多了?!?p> 蔣楠莫名被他握住右手,銳利的視線卻停留在莫皛天身上,他無心理會宋海富,腦中閃現(xiàn)著許多疑問:那人是誰?為何那張臉感覺如此熟悉?他就是網(wǎng)絡新秀一休科技的老板?為什么此刻他會出現(xiàn)在這里?白俢兒的客戶又是誰?
“嗨,白大美女,還記得我嗎?”宋海富見蔣楠不鳥他,又將矛頭轉向他身邊的女人。
白俢兒朝他微微點頭,“宋總,你好,又見面了?!?p> “你不是在幫一休做AGK項目推廣嗎,怎么又跟蔣氏走得那么近……現(xiàn)在這兩家公司可是要同時競標東海新城啊,您是站在哪一邊呢?”
此話一出,人群倒是安靜了,好像大家都在看好戲一樣等待著答案。莫皛天也從與蔣楠對峙的眼神中轉移到白俢兒身上。
白俢兒在心里朝姓宋的翻了個大白眼,我只是個打醬油的!別把我扯進來好嗎!
“額,我只是做廣告的,地產(chǎn)招標的事兒還真不懂。這東海新城公開對外招標,區(qū)領導還在呢,肯定會公平公正,誰中標還是靠實力說話啊?!闭f完,她松了口氣,還好誰也沒得罪。
然而,莫皛天緊握的拳頭并未松動,從看到白俢兒跟蔣楠并肩而行,相談盛歡的走來,他渾身上下的火氣就一涌而至沖向腦門,若不是沉淀了十年憋氣的本事,早就原地爆炸了。
他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既然白俢兒十年前沒有答應跟蔣楠在一起,就說明他們之間只是個誤會。她沒接受蔣楠,就說明當初她并非為了錢才離開自己。想到這些,他才慢慢松開青筋暴露的手。
莫皛天收起晦暗不明的眼神,朝蔣楠走去,像魔術大師般立刻變換出另一張陌生的笑臉,“蔣總,久仰大名,在下一休科技莫忌愁。”他主動朝蔣楠伸出試探性的右手。
蔣楠疑惑的看著這位自稱‘莫忌愁’的男人,突然嘴角一抽,大方伸手跟他回握。
他們相互感受著彼此握手的力道,兩人的正面交鋒就此展開。
“這位是我的項目合作人,白俢兒,白總監(jiān)。你們好像認識?”莫皛天緩緩松開他的手,手掌攤開指向站在蔣楠身旁的女人,意味深長的說道。這話,倒更像是說給白俢兒聽的。
蔣楠邪魅的笑道,“呵呵,當然認識,不僅認識,我們還很熟?!彼室夥怕Z速,一字一句清楚的說給他聽。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此人就是莫皛天,但他身上那股直逼心臟的氣場,讓他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威脅。這是雄性動物天生的直覺。如同野外求生的獵人能嗅到猛獸的氣息一樣,準確無誤。就看最后獵人與猛獸,誰先干掉誰。
白俢兒被這兩個男人對峙的目光弄得相當尷尬,“那個……莫總,我去趟洗手間。蔣總,一會兒再見?!?p> 她趕緊逃離現(xiàn)場,躲到洗手間去抽了根煙。暈死,怎么會遇到這種事情,碰到蔣楠已經(jīng)夠尷尬了,更尷尬的是他跟莫忌愁還是競爭對手,真是要命,尷尬得煙癮都犯了。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莫忌愁那群人已經(jīng)在會談室跟領導親切會晤中。奇怪,為什么她的關注點要放在那個男人身上,連從廁所出來的第一眼也是毫無意識的搜尋他的身影。她趕緊拍拍腦袋,讓自己恢復神志。
算了,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吧,反正也幫不上什么忙。
她獨自走到自助餐臺區(qū),隨手拿了些糕點填肚子,不巧動作太大,撞到了拿著紅酒的宋海富。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卑讉c兒趕緊拿紙巾出來遞給他,心里納悶著,這個男人什么時候走到她身后的,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
其實,宋海富端著一杯酒在角落里已經(jīng)默默的看了她許久。
“白大美女,把我的衣服弄臟了,怎么也得賠我喝杯酒吧?”說著,他把手中酒杯遞到白俢兒面前。
“實在不好意思啊宋總,衣服多少錢,我賠你吧?!卑讉c兒看著他胸口的一點紅,估計是洗不掉了。
“談錢多傷感情,這衣服能值幾個錢,只要白美女賞臉跟我喝杯酒就行?!彼魏8徊灰啦火埛且认履潜?。
“那行吧。恭敬不如從命。”盡管看他第一眼就非常討厭這個男人,但喝杯酒能抵幾千塊的衣服,這酒值了。她就想問問,要是再喝幾杯,能不能再潑你幾次。當然,這種問題,想想就好。
喝完之后,白俢兒頓覺腦袋眩暈得厲害,這酒不就是普通的紅酒嗎?怎么比皇宮的貴妃醉還厲害。她用力晃了一下沉重的腦袋,眼前的光線慢慢消失了,只剩下世界漆黑一片,她身體癱軟失去了知覺。
宋海富知道自己競爭不過蔣氏跟中恒,他在白俢兒的酒里下藥,趁機將她帶離了酒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