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兩人并沒有光榮犧牲。
在荊長將魔族大將打得失去還手之力時,白蛇張開血盆大口將魔族吞了。
能量晶石在魔族身上,就怕這個有冰封能力的巨蛇也有能量晶石,荊長來不及觀察,操作戰(zhàn)斗機停到遠處大廈,用最快的速度爬出駕駛艙沖過去了。
鳳驚瀾剛剛下來,就看到荊長腳尖一蹬圍欄,躍到空中,同時掏出一把巨劍扔了過去。
有點酷。
鳳驚瀾非常羨慕荊長的逆天體質。
巨劍對白蛇來說只能勉強剔牙,但在靠近白蛇后卻爆發(fā)出一層金光,猛地變大,穿透冰墻插進了巨蛇身體。
鳳驚瀾吸了口冷氣。
子彈都打不進去的蛇鱗,被荊長隨手扔的武器破了。
這種場面不能正常人看的。
白蛇疼痛中趴倒在地上,瘋狂的撞著周圍的建筑,似乎是想將身上的武器蹭掉,但不一會兒就趴在地上動不了了。
此時的白蛇身上已經(jīng)傷痕累累,估計要不行了。
鳳驚瀾正費勁的從樓頂往下跳,荊長已經(jīng)踩著冰面掰開白蛇的嘴鉆進去。
鳳驚瀾到的時候,白蛇身上升起碎光,瞬間將白蛇淹沒,完完全全消失了。
破敗的廢墟里,一片死寂。
荊長手里拿著兩塊石頭,一塊像玉石,看不出什么貓膩,另一塊像冰塊,而且正往荊長手里鉆,嚇得荊長快速將石頭裝進容器。
“死了嗎?”鳳驚瀾從融化的冰面上走過來。
“死了,走吧?!鼻G長轉過身,握著手昂首挺胸走了。
“你剛剛在看什么?”
荊長看了鳳驚瀾一眼,沒有理會,低頭偷偷看了眼自己被凍住的手。
這東西居然是活的。
荊長很驚奇。
以為這些石頭水晶只是儲存能量的媒介,沒想到這些東西居然是活的。
狗屁石頭,被騙了,這他丫也是一種生物。
未知生物。
荊長不知道怎么解救自己的手,雖然被凍得嚴嚴實實,但荊長卻沒有感覺到寒冷。
實在有些毛骨悚然,感覺好像這些小東西在往自己體內鉆。
荊長搜索著腦里犄角旮旯的知識,她莫名覺得這些東西好些在那聽說過,但就是記不起來。
“你拿著冰塊干什么?”鳳驚瀾跟上荊長。
荊長回頭瞪她:“你跟著我干什么?不是說探索魔窟嗎?去啊,順便打掃戰(zhàn)場?!?p> 說著,荊長給還在被凍住的魔族來了一槍,魔族和冰塊一起碎了。
鳳驚瀾反應過來,趁冰塊沒有融化完,連忙抬槍將被凍住的魔族收拾了。
“這個探索魔窟很強勢,這是魔族第一個被屠的城吧?我們會不會被報復?”
荊長無所畏懼:“都被屠了,還能怎樣?加快速度往異族王都進發(fā),反正他們現(xiàn)在手里沒有籌碼。”
鳳驚瀾狐疑的看著荊長:“你說的籌碼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鼻G長懶得解釋。
清掃戰(zhàn)場,兩人悠哉游哉的逛著魔族修的房子。
明明長得黑不溜秋,住的地方卻裝飾得有模有樣,就算沒什么飾品,屋子里也干凈得一塵不染。
鳳驚瀾趴在一張桌子上稀奇的看著上面的瓶瓶罐罐,看了一會兒,有些反胃。
“這是器官,它們把自己的器官放在奇怪的藥水里煉制。”
“可能是獻祭的一種。”荊長若無其事的從鳳驚瀾身后走過去,托腮看著刻在門上的文字。
鳳驚瀾眨眨眼,回頭看荊長,好奇道:“荊長很了解魔族嗎?”
荊長點頭:“略知一二。魔族和人類一樣是個大族,種類數(shù)不勝數(shù),但基數(shù)不大?!?p> 就是不知道這種孤僻高傲的種族怎么來到這種地方的,它們有自己的星球,又不是什么宇宙里流浪的物種。
咦?
荊長皺眉,彎腰點著門板上奇奇怪怪的字符,一個一個的看過去。
“荊長認出來了嗎?”鳳驚瀾起身走到荊長身后,隨著她的目光看著門板,“上面刻的什么?”
“有點糟糕哦?!鼻G長露出變態(tài)一樣的笑容,“這個房子的主人應該是祭師一類的職位,它奉旨召喚魔神。”
鳳驚瀾看著滿滿的一門字,狐疑的看著荊長:“就這個?”
荊長瞪她:“魔族的語言不算通用語言,而且很偏門,我會一點已經(jīng)很厲害了好嗎!你還想怎樣!”
荊長在當臥底時領著褚啟帶的兵,那些兵什么種族的都有,整體來歷不明,算起來她“略懂”的東西還蠻多。
鳳驚瀾瞇起眼:“魔神是什么?你剛剛說獻祭,又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魔族出現(xiàn)在這個星球的原因,它們的對象應該是會落在這個星球的未知生物。”
比如那些蘊含能量的——蟲子。
鳳驚瀾目光炯炯看著荊長,等著她解答。
荊長言簡意賅:“魔族是來我們這找材料召喚魔神的,至于為什么要召喚魔神我想我們管不了。”
“那為什么要破壞我們的家園?”鳳驚瀾沉著臉。
“可能它們需要任重道遠,不想委屈自己,找點舒服的地方,再找點樂子?!?p> 荊長聳聳肩,回頭看著那些泡著不明物體的瓶瓶罐罐,下意識臺了下手。
鳳驚瀾正要跟荊長說話,突然看到一邊瓶瓶罐罐包括整張桌子都被凍結了。
鳳驚瀾:“???!”
荊長也吃了一驚,看著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恢復了的手。
冰塊不見了,體內好像多了一種力量???
鳳驚瀾見鬼的看著荊長:“你還有冰系異能?你做了什么?”
荊長愣了愣,看著那邊被凍成一坨的桌子,意識一動,桌子和瓶瓶罐罐碎成渣渣掉到地上。
突然有了種不屬于自己的力量,荊長有點慌,擦了擦手,丟下鳳驚瀾溜了。
“荊長!”
鳳驚瀾追出去,荊長只留給鳳驚瀾一個帥氣的背影,離開了。
今天接收的信息量有點大,鳳驚瀾覺得自己緩一緩也好,放過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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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基地外的隊伍打得正酣,江狶倒是成功的將坐山觀虎斗的薛韞拖進了戰(zhàn)場,但這些人實力不錯,要不動聲色的弄死有些麻煩,只好另找機會。
荊長大人挺喜歡去招惹大怪的,還是得勞煩她。
鳴金收兵,打道回府。
荊長恰好趕到,鬼鬼祟祟跟在隊伍后進了基地,發(fā)現(xiàn)受卡口的士兵用狐疑的眼神看她,荊長猛的直起身板,昂首闊步走過去。
女孩子一米七將近一米八的身高還是特別引人注目,進城,荊長又縮了回去,拉起衣領擋住臉。
“你在干什么?”
荊長嚇了一跳,猛地回頭,見是黎宿。
為什么現(xiàn)在說黎宿呢?大概是褚啟和眼前這位的差異有些大,荊長有些茫然了。
黎宿被荊長瞪大眼睛看著,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你鬼鬼祟祟在躲誰?”
“我崽。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我會被揍。”荊長說著,迅速掃了一眼周圍,沒發(fā)現(xiàn)熟悉的身影,繼續(xù)說,“你是狗子?”
黎宿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黎宿這個人,本來就死了。
荊長眼里的警惕撤去,笑瞇瞇的攬住黎宿肩膀:“狗子你終于回來啦!我想死你啦!你體內那個神經(jīng)病是不是死了?”
黎宿第一次和女孩子這么親密,以為自己會不自在,但他驚奇的發(fā)現(xiàn)完全沒那回事。
大概荊長沒有身嬌體弱易推倒的女孩子特性,她比一般男孩子還“高大威武”。
腦補完,黎宿搖頭,被風吹起的呆毛跟著晃了晃:“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荊長猥瑣的笑著,半個身子壓在他身上,惡趣味道:“狗子不神經(jīng)質的時候,看起來蠻乖巧的~”
黎宿愣了愣,轉身對著荊長就是一腳。
荊長跳開,猖狂的笑起來:“哈哈哈!看起來兇巴巴,內心萌萌噠?狗子你好騷!”
黎宿忍了忍,實在控制不住,跑去揍荊長。
那表情太欠揍了。
“你站?。 ?p> “哈哈哈!奶兇奶兇的!你抓得住我嗎?略略略~”
于是一眾人看著兩人你追我趕跑遠了。
眾人:“……”
剛剛那個幼稚鬼是誰?怕不是荊長?一覺醒來怕不是傻了?
雷季洲看著跑遠的兩人,看著手里的瓜,不知該不該下口……
褚啟被逼走了,荊長幸災樂禍無比輕松,一路跑回……
嗯?這是哪?
宿舍,楚驚靜靜打開門,死魚眼看著荊長。
荊長嚇得后退,后面的黎宿伸手粗魯?shù)膶⑷送七M房子里。
“你們干什么!”荊長大聲嚷嚷,對上楚驚的視線,有些心虛的縮了縮,“呃,今天任務完成得怎么樣?還輕松嗎?”
“荊長!”楚驚臉上醞釀著滔滔怒火。
荊長站直身子,瞪楚驚:“叫什么!我是你長輩!”
“你怎么不反省一下!那個晏安差點殺了你你知道嗎!你當初怎么跟我說的?!你倒是說他是怎么回事?。∧悴铧c死了!讓他保護我?呸!這種保護我承受不起!”
楚驚跳上去抱住荊長,“不要再相信人類了!不要這么拼命!你死掉了我怎么辦?。∧阏f過要保護我的!”
荊長撓撓頭,有些苦惱,又拍了拍楚驚的腦袋:“好了好了,我不是好好的嗎?你生什么氣啊?我又沒做錯,兇巴巴的……”
楚驚拉著荊長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