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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談判

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不相煩 2063 2020-03-04 22:55:31

  ????????“你還真好意思哭啊,”阮嬌嘖嘖兩聲,揉著隱隱作痛的腰,聲討道,“你用簪子扎我之事,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阮玥額角一跳,苦得更兇了。

  她怎么能料到她這二姐突然就病好了,還如此活蹦亂跳的!

  阮嬌被她穿云擊石的俏嗓吵得頭疼,不耐煩地嗤了聲,“就知道哭!”

  阮玥絲毫沒有收斂的意向,越哭越上勁兒。

  阮嬌無法,遞了個眼色給身邊的胖狗。

  二卓搖著高高的尾巴,在抖如篩糠的阮玥身邊轉了幾個圈后,動作像是分解了般,慢悠悠的,叼起了剪刀。

  本犬不是來嚇唬你的,只是來幫主人拿東西。

  阮玥哭的是梨花帶雨,聲淚俱下,嘴里含含糊糊向阮辰哭訴著,“她,她一點都沒個二姐的樣子…”

  “你也沒個妹妹的樣子,”阮嬌笑瞇瞇的望著她,一手拿著剪子,一手撫著二卓的耳朵,在杏樹旁坐下,邊哼著小曲,邊給二卓剪起毛來。

  阮玥那個氣啊,無論她再哭的多大聲,阮嬌連罵都不罵她了。

  她感覺哭的解氣了,才由阮辰扶著她站起來,走到房屋門口,于門檻上一坐,干瞪著阮嬌。

  阮嬌一心一意地剪著狗毛。

  而蘇遲,在門口端著盛有飯菜的托盤,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里走。

  若是他將飯菜給阮嬌端過去,阮嬌定會伸出滿是狗毛的手,責備他沒眼力見兒。

  若是他端著飯菜進屋,光是門檻上阮玥的一個眼神,就能把他給凌遲一百次。

  蘇遲思慮半晌,始終沒挪動步子。

  一時間,他們四人以屋門,杏樹和院門為背景,形成了三足鼎立的局面。

  陽光暖融融的,透過樹葉的間隙,斑駁的落下來,讓阮嬌覺得舒適又愜意。

  絲毫沒注意停在她身上的三雙眼睛。

  充滿求知欲。

  一個不吃不喝,連棺材都備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如夢初醒般,比之前還有精神了?

  三人盯了半晌,沒尋出答案。

  阮玥和阮辰,又雙雙將目光,落在了蘇遲的身上。

  阮玥從不迷信,結果她們家,竟出了一個沖喜成功的案例。

  香,太香了。

  蘇遲被兩人直勾勾地盯著,咳了一聲,目光從阮嬌的身上撤下來,只看著眼前一個虛無的點兒。

  如此詭異的氣氛,在阮嬌給二卓剪完狗毛,又用鏟子將狗毛埋好后,終于,令人欣慰的消失了。

  阮嬌將鏟子立在墻根,一邊拍打著手中的狗毛一邊趕人,“我說阮玥,你能不能別坐在門檻上,有事快說,沒事趕緊走!”

  阮玥梗著脖子,“我就不!”

  “行吧,”阮嬌溫溫柔柔地笑了一聲,瀲滟的眸子神神秘秘地看著她,然后走到她面前,亮出殘存著狗毛的雙手來。

  阮玥打了個激靈,抓著阮辰就往門外跑。

  阮嬌嘴角一翹,得意地抬了抬下巴,對著姐妹倆的背影喊道,“大姐,我晚些去找你啊!”?

  阮玥恨恨地跺了兩腳。

  “小樣,跟我斗,”阮嬌舔了舔下唇,眸子里映出了渺遠的天空,擺動的流云,隨后,她將目光向下移了移,嗔怪地看向蘇遲,“還不進來?”

  蘇遲微微垂眸,提步追了上去。

  阮嬌洗了手,看著托盤里的牛肉羹,偏頭問道,“飯可涼了?”

  “溫的。”

  “那…你也一塊吃吧。”

  “奴才不敢。”

  “呦,你前些日子來這——“阮嬌拉長了聲音,好笑道,“可整整喝了一碗白粥?!?p>  她用手點了點對面的位置,命令道,“坐!”

  蘇遲乖乖地坐下。

  “蘇遲,”阮嬌隨意地攪著碗中的羹湯,奇怪道,“我怎么感覺你膽子小了呢?”

  “奴才沒想過您如此厲害?!?p>  阮嬌一臉疑惑的望著他。

  “您能將剪刀投的如此精準,”蘇遲解釋道,“連妹妹都下得去手?!?p>  阮嬌爽朗地一笑,似乎山河日月都有了回響,她將胳膊支在桌上,半是審視,半是好笑道,“小龜奴,你以后想干什么?”

  蘇遲拿筷子的手一頓,默了默,良久才道,“奴才什么都能干?!?p>  阮嬌想起感化他的重任,擱下筷子,咳了兩聲,用手玩著頭發(fā)絲兒,狀似不經意地一問,“蘇遲,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混?”

  蘇遲面上微微一笑,發(fā)白的唇瓣一張一合,淡淡道,“國公夫人不是將您送給奴才了嗎?”

  阮嬌一噎。

  “不是這樣的,”阮嬌感覺理虧,卻用嗓音硬撐出一番氣勢,解釋道,“她只是為了給我沖喜,我什么都不知道!”

  蘇遲的身子隱在一片陰影中,看不出喜怒。

  見他不答,阮嬌繼續(xù)為自己開脫,“我大姐十七歲了,還沒成婚,我怎么能趕在她前頭不是?”

  蘇遲望進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往外蹦,“你已經趕在她前頭了。”

  “可我要嫁給我喜歡的人,”阮嬌垂下眸子,兩只手纏繞在一塊,語氣中帶了絲祈求,“這是一輩子的事,咱們不能當過家家吧”。

  蘇遲的臉色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何時拿此事當過家家了?

  阮嬌見他油鹽不進,有些怒了,硬邦邦道,“咱們誰也不喜歡誰,沒必要綁在一塊兒過日子,你說呢?”

  蘇遲抬起眸子,輕輕笑了,“確實有理?!?p>  這一笑,穿透了兩人劍拔弩張的氣氛,輕而易舉的撥云見月。

  阮嬌舉起只剩下半碗的羊奶,爽脆道,“小龜奴,那咱們干了它,婚事就此作廢吧!”

  他靜靜地點了點頭,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了起來。

  ???阮嬌見他臉上并無波瀾,心里放松了許多,笑瞇瞇地望著他,“蘇遲,你多大了?”

  “奴才十四了。”

  “和我一般大,你是幾月生的?”

  “冬月?!?p>  “那你比我小,”阮嬌笑了笑,“要不,以后你叫我姐姐吧?!?p>  蘇遲站起來,拱手行了一禮,“奴,奴才不敢?!?p>  “不用客氣,你畢竟照顧過我,”阮嬌一想起這人將來會權傾朝野,就不敢理直氣壯地受他的禮,舌頭都打起顫來,“那個,你的賣身契…拿回來了嗎?”

  “在國公夫人那?!?p>  “一會兒我?guī)湍阋貋?,”阮嬌接連虛扶了好幾把,爽利道,“你喜歡做什么就跟我說,以后姐姐罩著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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