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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擔(dān)憂

金玉其外的黑圣母 不相煩 2238 2020-02-16 21:19:22

  總算是到了王府。

  沈慕卿這么晚未歸,王妃心里實(shí)在是擔(dān)心,便一直守在王府的門口,畢竟朝堂里暗下黑手的人也委實(shí)不少。

  當(dāng)看到沈慕卿高高瘦瘦的身影時(shí),王妃緊縮的眉頭才終于松懈了幾分。

  “這么晚,你去哪了?”王妃立在府門前,眼睛盯著他,言語間帶著薄怒,“怎么都不與家里打聲招呼?”

  沈慕卿無奈地笑了聲,他想起要打招呼的時(shí)候,已經(jīng)在背阮嬌回王府的路上了。

  “娘,”沈慕卿喘著粗氣,狼狽得像剛逃荒回來似的,頓了頓道,“我去英雄救美了?!?p>  “英雄救美?”天色幽暗,王妃這才發(fā)現(xiàn)沈慕卿背上馱著個人,再仔細(xì)一瞧,后面還跟了個連走帶跑的大夫。

  “對啊,娘,阮嬌挨他爹揍了,我把她給抗回來,”沈慕卿短小精悍地解釋著,他相信母子連心,王妃定能在黑漆漆的夜里讀懂他那可憐兮兮的眼神,“就因?yàn)檫@樣,兒子才耽誤了時(shí)辰?!?p>  他又覺得三言兩語表達(dá)不出完整的故事情節(jié),便又愁眉苦臉地補(bǔ)了一句,“娘,你不知道,阮嬌這三兩銀子太難賺了。”

  三兩銀子,換他這一晚上出錢又出力的。

  “你背上的是夭夭?”王妃臉上大驚,向前匆忙走了幾步,根本沒聽到他后面的絮絮叨叨,急切道,“夭夭她到底怎么了?”

  沈慕卿也擔(dān)心阮嬌擔(dān)心的緊,一邊向府里走一邊解釋,“阮嬌和我去醉仙樓看花魁跳舞,被阮伯伯發(fā)現(xiàn),打了她好多鞭子?!?p>  “你怎么不攔著點(diǎn)?”王妃氣得眉頭直皺,擰得像個硬邦邦的鐵疙瘩,半晌,恨鐵不成鋼又極為嫌棄地瞪了他一眼,“我生你有什么用?”

  “小兔崽子,你彩姨今晚可得好好去你夢里說道說道!”

  這是親娘嗎…

  “不必了吧…”沈慕卿警惕地望了望燈火通明的府院,嘴唇張張合合,低聲道,“娘,您別老把彩姨往出搬,我都沒見過她…”

  “怎么沒見過?”王妃給了沈慕卿一個眼刀子,像看著一個狼心狗肺之人剜著他,“你出生的時(shí)候,你彩姨還抱過你,陌玉這字,也是她想出來的?!?p>  “你說這話,就是大逆不道!”

  沈慕卿被訓(xùn)得臉耷拉了下來,蔫蔫的,像個失了主人恩寵的哈巴狗。

  “娘,我知道您和彩姨關(guān)系好,”沈慕卿小心翼翼的搖著尾巴,一雙鳳眼瞇成了線,可憐巴巴地看著王妃,“我今天真的真的,真的好好護(hù)著阮嬌來著?!?p>  王妃臉色一變,好好保護(hù)能傷得這么重?

  沈慕卿被自己親娘探究考量的眼風(fēng)一掃,干脆連尾巴都收了起來,委屈道,“您…可不能因?yàn)槿顙缮砩嫌袀疑砩蠜]傷就給兒子隨意安罪名?!?p>  “主要是阮伯伯最近打人實(shí)在是太出其不意了…”

  “行了行了,就知道頂嘴,”王妃被他吵的頭都大了好幾圈,捏著眉心道,“你快點(diǎn)走吧,阮嬌這傷,治的早一點(diǎn)是一點(diǎn)?!?p>  “娘,不行啊…”

  王妃柳眉倒豎,她這兒子今天是跟她頂嘴頂上癮了?

  那廝軟綿綿地解釋道,“阮嬌告訴我得穩(wěn)著點(diǎn),不能牽扯到傷口?!?p>  “……”

  沈慕卿將阮嬌背到了采芳閣,那是專門給阮嬌住的房間。

  “大夫,人怎么樣?”王妃兩手攥在一起,秀麗的眉間擠得像個鐵秤砣,“不會落下什么病根吧?”

  “回王妃,”年逾半百的大夫瞧了瞧阮嬌,又向王妃與沈慕卿各行了一禮,慢悠悠道,“腳踝受傷,身上多處受到鞭打,好在并不嚴(yán)重,注意休息,不要做過激的運(yùn)動,并無大礙。

  我給您開個方子?!?p>  “如此甚好?!蓖蹂粗涢缴厦寄烤o鎖,毫無血色的人兒,心里涌上一陣一陣的心疼。

  ?????沈慕卿扶著王妃坐下,寬慰道,“娘,您放心吧,阮嬌皮實(shí)著呢?!?p>  “去送送大夫,”王妃吩咐后面的婢女,又看向沈慕卿,焦急的臉色緩了大半,“陌玉,你先去休息吧。”

  “不行,”沈慕卿用一張誠惶誠恐又無比認(rèn)真的臉將王妃給望著,擔(dān)憂道,“阮嬌睡覺特別不老實(shí),我怕她嚇著您?!?p>  “你這孩子,現(xiàn)在還開玩笑,”王妃虛打了他一下,看著阮嬌直嘆氣,語氣惋惜,“英國公也是,下手沒輕沒重的,早知這樣,我當(dāng)時(shí)就該認(rèn)夭夭當(dāng)干女兒。”

  “不應(yīng)該讓夭夭回去的?!?p>  “娘,”沈慕卿連忙握著自己親娘的手,一本正經(jīng)地侃侃而談,“您可別,就阮嬌那脾氣,不到三天,就得把您親兒子這張俊俏無比的臉,給當(dāng)瓦揭了?!?p>  又猴急地埋怨道,“這些年,她可沒少禍害我!”

  “夭夭可不是如你所言,她是我和你彩姨的小棉襖,“王妃斜睇了他一眼,實(shí)打?qū)嵉鼐酒鹚亩?,嗔怪道,“你一個當(dāng)哥哥的,不僅讓妹妹受了傷,還說妹妹壞話,是嗎?”

  說到最后兩個字時(shí),王妃平時(shí)和善的眼睛一瞇,手指輕輕一轉(zhuǎn),沈慕卿“嗷”地一聲,嚎了出來。

  “娘,娘,我錯了!”沈慕卿“嘶”了一聲,疼得直咧嘴,“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p>  “這還差不多,”王妃復(fù)又坐回端莊大方的模樣,清了清嗓音,吩咐婢女道,“你們都先下去?!?p>  “是?!币欢焰九~貫而出。

  “娘,您剛才…,”待屋子里只剩下他們?nèi)撕?,沈慕卿看著王妃直笑,一臉詭秘道,“剛剛您太著急,掐我時(shí)都忘了遣散家仆了?!?p>  “傳到爹爹的耳中,看你怎么好意思自夸自己是溫良嫻淑的王妃!”

  “兒子啊,”王妃一臉慈愛地看著沈慕卿,話卻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從牙縫里擠出來,“今天這事兒,你爹要知道半個字,你下個月就喝西北風(fēng)吧?!?p>  剛剛得意的沈慕卿,瞬間如五雷轟頂,耳朵一耷拉,平常神氣十足的小王爺瞬間乖順的不得了。

  “娘,您剛剛教育我教育累了吧,我給您扇扇風(fēng)?!?p>  “這還差不多?!?p>  床榻上的阮嬌此時(shí)也悠悠轉(zhuǎn)醒,抬起眼皮覷了沈慕卿一眼,學(xué)著王妃的語氣,“這還差不多。”

  “誒,你怎么一醒就懟我,”沈慕卿用恩將仇報(bào)的眼神看著她,特意提醒道,“你可別忘了你是誰救的!”

  “您!您!”阮嬌無奈地瞪了他一眼,一雙秋瞳剪水的眸子盈盈帶著笑意,看向王妃,“菱姨,我來看你了?!?p>  “你都被打成這樣了,才來菱姨這兒,”王妃看著阮嬌發(fā)白的唇色,眼里涌上陣陣的心疼,“疼嗎?”

  “疼,特別疼,”阮嬌像只可憐巴巴的小白兔,可憐巴巴地將王妃給望著,“菱姨,我想吃你做的春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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