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洛一直在三樓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現(xiàn)在終于明白了:余古是屬于別人的,她只不過是余古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一直以來誤以為的那種好感,在余古心里也只不過是兄妹之情吧,在舞臺上站著的那個女人,才是余古最終的歸宿,而自己注定孤獨守候。
青魚看著眼前這個厚顏無恥的人,心里竟然還是討厭不起來,看著余古脖子上為了救自己受的傷,不免有些心疼。
于是掏出手絹走到余古身邊,把手絹匆匆忙忙塞到余古手里,轉(zhuǎn)身就要走,余古伸手就把青魚的手抓住了,青魚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余古溫柔地說道“今晚我們就住一塊吧,我怕那些人還會來找你們麻煩?!?p> 青魚怕別人看見笑話,趕緊用另一只手輕輕地撥開了余古大而有力的手,往前走了幾步,像是故意和余古保持距離,大聲說道“我有藍塵,我又不怕,你小心自己就行了,自己差點把自己給殺了?!?p> 余古從青魚的話里聽說了擔(dān)心,心里一陣暖意,走到青魚面前,余古比青魚高半個頭,怎么近的距離,余古不得不俯下身說話“你不知道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嗎?就乖乖聽話,委屈一晚上?!闭f完還用手指輕輕勾了一下青魚的鼻子,轉(zhuǎn)身走的時候還摸了摸青魚的頭。
這一系列的動作,讓旁人看的都臉紅心跳的,青魚就更別提了,臉已經(jīng)像個西紅柿一樣了,被別人這么調(diào)戲,青魚還是第一次,竟然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羞澀地趕緊拉著藍塵要走。
藍塵看著滿臉通紅的青魚開玩笑道“不等等三皇子嗎?”
這句話讓青魚更加尷尬,不由自主加快了腳步,想要趕緊逃離,下舞臺樓梯的時候,差點還絆倒。
“這么可愛,這南都的公主就是不一樣啊?!庇喙乓矝]想到,第一次見面就像是早已熟悉,沒有太多陌生感,難道這就是包辦婚姻的魅力嗎?
余古帶著青魚來到三樓歌洛的隔間,在介紹歌洛之前,余古設(shè)想了各種打得不可開交的場面,但是劇情卻沒有按照自己想的發(fā)展。
“你好,我是歌洛,余古的老師。”歌洛先介紹了自己,青魚看著眼前這個相貌不凡的女子,心里不知怎么突然醋意四起,但是假裝落落大方地回應(yīng)道“你好,青魚,你可以叫我魚兒,也可以叫我青魚公主?!?p> 青魚話音剛落,就感覺到自己的火藥味有點重,“青魚公主”這四個字,無非就是想擺明身份,壓倒歌洛。
余古感覺氣氛就有點古怪,一種沒有硝煙的戰(zhàn)爭,就發(fā)生在自己眼前,自己竟然只能看著,沒有一點辦法。
“三皇子,既然今晚要在一起的話,我就先和公主,去二樓收拾一下東西?!彼{塵的話,打破了幾人之間的僵局。
余古也松了口氣說道“需要我和你們一起去嗎?”
藍塵連忙說道“多謝三皇子,您就歇著吧。我和公主下去就行,您稍等片刻,我們?nèi)トゾ突??!?p> 自從剛才余古救了青魚,藍塵就想一心撮合這兩人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藍塵就開始收拾東西,青魚看著藍塵這副臨陣倒戈的模樣說道“藍塵,你到底是哪邊的呀。你難道忘了我們的計劃嗎?今日要是殺不了他的話,我們明天就只能無功而返了,我的計劃就徹底泡湯了?!?p> 藍塵看著滿臉通紅的青魚說道“公主,我沒有倒戈,再說了,你兩遲早是一家人,他那邊不也是你這邊嗎?你明明不想殺他,還口是心非,剛才差點就讓三皇子成為我刀下的冤鬼了。”
青魚趕緊解釋道“誰和他是一家人了,你現(xiàn)在知道這玉城的人是有多人心險惡了吧,他剛才竟然妄圖使用美男計,我中計就算了,畢竟我是個女孩子,你怎么你也吃他這套?!?p> 藍塵放下手頭的活,跑到梳妝臺上拿了一面鏡子,放到青魚面前說道“公主,你自己看看,你的臉從見了余古就開始一直是這樣,紅得跟什么似的。就別狡辯了,喜歡是裝不了的。再說了,作為男人,我看得出來,那三皇子對你也是深有好感。”
青魚看著自己的臉紅得就像蘋果一樣,心里想道:完蛋了,自己的名聲今天算是毀在余古這家伙手上了。但是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嗎?不,不能喜歡他,他畢竟是敵國的皇子,自己不能這樣做,得趕緊把自己泛濫的少女心收起來。
“藍塵,你把那半截玉匕首給我?!鼻圄~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今晚自己要親手殺了余古,余古活著只會讓自己和南都陷入未知的困境。
青魚看著自己的臉紅得就像蘋果一樣,心里想道:完蛋了,自己的名聲今天算是毀在余古這家伙手上了。但是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嗎?不,不能喜歡他,他畢竟是敵國的皇子,自己不能這樣做,得趕緊把自己泛濫的少女心收起來。
“藍塵,你把那半截玉匕首給我?!鼻圄~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今晚自己要親手殺了余古,余古活著只會讓自己和南都陷入未知的困境。
玉匕首作為定情信物,藍塵自然而然不會多想,以為青魚要把這匕首合二為一,和余古承認這樁親事,十分欣慰地說道“這就對了嘛,本來沒有交集的兩個人能產(chǎn)生聯(lián)系,甚至是相愛,這就叫天注定。”
青魚沒有理會藍塵的話,拿過匕首看了看,上邊的突刺足以讓人一擊斃命,想到這,青魚又開始猶豫了,坐在梳妝臺上看著自己,又彷佛從鏡子里看到了余古,陽光溫柔的微笑,關(guān)鍵時刻將自己保護在身后,這一切又在自己的腦海中不停地上演著。
為了讓自己保持清醒,青魚讓藍塵給自己準備了溫水,準備洗洗澡,降降溫。
喻離正和余古商量怎么處置另一伙人,藍塵抱著一大包東西上來了,看見藍塵,余古一把把藍塵拉進隔間,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上來了,青魚呢?”
看著余古這么擔(dān)心,藍塵不禁笑了笑說道“看你著急的,她在下邊洗澡,我總不能呆在房間吧,那你還不吃醋還吃得酸死。”
余古不好意思地擺了擺手,話鋒一轉(zhuǎn)問道“藍塵,你知不知道一個組織,他們在行刺的時候,臉上戴著一般的黑布口罩,乍看上去與普通刺客并無兩樣,但是黑布口罩之下,還有一層鐵面具,這個面具不是一般面具,像是長在人臉上一樣,根本摳不下來?!?p> 藍塵仔細想了想說道“南都江湖上好像有這個組織的一些傳聞,說是這個組織可正可斜,但是他們做事有一個金科玉律:只殺權(quán)貴。所以這個組織又叫:皇家死客。至于他們的來歷,說是神武堂的一個分支,至于武學(xué)鑒定所的神武堂,為什么設(shè)置這么個暗黑組織,說是為了正邪的平衡?!?p> 這么說來,喻離就有點眉目了,上次和這伙人交手,就是一次護駕的任務(wù)中遇到的,這伙人雖然只有三人,但是三個人武力上乘,均是神魂級別的,第一次交手,沒幾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若不是顧白出手相救,喻離早在身首異處,就那次,喻離的噬魂癥就開始發(fā)作了。
“救命啊,救命啊……”
余古對于青魚的音色十分敏感,一聽是青魚,藍塵和喻離紛紛順著樓梯趕了下去,而余古破窗而出,從二樓破窗而入。
來到青魚房間后,刺客已經(jīng)聞聲逃走了,而余古看到眼前的一切,拳頭已經(jīng)攥緊,狠狠砸到了桌子上,桌子立馬變成了兩半。
看著青魚被蜷縮在角落,還沒來得及穿衣服,只是隨手把窗簾扯了下來,蓋住了自己的身體,一個勁地哭著。余古走上前蹲下來,摸了摸青魚的頭,青魚以為是刺客,自己蒙著頭什么也看不見,兩只手撲閃著打余古。
余古知道青魚受了很大委屈,自己在關(guān)鍵時刻也沒能保護她,余古心里深深地自責(zé)著。
這會藍塵他們也趕到了,看見青魚在角落里哭著,想去看看青魚,被余古攔了下來,被趕了出來的幾人在門外等著。
余古從床上拿了一件毯子,走到青魚身邊,溫柔地說道“青魚,是我,余古,你別害怕,刺客已經(jīng)走了,你安全了?!闭f著就把手放到青魚胳膊上,撫慰著青魚。
“我給你把毯子披上,別著涼了?!?p> 余古輕輕地把毯子展開,雙手環(huán)抱狀,將毯子一點一點包圍了青魚的身體。
青魚將窗簾從眼睛上拿下來,看見是余古,一下就撲到了余古的懷里,像個孩子一樣趴在肩膀上抽泣了起來。
“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余古細聲細語的問道,怕一不小心又驚到了青魚。
青魚這下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嗚”不停地抽泣著。
“我還沒洗澡呢,脫了衣服準備洗來著,就聽見有人撬門,我嚇得感覺躲到這邊?!毕袷潜飷灹撕芫玫男氖?,終于訴說之后的放松,青魚安靜了下來,接著說道“要不是你來得及,他就撲過來了,謝謝你?!?p> 聽完青魚的話,余古松了口氣??粗霋煸谧约荷砩系那圄~,一時不知所措,緊張的咽了好幾回口水,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心疼地拍了拍青魚的后背。
想著青魚該要著涼了,于是右手一用力就把青魚扛在了肩膀上,“你要干什么?”任憑青魚兩個腿撲棱在半空中,余古在原地轉(zhuǎn)了幾個彎,就把青魚繞得頭暈轉(zhuǎn)向了,青魚一個勁地拍打著余古,兩人就在里邊鬧騰,忘記了外邊還有人。
外邊藍塵一行人,聽見青魚在叫喚,以為青魚出了什么事,一腳踹開了門,一進門就看見兩人親密接觸,場面一度讓人看得心驚肉跳,幾人進來沒待幾秒,趕緊出去了。
“看來,南都天不怕地不怕的青魚公主,是要栽在余古手里了?!彼{塵搖了搖頭,拉著歌洛和喻離離開了。
“你別鬧了?!庇喙虐亚圄~放在床上,一臉寵溺地看著看著青魚。
青魚被余古看得又是滿臉通紅,抱著毯子躲到離余古最遠的床尾,就這樣,余古坐在床頭,青魚坐在床尾,兩人四目相對,時光彷佛靜止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