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魚回到青魚宮,連海已經(jīng)等著她了,“陪我釣魚去”,青魚命令道。
“釣魚?心情不好需要的是發(fā)泄,冷靜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連海開導(dǎo)青魚。
青魚沒有理睬他,走到青魚湖畔,湖面漆黑一片,“撲通”一聲跳了下去,連海怔住了,大叫“救命啊,青魚自殺了?!?p> 只見一行人把木桌搬了出來,開始做法事,“法師”告訴連海,最近湖里鬧妖怪,只有這樣做才能救青魚公主,而且這是青魚告訴他們這么做的。
法事進行了將近半個時辰,湖面上風(fēng)越來越大,天空中開始烏云密布,連海覺得甚是荒唐,準備去搬救兵,剛要離開時,天空被一道閃電劃破了寧靜,草地上劈里啪啦全是冰雹。眾人迷信,覺得是得罪了妖怪,青魚公主恐怕已經(jīng)遇害,于是紛紛逃跑。
這么呆下去不是個事,連海也想走,但是腳下被什么東西粘著,動彈不得,一時嚇得癱軟在地上。此時,湖面上的動靜越來越大,連海平時不迷信,這時也是驚恐萬分,嘴里小聲祈禱著“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湖面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近,連海閉著眼睛,全身發(fā)抖,迷迷糊糊聽見有人叫他,他不敢動,更不敢回應(yīng)。他感覺有東西在靠近,開始一個勁拉扯他,他想著這是要被拖進湖底了,開始蓄力反抗,剛睜開眼睛,看見了青魚,一下子暈了過去。
“快走啊,下冰雹了,你是不是被冰雹砸傻了......”青魚歇斯底里地喊著。
“連公子已經(jīng)睡下了,御醫(yī)說他風(fēng)寒,并無大礙。倒是你,公主,你又是去見那條魚了嗎?冰雹也是它帶來的嗎?”晴兒小聲問道,怕褻瀆了神靈。
青魚回來之后一直盯著湖面發(fā)呆,自己的這點心事,無人可訴,也只能和最親近的丫鬟說了“晴兒,你相信命中注定嗎?”
“命中注定不是一種緣分,而是一種宿命吧?!鼻鐑夯卮鸬?。
看破紅塵,是青魚喜歡晴兒的一個原因。
“我看到了,超凡脫俗,英俊瀟灑,這是人們對他的評價?!鼻圄~說道。
“你不喜歡嗎?”晴兒總是一針見血。
青魚也不知道,要是真的嫁給他會怎樣?
晴兒的這句話讓青魚陷入了沉思......
“來人啊,有人跳湖了!”一個年輕男人大喊著,這個男人就是連海。
“快閃開”,還沒來得及看清是誰,人就已經(jīng)潛入水底了。
雖然是在回憶剛才看見的,青魚還是感到了水底下窒息的痛苦。
這個被稱為現(xiàn)代的世界里,青魚不叫青魚,而是叫木晨星,這是青魚通過魚眼知道的。而且在那個世界,青魚不會游泳,剛才落水的就是木晨星。
他把木晨星救上來之后,緊緊抱在懷里,能感受到他胸膛的起伏,那是他全身凍得發(fā)抖,她竟然想去伸手抓住他。青魚看到這段,覺得臉都熱了,自己怎么能那樣!
“人救上來了,快帶她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別有什么后遺癥。”說完就把木晨星交給了連海,至始至終,木晨星都沒有看見他的長相,只是知道他的聲音很好聽,很溫暖。
連海把木晨星送到醫(yī)務(wù)室,醫(yī)生拍了怕木晨星的后背,吐出一大口水之后,木晨星睜開了眼睛,“沒事吧,晨星,你嚇死我了?!闭f話的是葉凡離,連海在那個世界的名字。
“我沒事,我想去趟廁所?!鼻圄~看到那個世界的自己,身材高挑,樣貌出眾,下半身穿著很短的褲子,上半身是白色短衣,覺得很不可思議。
木晨星手搭在葉凡離肩膀上,顫顫巍巍地走著,突然抬頭看見,不遠處角落里有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看見木晨星發(fā)現(xiàn)了他,立刻轉(zhuǎn)身就走了,還是剛才那個人,救她的人,她再一次錯過了他的臉。
葉凡離看見那個人,竟然很生氣,破口大罵道“陸天楓,別讓我看見你,小心你的腦袋?!?p> 青魚和木晨星終于知道了,那個人叫“陸天楓”。
“你認識他?他搶你女朋友了,這么生氣。”木晨星虛弱地問。
葉凡離一臉震驚,趕緊摸了摸木晨星的額頭,夸張地說道“你別嚇我,木晨星,你是真傻還是裝傻?你肯定和我開玩笑呢,對不對?”
“開玩笑?哪有什么心情跟你開玩笑?”木晨星一本正經(jīng)地說著。
“完了,完了!我再問你一遍,木晨星,你還記得剛才發(fā)生什么了嗎?就你落水前?”葉凡離慌慌張張地問木晨星,像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青魚看見自己突然抱頭蹲在了地上,使勁拍打著自己的頭,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現(xiàn)代的畫面就這樣結(jié)束了!
今天天氣不好,湖底小青魚精神狀態(tài)不好,青魚原本是想通過魚眼,看看自己要嫁給誰,但是剛才的那段畫面,讓青魚更加迷惑了。
難道自己將來要嫁的人是連海嗎?那個一直看不見臉的應(yīng)該只是不重要的人吧?小青魚不是說,通過魚眼看到的就是預(yù)言嗎?看不到的也真的就是無關(guān)緊要的吧!青魚從回來一直在想這個事,都快魔怔了。
現(xiàn)代世界里的自己和連海關(guān)系這么親密,難不成自己要嫁給連海?
和連海青梅竹馬,和玉城三皇子素未謀面,為什么想到嫁給連海,心里沒有那么高興呢?
“公主,連公子醒了,一直在吵著叫您過去呢。”晴兒的話打斷了青魚的思緒。
青魚看著睡在自己床上的連海,肆無忌憚,她們進去的時候,竟然抱著寵物魚,一個勁地撫摸,一副很享受的樣子,若不是看在他生病的份上,青魚早就教訓(xùn)他了。
“你好點沒?腿沒事吧?”青魚想起剛才連海的樣子就忍不住調(diào)侃他,邊說便把寵物魚搶了過來。
寵物魚上邊的味道有變,這種香味是南都產(chǎn)的香料沒錯,不是連海的味道,直覺告訴青魚來者不善,跑到床上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青魚給了晴兒一個眼神,一反溫柔情態(tài),變得冷峻警惕,寒光四起。
顧不上聽連海的牢騷,把他從床上拉了下來,保護在了身后。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敢在青魚公主寢宮為非作歹,爾等大膽!”晴兒大聲呵斥道。
站在晴兒身后的連海狐假虎威道“茍且藏匿,偷雞貓狗,算什么英雄?!?p> “連公子,要不劍給您,刺客估計是男人,男人之間的事,您來解決比較好,您覺得呢?”晴兒轉(zhuǎn)過頭對連海開玩笑。
連海知道自己有點難為情,想挽回點面子,弱弱地說道“我這是扮豬吃老虎,我最近可在練流星大法?!?p> 等待之際,三人就聽著鼾聲四起,循著聲音看去,幾人沒想到,這刺客好像就在床上,在連海臥躺旁邊,被子上邊丟滿了連海的衣服,遠遠看去鼓起了一個小山丘,這聲音就是從“山下”而來。
連海剛想伸手一探究竟,青魚急忙抓住他,說道“小心為妙,不要輕舉妄動。”
青魚從墻上拿下青帝送給她的指月劍,亦步亦趨地挪到了床邊。
青魚的床不是一般的大,她爬上去一段距離,刺客所在之處才在她劍能夠到的范圍內(nèi)。她的劍一點一點挑開了被子的一角,里邊的人也有所察覺,青魚想著:恐怕是個高手,如此臨危不懼,非常人所及。
“青魚,是我呀。”被子里的人猛地掀開,這正是青魚的另一個追求者,禮部尚書之子郭離之。
眾人看著睡夢中醒來的郭離之,哭笑不得。
“你來干什么?”連??匆娮约旱那閿?,沒一點好臉色。
郭離之整理自己的衣冠,解釋道“關(guān)你什么事,膽小如鼠,靠女人保護。青魚,我來呢,是為了邀請你參加一個盛世活動,你知道嗎?”
還沒等郭離之說完,連海打斷道“誰不知道你們郭家擅長背后捅刀子,站在晴兒姑娘身后,就是為了保護她。”
“你們別吵了。郭離之你說的這個活動,不會是馬上蹴鞠吧?”青魚已經(jīng)夠累了,根本沒心情看他兩爭風(fēng)吃醋。
“說得對,哈哈哈,還是青魚你聰明啊?!惫x之和他父親真是親生的,如出一轍的德行。
“我知道了,謝謝你來通知我,今天就不招待你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鼻圄~面如土色,今晚發(fā)生的事夠讓她心累了。
連海還是不依不饒問道,青魚我想問你“剛才我腿怎么突然動不了了?而且電閃雷鳴,竟然還下起了冰雹。”這幾個問題一直困惑著連海,事出有因,這事恐怕只有青魚能解釋了,要是不解決的話,今晚他會睡不著的。
“下次記得穿鞋,別老穿著襪子行走江湖。那么愛出腳汗,突然下冰雹,腳底不結(jié)冰才怪”青魚話沒說完就把門關(guān)上了。
馬上蹴鞠,是南都一年一度的盛事,但是青魚已經(jīng)兩年沒有參加了,一切都是因為那年觀看蹴鞠發(fā)生的一件怪事,讓青魚心有余悸,以至于現(xiàn)在一聽到這四個字,心里就發(f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