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jié)嵟褐浦约阂呀?jīng)狂跳不止的心臟,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把房門關(guān)上,一回頭發(fā)現(xiàn)蕭然就站在自己身后。
只見蕭然一側(cè)身體靠在墻上,用手隨意擦了擦從額頭快要滴到眼睛上的血,兩個人沒有說話,斯?jié)崊s聽得到自己的心失控的快要跳出身體,每跳一下,都像是使出畢生的力量。
斯?jié)嵱檬直趁嗣约旱哪槪挥谜f,如果現(xiàn)在量體溫絕對是爆表的狀態(tài),可斯?jié)嵾€是努力平靜了下來,朝里走去。
“你,受傷了,我?guī)闳メt(yī)院......”
斯?jié)嵲竭^蕭然,去臥室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在蕭然身邊聲音小小的說著,怕是那話只有斯?jié)嵶约郝牭玫?,可蕭然依舊不語,繼續(xù)在墻邊靠著。
“要不你先坐下,我給你處理處理傷口?”
兩個人僵持了一會,斯?jié)嵣焓秩ダ捜?,誰知蕭然竟站著睡著了,一下摔到了斯?jié)嵣砩?,將斯?jié)嵁?dāng)成了肉墊,盡管這樣,蕭然都沒有醒過來,大約是外傷加上酗酒,折騰了半夜,是真的困了,但兩人此時的動作未免有些不雅,還好沒有旁人,不然真的丟死人了。
斯?jié)嵜嗣X袋著地碰出的包,又揉了揉被一旁玄關(guān)碰到的后背,這疼痛的程度,怕是明天會留下一塊塊青紫了,這都還好,可地上這么涼,蕭然喝了酒,在傷風(fēng)就麻煩了。
蕭然的身高體重在斯?jié)嵵?,況且那時的斯?jié)嵾€沒有被注射變異基因,這喝醉酒的人又如爛泥一般,斯?jié)嵸M(fèi)了半天勁才把蕭然推開,又使出全身的力氣將蕭然扛到自己的房間,蕭然額頭的傷一看就是被酒瓶子砸的,這么好看的一張臉被血污成了一張花臉,玻璃碎渣深深淺淺的嵌進(jìn)皮肉,不知道是誰下了這么重的手,敢欺負(fù)斯?jié)嵉哪腥?,不要命了嗎?p> 心里雖然這樣想,但斯?jié)嵾€是取來了醫(yī)藥箱,細(xì)細(xì)地把藏在皮肉和頭發(fā)里的玻璃碎片挑干凈,又用酒精輕輕消了消毒,再慢慢將傷藥撒上去,由于傷口細(xì)碎不好包扎,只能在明顯的幾處傷口貼上創(chuàng)口貼,其余的也只能讓自己愈合了。
隨后斯?jié)嵱脺責(zé)岬拿聿粮蓛袅耸捜荒樕系难郏粡垘洑獾哪樣只貋砹?,蕭然的眉毛里有一道淺淺的疤,平時不注意看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
看這個樣子,蕭然小時候也是一個調(diào)皮的,遠(yuǎn)沒有在部隊訓(xùn)練指揮時那樣沉穩(wěn)冷血,蕭然的眼睛一貫的厲色,可眸子里卻也如裝了星辰大海一般的明亮,鼻子的尺寸不高不塌,鼻翼隨著呼吸微微而動,又好像是晃神,鼻子好似從未動過,嘴唇薄厚均勻,嘴角還有一處傷口,應(yīng)該也是被碎玻璃劃到的。
斯?jié)嶋p手托腮,妥妥的花癡樣,就這樣盯了蕭然的睡顏好久好久,不知不覺竟也支著腦袋睡著了。
一覺醒來,天蒙蒙亮,興許是燈開了一宿的緣故,斯?jié)嵢嗔巳嗨嵬吹难劬?,睡眼惺忪的?zhǔn)備起身關(guān)燈好在睡個回籠覺,突然覺得不對,耳邊傳來淺淺的鼻息,斯?jié)嵡那目戳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枕在蕭然胳膊上,而且蕭然的另一只胳膊搭在自己身上,難怪斯?jié)嵱X得自己有些呼吸不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