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芝城的城南區(qū)域是最繁華的地界,那里不僅有品種齊全的商鋪,還有純芝城最大的拍賣場。
江流在街道之上隨便一打聽,個個修士都推薦一家名為“鄭氏鐵鋪”的武器鋪。
“這鄭氏鐵鋪不會是鄭毅他家開的吧?”江流遙遙一望,可見一塊白布迎風招展,上面繡著“鄭氏鐵鋪”四個紅字。
“去就去,還怕那鄭毅不成。”江流理理衣領,昂首挺胸朝鄭氏鐵鋪走去。
江流來到鄭氏鐵鋪前,但見一間獸頭大門外,各蹲一個大石獅子,大門之上有一塊鑲金邊的藍底大匾,匾上嵌著“鄭氏鐵鋪”四個金字。
江流剛一進門,就有一個身穿藍色絲裙的少女迎了上來。
“小少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少女的聲音酥甜又嬌柔。
江流掃過店內(nèi)擺放的各式武器,卻只發(fā)現(xiàn)一張掛在墻上褐色的制式弓,好奇問道:“你們只有制式弓?”
“原來少俠是一位箭士?!鄙倥蛔杂X的對江流親近不少,說道:“因為我家小姐也是一位箭士,所以弓箭都放在二樓?!?p> “你家小姐也是箭士?”江流心中一喜,如果能結識這位小姐,就相當于他的箭士之路有了一個引路人,心想:“就是不知她和鄭毅有沒有關系?!?p> “是的,我家小姐可是一位低階——”少女說著,忽然指著一位進門的女子道:“那就是我家小姐?!?p> 江流扭頭順著少女所指的方向看去,但見一位身穿雪白絲袍,長發(fā)披肩的冷艷少女走了進來。
冷艷少女剛來到江流身旁,接待他的少女,興奮的介紹道:
“小姐,這位少俠是一位箭士,他是來買弓的?!?p> “你是箭士?”不知是不是同行的原因,少女的聲音沒有江流想象中的那么冰冷。
“現(xiàn)在還不算?!苯餍χ鴵u搖頭,見冷艷少女的臉色陡變,連忙解釋道:“我還差張弓,有張弓就是位箭士了?!?p> 冷艷少女冷冷地看眼江流,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上了二樓。
“好有脾氣的女人?!苯鬏p吐一口氣,拍著胸脯道,“你家的小姐脾氣真大?!?p> 剛才那一瞬間,江流能感覺到要是他沒有及時解釋,那女的有可能會直接朝他動手。
“你真是位箭士?”少女再次好好打量一眼江流,問道:“你不會是因為喜歡我家小姐,故意冒充箭士的吧?”
“什么?”江流一愣,說道:
“你家小姐確實有幾分姿色,但還不值得我冒充箭士來追求她?!?p> 少女見江流不似作假,點頭道:“那好,我再信你一次。待會去二樓,可別再做出什么出軌的行為?!闭f完,領著江流朝二樓走去。
江流心中把冷艷少女和殷倩一比較,心想:“這位小姐確實有幾分姿色,但是和殷倩比起來還小了點?!?p> 又想到殷倩為修復他的經(jīng)脈不知尋到什么地方去了,心道:“得抽時間去趟寒獄探望下宋大哥,順便詢問一下殷倩的去向?!?p> “咦?”
沉思中的江流只覺臉頰之上一陣柔軟,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抬頭一看,面前的人不是那個冷艷少女是誰。
原來江流沉思間已經(jīng)上了二樓,而冷艷少女正準備下樓,卻忽然想起她的東西忘拿了,轉(zhuǎn)身之時,正好被江流撞個滿懷。
江流還未等冷艷少女發(fā)飆,雙手舉在頭頂,連忙解釋道:“我真的是來買弓的。剛才···剛才有點小小的失神?!?p> 江流見冷艷少女眼底的寒光依舊未消,鬼使神差地補充一句:“我見過比你這個還大的?!毖韵轮庾允钦f:“我真不是故意的,你這個這么小,我沒興趣?!?p> 接待江流的那位少女聽到他這句話,總算明白江流確實不是為了追求她家小姐,故意冒充箭士。
但是江流這句話的殺傷力對女人來說,可以相當于一個核彈的威力。
“混蛋——”冷艷少女怒喝一聲,一招撩陰腿踢向江流。
江流在他話一出口,就已經(jīng)察覺不妙,雙腿一蹬,急忙朝后退去。身體在空中一轉(zhuǎn),手中勾住欄桿,躍到一樓。
他翻身一滾,卸掉下墜的力道,同時朝鄭氏鐵鋪外面跑去。
“嗖!”
一支鐵箭穿過他身后的黑袍,筆直地釘在地面之上。
江流連忙收住前沖的力道,朝左側(cè)斜躍而起,一支鐵箭正好釘在他剛才的前方。
“幸好有師父不留余力地虐過我十天,不然今天非栽在這個冷艷女子的手上?!苯餍闹幸魂嚭笈?,一個之字步,出了鄭氏鐵鋪。
冷艷女子急追而出,卻沒有看見江流的身影,氣惱地想道:“我定要把你萬箭穿心?!?p> “小姐,小姐,你沒事吧?”接待江流的少女也追了出來,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冷艷女子揉捏一下依舊有些發(fā)疼的胸口,道:“瑛兒,不是我要說你。你以后多長點心,剛才那個混蛋像是來買弓的嗎?純屬一個流氓。”
名叫瑛兒的少女連連點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冷艷女子見瑛兒都快哭出來,下一句略帶責備的話連忙收了回去,拍拍瑛兒的腦袋道:“你去忙吧!我先回鄭府去了?!?p> “嗯!”瑛兒含淚地點點頭,看著冷艷女子的背影消失在街道盡頭,擦掉眼里的淚花,朝鄭氏鐵鋪里面走去。
“喂!你怎么哭了?”
瑛兒聞言,抬頭一看,面前的正是江流,嚇得她轉(zhuǎn)身就跑,口中高呼:“小——”
江流慌忙之中,斜跨一步來到瑛兒的身旁,捂住她的嘴道:“別叫,再叫就把你先奸后殺?!?p> 瑛兒被嚇得臉色唰的一下沒了血色。
江流見瑛兒沒有繼續(xù)想要尖叫,連忙松開雙手,彎腰道歉:“我剛才不是怕你又驚動你家小姐,才出此下策,你別介意??!”
瑛兒定神后,看著江流一直彎腰道歉,輕笑道:“你這么怕我家小姐?”
“有點?!苯饕婄鴥簺]有繼續(xù)生他的氣,撓著頭,神色尷尬道:“關鍵是我有錯在先?!?p> 瑛兒冷哼一聲:“誰叫你口無遮攔的,活該!”
江流不好意思的一笑,內(nèi)心腹議一句:“我說的是事實嘛!”嘴上卻不敢再次表露出來。
瑛兒問:“你真是來買弓的?”
“那當然,沒有弓的修士能算箭士嗎?”末了,江流還補充一句:“我真不是來找你家小姐的?!?p> 瑛兒沉思一番,搖搖頭道:“我不能把弓賣給你,因為你現(xiàn)在和我家小姐是敵對關系?!?p> 江流無奈地聳聳肩,不甘心道:“賣我一張制式弓都不行?”
瑛兒再次沉思片刻,嘆息道:“那好吧!給你一張制式弓和一百支木箭?!?p> “謝謝瑛兒小姐?!苯骷拥膯柕溃骸岸嗌馘X?”
“五錠銀子?!?p> 江流急忙從懷中掏出五錠銀子,遞給瑛兒。
瑛兒接過兩錠銀子,朝鄭氏鐵鋪里面走去。
一會兒后,瑛兒抱出一個灰色的包袱和一張褐色的制式弓出來,簡單地給江流介紹下制式弓力量的調(diào)試和其他事項,轉(zhuǎn)身回到鄭氏鐵鋪里面。
江流試了下制式弓手感,感覺比練武場中的制式弓要強上不少,連忙綁緊箭囊,試了幾下取箭開弓的感覺,心道:“從今兒起,我也是位有弓的箭士?!?p> 江流背負褐色制式弓,按捺住想要到靶場練練的想法,拎著灰色包袱朝遠處一棟橢圓形的建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