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
隨著監(jiān)考弟子一聲令下參考人群中騷動起來,萬俟淳并沒有直接沖出去而是在擁擠的人群中緩緩地朝著邊緣走去,競爭激烈,槍打出頭鳥的道理沒有錯。只見一少年聽了號令直接飛身沖了出去,他一腳踏在前面人的頭上施展輕功往前跑過去,然而還沒走幾步就被來自四面八方的掌氣拍飛。
考核中是不允許攜帶契約獸,飛行工具以及任何武器全憑參賽者一身靈氣為依托。在路途中每隔五十米就會有兩個監(jiān)考的內(nèi)門弟子,他們不會管你是否殘害未來的同門但如果你違反規(guī)定就會直接出手將你打到山腳下表示取消你的參賽資格。他們的另一個任務就是將被打倒后無法再繼續(xù)前進的人抬到一旁以免阻礙其他人前進的道路。
方才那個被好幾掌拍飛撞到山石上的少年受了內(nèi)傷肺部出血,參賽人水平參差不齊有歪瓜裂棗就有隱藏的高手,萬俟淳簡單掃視了他一眼,其實他除了胸口那一掌外其他的傷都不重。
看來他們之間隱藏著一個高手,而且這高手的脾氣不好心胸狹隘出手狠辣,那少年肺部出血如果身上沒帶著丹藥繼續(xù)向前走的話不出十步必然心肺衰竭窒息而死!他的肺泡里面全是血沫子,已經(jīng)從他的口鼻中溢出呼吸頻率減緩,不僅如此那一掌直接將他拍飛在山巖上還撞斷他兩根肋骨,他只能盡量讓自己保持這個姿勢平穩(wěn)呼吸來減緩疼痛。
一旁的監(jiān)考弟子很快就把他抬到了一邊,這些監(jiān)考的內(nèi)門弟子都是出自戒律堂的,個個身著灰色弟子服。萬俟淳覺得這少年還算是幸運,畢竟那人的那一掌其實是沖著要他的命去的,若不是同時還有其他人出手將他的位置偏移抵消了一部分的力道,他斷掉的肋骨必然會插到肺里甚至心臟,很快就會死去。
比賽才剛開始就下如此毒手?萬俟淳覺得不大可能所以她猜測出手之人就是那少年踩了人家頭當踏板的人。萬俟淳靠在邊上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所有人都在亂斗,有了剛才少年人的前車之鑒再沒有人敢輕易向前。
“轟轟!”
萬俟淳脖子一歪躲過沖著自己面門來的掌氣,再回頭看的時候卻找不到剛才偷襲自己的人,局勢混亂她說不清是沖著自己還是無意。然而她卻看見一個一身藏青色勁裝的少女隔著混亂的人群雙手環(huán)胸站在自己對面,她神色淡然仿佛自己是局外人一般。長發(fā)扎成馬尾簡單利落一張瓜子臉上盡顯英氣,一雙眉微微上揚更襯的面部線條堅毅,置身事外高冷的模樣就像是江湖上的俠客。
然而,萬俟淳卻眼尖的看到少女腰間掛著一塊墨玉鑲金的令牌,那令牌造型只有巴掌大小,無論顏色還是形狀都不引人注目,令牌最中間一個“劉”字,在字的后方有一條鑲金的龍形浮雕。
萬俟淳又往少女臉上看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也在看著自己,那雙眼睛冰冷沒有溫度卻不給人威壓,看來她不是對自己有意見而是本身的性格就是這般冷漠。萬俟淳有種偷看被抓包的尷尬,然后她就借著自己十歲的可愛外表沖著對方露出一個笑容,那女子只是眉頭一挑就又看向了別處,仿佛不是故意看萬俟淳只是無意間瞟過而已。
鑲金龍紋,墨玉,萬俟淳將腦海中所有與這些有關的東西連接到一起,她知道少女身份不一般,可卻想不起有什么宗族是以龍紋做圖騰的。而且修士中的大族中并沒有“劉”姓,可看對方的氣質確實是只有世家大族從小培養(yǎng)才能有的。
女子不再看她她卻還在打量女子,她身上除了那令牌幾乎沒有任何的裝飾點綴甚至連頭發(fā)也是用發(fā)帶扎起連個釵子也沒有,其余人都在亂斗也有和萬俟淳一樣坐山觀虎斗坐等漁翁之利的。
萬俟淳耳朵一動,她剛才聽到一聲破空聲,類似于飛箭可是那東西應該要小巧的多,只不過力道極大,投擲者的修為不低,只是那東西的方向并不是朝著自己,而是與自己的方向是相反的。
相反?!
萬俟淳抬頭看向剛才的女子,破空聲已經(jīng)停了,只見女子兩指樹在自己的鼻尖指尖夾著一只玉簪!是有人偷襲她?萬俟淳挑眉看向四周,并沒有找出可疑的人,玉簪不算是武器可它的用途確實如此,很快就有一個灰色弟子服的監(jiān)考弟子落在那少女面前伸手接過玉簪高高舉起。
“誰的?”
原本爭斗的眾弟子紛紛停了手里的動作,抬頭看著監(jiān)考弟子手中的那支玉簪,是有人違規(guī)這時可不是他們爭斗的時候。
然而人群中一片安靜并沒有人主動站出來。
“違規(guī)的后果我想各位應該都明白,五年內(nèi)不允許參加縹緲仙宗的入門考核?!?p> 監(jiān)考弟子沉聲說道,然而玉簪的主人始終也沒有站出來。
“倘若不想連累同宗子弟考核就自動站出來?!?p> 這次他的聲音更加低沉了,離這里最近的幾個監(jiān)考弟子發(fā)現(xiàn)狀況也已經(jīng)圍了過來。不管參賽者之間如何爭斗哪怕出了人命宗門都不會管,可是違反規(guī)則卻是在挑釁宗門,就算考核被叫停也一定要找到違規(guī)者。
拿著玉簪的監(jiān)考弟子等了一會兒還是沒人站出來便低聲對著旁邊的同門說道。
“去通知少宗主來?!?p> 萬俟辰懷作為少宗主也是入門考核的考核官之一,他就在半山腰的考核處。之所以每五十米兩個監(jiān)考弟子不僅是為了更好的看管參賽者,還有就是如果發(fā)生突發(fā)情況傳信兒的速度很快。
那弟子點點頭剛要走,身后的藏青色勁裝的女子突然出聲了,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清冷聽不出情緒。
“不必勞煩了?!?p> “你知道?”
萬俟淳也是奇怪,既然女子能接住玉簪她看到偷襲者是誰也很有可能,監(jiān)考弟子為何不一開始就問問她非要等著對方自己主動站出來,甚至要找萬俟辰懷來,他是對宗門的威壓及顏面很自信嗎?
對方既然能明目張膽的違規(guī)自然是不將宗門的規(guī)矩放在眼里。他那樣說根本就沒用的。
“是她。”
女子手指朝著人群中一指,旁邊的監(jiān)考弟子瞬間移動到她指的那人身邊捏住她的肩膀提到女子身邊。
被指認的人是個十三四的姑娘看著兩人的年齡是差不多的,她穿著一身桃紅的裙子,頭發(fā)梳的整齊看不出這玉簪是否是她頭上摘下來的。
“你可是親眼所見,如何確定是她?”
“她與我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