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柒】懸案(三)
兩人上了馬車迅速來到了天香閣。
進(jìn)了天香閣,清辭更加感覺這別有洞天,天香閣門倒是不大,可是里面卻甚是氣派。
屋內(nèi)有一個三尺高的戲臺子,應(yīng)當(dāng)是供閣內(nèi)的姑娘表演戲曲舞蹈用的,臺子上還留著幾片昨日散落的玫瑰花瓣,讓人能依稀遐想出一個動人的女子站在臺子上扭動腰肢的模樣。
老鴇見兩位公子走了進(jìn)來連忙迎了上去,“如今天色尚早,我們天香閣的丫頭都還在歇息著還不能接客吶,二位公子請回吧,晚些時候來,我們這兒的姑娘包您滿意?!?p> “我們不是來找姑娘的?!鼻遛o搶在瑾瑜前面脫口而出。
“那……”老鴇愣了半天看著這說話的小公子一臉清秀的模樣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哎呦,你瞧瞧,明白了,其實我們這兒也有許多不錯的少年,若是公子喜歡,晚些時候來也是有的。”
老鴇這話一出,愣是把清辭堵的說不出話來。
好在瑾瑜接過了話茬,“我們是來找人的,不知鴇母是否見過這長安城里的捕頭,他曾約我們二人在此相會?!?p> “他?”老鴇的眼珠子咕溜轉(zhuǎn)悠了一圈,“就是那個長得干干巴巴麻麻賴賴的?今早確實有過這么一個人,自稱是長安城的捕頭?!?p> 瑾瑜剛準(zhǔn)備追問那人在何處時,門外就響起一個極為尖銳的聲音,似用小刀劃破了玻璃,“你說誰長得干干巴巴麻麻賴賴的!”
清辭猛的回頭,見一個衣著極為簡陋的男子,身形清瘦,兩個臉頰因為消瘦而略微凹陷這便使他的顴骨顯得極為突出,一雙丹鳳眼狹長卻并不有神,給人以一種距離感。
臉上也不知是怎的,或是以前染了什么濕疹之類的疾病,但并未及時得到尚好藥物的敷療而留下來的疤痕,兩個面頰中間都不規(guī)則的有些坑洼不太光潔。
整個人看起來……給人感覺略顯寒酸,倒不像是個捕頭。
“你就是長安城的捕頭?”清辭質(zhì)疑。
“怎么?你也不信?”他猛的瞪大了他那一雙狹小的丹鳳眼厲聲道,“你可給我記住了!我叫李椰!是長安城唯一的捕頭!”
“你爺?我還叫你奶呢!”清辭見他說話如此傲氣,氣不打一處來。
“蓁蓁,不得無理?!辫ふf教了幾句清辭便連忙賠上不是,“李捕頭,是我們冒犯了,蓁蓁還小,沒來過幾次長安城,難免有些不懂禮數(shù)?!?p> “罷了?!崩钜瑩]了揮袖子似乎也不是太喜歡計較的人,“進(jìn)去坐吧?!?p> “為何選在這青樓?!鼻遛o坐下后環(huán)顧四周。
“你這小毛孩,長的一副清秀模樣,名字像個女娃也就罷了,說話還如此不修邊幅?!崩钜恍嫉目戳怂谎?,“選這里自然是因為白日里這兒沒人,方便好談話??!小毛孩不懂就別說話?!?p> 瑾瑜看著清辭一臉不服氣的模樣輕笑,“李捕頭,不如快一點(diǎn)將如今長安的這起案子與我們說來聽聽。”
“也好。”說著李椰從懷里掏出了一張長安城的地圖,上面圈圈點(diǎn)點(diǎn)已經(jīng)被他畫上了好些痕跡,“七日前,在長安城中大羅山的河里發(fā)現(xiàn)一具男尸,死者是當(dāng)?shù)匾粋€極為有錢的富商的兒子,我已經(jīng)確認(rèn)過了死者是會水的,尸體被剜去了雙眼。三日前長安城夜里突下起大雨大羅山土溜,一個男子被土壤活埋了,尸體的耳朵被割了去,而他不過就是大羅山腳下一個平常農(nóng)戶家的兒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