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山雨欲來
空氣中泛著絲絲清冷,烏云在頭頂翻滾著,風也卷著塵沙。
“時辰已到,比武開始。”擂臺上有人宣布,話音一落,原來談?wù)摰娜艘凰查g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擂臺上。
唯獨黛嫵低眉喝著茶,比賽什么的,她完全不在意,畢竟暉朔也不用她擔心。
果然,暉朔連勝多人,甚至連劍都未拔出,就已經(jīng)讓對手下了擂臺。
“看來我平瀾的護國夫人是選不出來了?!摈鞁硣@著氣面帶憂慮,其實再說胥朝的人不行呀,連暉朔都傷不了一絲。
“公主請稍等,后面還有許多人為上場?!弊笄嘣谝慌哉f著,希望能讓黛嫵繼續(xù)看下去。
“那且看且待下一人如何?!摈鞁扯似鸩璞聪蚶夼_,不出所料又是暉朔勝了。
“胥朝皇上你們不會故意糊弄我們的吧!”
“黛嫵公主何出此言?”武貴妃看著清胥王氣而不言的樣子,一邊給清胥王添茶,一面又質(zhì)問著黛嫵。
“黛嫵早聽說胥朝精武良將多,但今日一見到不如不見?!摈鞁撤畔卤樱鹧b著生氣,不給任何人面子。
“黛嫵公主不是這些人不行,而是暉朔將軍的功績,各國都是眾知的,這些人哪能與之相提并論。”
“暉朔又不是神將,黛嫵偶有聽說,胥朝的玉大將軍之子功夫之高,怎么不出來比試一番?!摈鞁撤瘩g著左文相。
“或許錦城排在后面,黛嫵公主不必著急,畢竟這才上臺幾人?!备秶嗟脑捈确瘩g著黛嫵,又似說給清胥王聽的。
一聽提到了玉錦城,清胥王才反應(yīng)過來,趕緊讓人去問,要是玉錦城替他人比試還行,要是替玉依依那就慘了。
而在小環(huán)臺上,看著正興的千云宇可氣壞了,正打算自己上場,袖子都弄好了,忽然看見一個身影躍上擂臺。
千古玥拉了一下千云宇的袖子,一下把他拉了下來,“九弟嘗嘗茶?!?p> 接過千古玥遞來的茶,正氣的千云宇直接就喝,這下到好直接被燙了,“燙燙,七哥!”
“看,要開始了!”
這一說千云宇也不管太多,擦擦嘴趴在護欄上,望著擂臺上的人。
“七哥那是誰”
看著千云宇指著擂臺無知的樣子,千古玥只好說明著“玉家的大小姐,玉依依?!?p> “玉依依,沒聽說過?!?p> 千云宇想了想沒聽說過,千古玥想他也沒聽說過,玉依依從小天賦異稟,玉家對她保護很好,他要不是特意去查了,他也不知道。
暗黃色的穹隆從頭頂逐漸壓下來,大風夾雜著塵沙使人睜不開眼睛,長桿上的旌旗飄舞著,像是在鼓舞。
“你是何人?!睍熕焚|(zhì)問著,上臺都是男子,怎么這次是個女的
“你的對手?!庇褚酪琅e著劍行禮道
暉朔嗤笑著“難道胥朝無人了嗎?竟讓一個女子上場?!?p> “你若連我這女子都比不過,你連女子都不如?!庇褚酪勒f著拔下劍并指著暉朔,“你不拔劍?”
“你還用不到?!睍熕泛芾涞恼f,但在玉依依聽來像是諷刺。
“看不起你的對手是要吃虧的,我勸你最好拔劍,我可不想贏了你,到最后落個不光彩?!?p> 看著玉依依把劍收了起來,暉朔只好拔了劍,他要是不拔劍,恐怕面前的人是不會出手的。
“請指教!”暉朔把右手放在了身后,玉依依看顯然不悅,既然看不起她,那她就打的他看得起。
玉依依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橫掃了一劍,但卻別擋住了,她揮舞著銀劍,手腕輕輕的旋轉(zhuǎn),借力使力。
烏黑的秀發(fā)隨著劍在空中輕舞飛揚,暉朔也快速揮著劍,那劍光閃閃,在空中畫成一個個弧。
打了幾個回合,玉依依刻意瞇著眼睛卻透露著殺氣,她擦擦額上的涔涔細汗,她得想個辦法,要不這比賽贏不了。
“怎么辦”她也開始急燥了,忽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攻擊的辦法。
玉依依足下似蓮,幾個瞬步近了暉朔的身,她每攻擊一次就退的很遠,其他人也看不出緣由。
“大將軍,接下來可要注意了。”說著玉依依撩了撩劉海,微瞇著自己的孔雀眼,薄唇微啟。
她伸手手中的銀劍快速在手中轉(zhuǎn)動,又一揮了一下手,這一時間她面前橫著許多一樣的劍影。
這些銀劍全都攻向暉朔,玉依依的身影也模糊,而暉朔快速揮著劍,他甚至猜出玉依依出現(xiàn)何處,他一側(cè)身伸手,身后突來的玉依依剛好刺偏。
看著暉朔刺來的劍,玉依依一個衡掃擋住,哪料到暉朔用力,直接從她的手中把劍挑了起來,而她已無退路。
暉朔的劍又向她刺來,她只能躲,左右看看銀劍離她很遠,看著插在擂臺上的劍,玉依依想或許只剩這個辦法了。
她翻著身把刺來的劍用腳夾著,又故意用腳踢暉朔的手腕,使他的劍掉落下來,等玉依依轉(zhuǎn)向暉朔時,暉朔卻伸出右手,剛好打到她的傷口上。
她吐了口血,這時她剛好在擂臺的邊緣,一下被打了下去,眾人看著十分但心。
玉錦城趕緊跑過去,而千云宇則捶著欄桿發(fā)泄,就差一點。
“九弟,別急你看?!鼻Ч奴h讓千云宇看擂臺,而千云宇懊惱著說,“看什么看?!?p> 千云宇一抬頭就看呆了,而跑去的玉錦城也停了腳步。
暉朔也以為自己贏了,誰知玉依依一手抓著擂臺的邊緣,一手捂著傷口,心里罵著“天殺的,居然下手這么重,老娘可要報過來?!?p> 她忍著痛,一使勁翻身而上,正好銀劍離她近,她拿了銀劍就揮舞著,暉朔看著此劍法時愣了楞,待他閃躲時已經(jīng)晚了。
劍不但使他的他面具掉了,還落掉他幾綹頭發(fā),玉依依捂著傷口,看著眼前的人她也楞了。
“怎么會是他,不可能?!庇褚酪荔@呆了,喃喃自語著,又吐了口血暈倒了。
還好玉錦城速度快接住了,他趕緊抱著玉依依去醫(yī)治。
而暉朔拿起劍,望著天空一個虹影閃過,這時黛嫵正看著擂臺,她眼一瞇邪魅一笑。
這比武也算告一段落,此時比武場,大風忽起霎時大雨傾盆而下。
平瀾使臣沒留在宮里,說是黛嫵不習慣,就冒著雨回了驛站。
黛嫵坐在車上掀開簾幕,看著外面的大雨伸手去接,看雨滴打在手掌上,“他們或許見面了?!闭f著雨滴在她的手上蒸發(fā)掉,她收回手閉目養(yǎng)息。
天色十分昏黑,振聾發(fā)聵的雷聲和刺眼的閃電,給人一種恐怖的感覺,淡漠的風凌厲地穿梭于林中。
大雨拍打著樹葉,狂風怒號于山間,一個猶如鬼魅的身影閃過,他像在追趕著什么人。
他手執(zhí)長劍揮動,氣刃飛速攻擊,忽飛來一把玉扇,兩把武器對抗震碎了飛葉,即使對面的人未出現(xiàn),但仍給人巨大的壓迫感。
“你為什么要回來?!彼o握著劍青筋暴漲,質(zhì)問著“一個本該亡魂于地獄的人,為什么要來嘗嘗光明的味道。”
“你要的你都得到了,不見你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卑党劣指挥写判缘穆曇?,從四面八方傳來。
“如果你能永遠避開我,怕是要你死了?!?p> 他剛說完話,一抹虹影在灰藍色的光下閃過,待他回神時,一把玉扇早已架在了脖頸上。
“下次給你的就不是扇面了?!蹦侨苏f完,收了扇子的同時人也消失了。
他也收了劍,雨水沖刷著大地,他也希望能把自己沖刷一遍。
他剛走進驛站,就看見黛嫵從樓上觀望,“你們誰贏了。”
又見暉朔不語上了樓,黛嫵妖嬈的走過去,手搭在暉朔的肩上,“不用說我也知道,哈哈哈?!?p> 聽著黛嫵的無情的嘲笑,暉朔到嗤笑著說,“無動絕情之法,果然不一般?!?p> “你…”
暉朔不在乎黛嫵的生氣,頭都不回的回房了。
翌日早晨起來,大雨已經(jīng)停了,霧氣蒙蒙的有點涼,似乎人還沒醒,涼風一吹,有點醒了。
“是誰在哪里!”一聲亮麗的聲音從霧中傳來。
眄視之原來是一個女子,她披著藍色織錦披風的女子,待她走進才看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