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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明挽歌

第九章 放榜后

重生之南明挽歌 君子狂士 2822 2020-02-19 00:00:00

  待到放榜時,報錄人騎著快馬在南京各省會館飛馳著報喜,各處的舉子都望眼欲穿的看著報錄人大聲的喊出一個個名字。

  “捷報江西萍鄉(xiāng)縣老爺,吳諱子墨,高中甲申會試第五十九名貢士,金鑾殿上面圣!“

  “捷報福建閩縣老爺,林諱壽松,高中甲申會試第四十七名貢士,金鑾殿上面圣!“

  “砰!砰!”幾下喜慶的煙火竄起,照得南天亮了起來。

  不知不覺已是入夜了,這天晚上對于京城而言,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到了后幾名時報錄人騎乘的快馬也就少了,夏完淳獨(dú)酌著小酒,強(qiáng)作鎮(zhèn)定的看著遠(yuǎn)處報錄人的方向,但不少舉子的臉上卻是越來越失落。

  “捷報南直隸老爺,夏諱完淳,高中甲申會試第二十一名貢士,金鑾殿上面圣!“

  夏完淳聞言。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周圍的同行的舉子聽了心底不由涌起嫉妒,失落。但還都是向夏完淳抱拳道:“存古兄,恭賀你了!“

  夏完淳此刻方才的忐忑不安一掃而空,嘴角翹起,恢復(fù)了一個春風(fēng)得意的公子哥模樣。

  好似很淡定向一旁向他道賀的士子拱手道:“多謝諸位?!毕耐甏緹o比闊氣地對著報錄人丟了好幾個銀錠道:“賞你們的?!?p>  報錄人千恩萬謝地走了。會館里的掌柜小二也是一并涌上來向夏完淳討賞。鐘綰妤也就罷了,只不屑的聳聳肩,一副穩(wěn)坐釣魚臺的模樣。但其它舉子見夏完淳風(fēng)光的樣子,心底卻更不好受了。

  此時此刻喬裝打扮成舉子之一的朱由崧坐在一家鐘綰妤的不遠(yuǎn)處,一邊吃著菜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副“百態(tài)圖”。

  旁邊的吳瑾卻是一臉委屈的啜泣著,看著自己的這一身女裝。

  一件素白色的古長裙,用深棕色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胸部還塞了兩個疑似大柚子的東西,一根紫色寬腰帶勒緊腰部,外披一件淺紫色的敞口紗衣,腰間還系著一塊翡翠玉佩,遠(yuǎn)遠(yuǎn)一看,整的還像個陪喝酒的秦淮歌姬漂亮模樣。

  但……吳瑾可能就不怎么認(rèn)為漂亮了,只見他露個怨婦的眼神瞪著早就憋笑憋紅了臉的張同敞,“不準(zhǔn)笑!”吳瑾看著張同敞的樣子,不禁氣不打一處來,雖然是微服私訪,但憑什么他就要穿了個女裝?

  “誒呦喂,吳……吳姑娘,你別老看我啊,這是黃老爺?shù)闹饕?,說什么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shù)次,以后您會……會喜歡上的,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同敞先是一臉無辜的強(qiáng)憋著笑解釋著,最后還是憋不住,捂著肚子大笑出來。

  這一笑不要緊,正在等候著放榜消息的眾人的目光都紛紛投來,鐘綰妤也終于發(fā)現(xiàn)了這君臣三人。

  在她的視角中,張同敞豪爽中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卻硬生生的被壓下,甘居人下。

  朱由崧看似輕浮的笑容下,卻好似有一雙看破世間的清澈雙眸,兩世為人的他老練中又有幾分放蕩不羈,游戲人生的氣質(zhì)。

  至于吳瑾,嗯……倒是頗有幾分美色的。

  “莫非他也參與了會試?可是,怎么卻一絲也不緊張?”正待鐘綰妤思索的片刻,報錄人已是念到第十名了。

  第九第八……每多念一個人,眾舉子臉上的失望便多了一分,連一向鎮(zhèn)定的鐘綰妤也不由得緊張起來。若是這一次落榜,她就只能回到鐘府,去準(zhǔn)備重新成親,然后給一位庸碌的貴公子生娃,一代奇女子,就此隕落成為一位普通貴婦。

  “不,不會的。”鐘綰妤表面上依舊無比平靜,但那雙略微顫抖的手暴露了她心里的不安。

  待念完第二名,鐘綰妤顫抖的手也不禁垂了下來,會元的可能性已經(jīng)是微乎其微了,她苦笑著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也罷,能過五關(guān)斬六將,科場上闖它一遭,也算不枉此生了。”

  鐘綰妤閉上了眼睛,耳邊忽聽得急促的馬蹄聲。

  “捷報南直隸華亭縣老爺,鐘諱綰妤,高中甲申會試第一名會元,金鑾殿上面圣!”

  鐘綰妤猛睜開眼,“自己這是……在作夢?”但見客棧內(nèi)眾人都是直直地看向了自己。

  意識到這一刻,鐘綰妤不由站起身來。馬蹄聲已是響至了會館門口。報錄人跳下馬,就大聲向門內(nèi)問道:“哪位是華亭的鐘老爺。真大喜啊!“

  鐘綰妤想答,卻發(fā)現(xiàn)喉頭梗咽住。四面的人,都是一并站起來,簇?fù)淼阶约好媲肮笆?,就連朱由崧都不由得微微頷首,“此人已是連中兩元,說不定是歷史上還未發(fā)掘出的人才呢?”

  遠(yuǎn)處的天邊,一束束煙火燃起,在夜空中綻作無數(shù)金光,漫天撒下。

  煙火和鞭炮,接連響起震耳欲聾,震的鐘綰妤耳中嗡嗡作響,這一刻她根本聽不到別人口里在說什么。

  鐘綰妤木然地,看著別人在眼前,拽著自己,用手比劃著,嘴巴一上一下的張著,但是偏偏自己一個字聽不見。

  鐘綰妤面前幾十張上下的面孔,在目眶里模糊起來。她的嘴角勾起,心道,“我……我中會元了,我能一展所學(xué),不用回去了?!薄?p>  頓時鐘綰妤心底一股悸動,似想痛哭,又似想大笑。

  霎那間,爆竹,煙火的轟鳴聲停止了,無數(shù)嘈雜的聲音傳入耳底。這一刻,人仿佛從天外,又歸回了現(xiàn)實(shí)中。

  待好一陣應(yīng)付后,鐘綰妤才看到,無數(shù)人向她涌來恭喜的同時,朱由崧卻是帶著一身灑脫的向外走去,不禁心生敬意。

  “這位兄臺請留步,敢問閣下尊姓大名?”鐘綰妤向著朱由崧的方向問道。

  朱由崧在眾人的目光下,有些意外的轉(zhuǎn)過身,看著這位秀氣的“會元郎”,如沐春風(fēng)用笑道“‘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阄移妓喾?,兄臺又何必問我姓名?”說罷朱由崧便向門外走去。

  “不過……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遇見的”朱由崧邪魅一笑,留下了一臉懵的眾人。

  錢府,勉強(qiáng)吊車尾考中進(jìn)士的錢孫愛欣喜若狂的吃著酒食,此時一個家丁有些狼狽的走進(jìn)來。

  “少爺……你要我請卞小姐助興,我去了,但是……她不愿意來。”家丁唯唯諾諾的說道。

  “什么!”錢孫愛剛剛的喜色一掃而空?!澳銢]說家父乃是錢閣老嘛?”錢孫愛氣急敗壞的質(zhì)問道。

  “說了啊,不過有一群黑衣護(hù)衛(wèi)守著,應(yīng)該是上次花船上那個人的手下,我讓咱們的人一擁而上,結(jié)果被人打了一頓之后,還亮出了錦衣衛(wèi)的腰牌,讓我們不要自找麻煩?!蹦羌叶∪嗔巳囝^上的血痕,不禁齜牙咧嘴的倒吸著涼氣。

  “錦衣衛(wèi)?莫非那人是結(jié)交了哪位武勛?”錢孫愛略微遲疑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那又怎樣,土木堡之變都多久了,武勛還有什么勢力,你可知那人在哪?”

  “好像在醉春樓附近,帶著一個‘美妾’和一個朋友,剛剛走沒多久”家丁獻(xiàn)媚的笑道。

  “美妾?”錢孫愛眼中閃過一絲戲謔,臉上不禁掛起了一絲淫笑。

  話說朱由崧帶著人在大街上快樂的逛著,一會吃吃一個,一會買買那個,通常都是只吃那么一點(diǎn),嘗嘗味道,便賞給吳瑾,待到朱由崧吃飽了之后,吳瑾早就肚子脹的像個大皮球了。

  “黃老爺,你們先玩著,我先去方便方便,嘿嘿嘿?!眳氰嬷亲诱f道。

  朱由崧正快雜技戲??吹慕蚪蛴形?,只隨意的擺擺手,吳瑾便急匆匆的向茅房跑去。

  一個叫張二狗的二流子帶著幾個混混潛伏在朱由崧等人不遠(yuǎn)處,正愁該怎么把那“美妾”綁了到錢府換銀子呢,正巧吳瑾就給了這個機(jī)會。

  張二狗不由得眼前一亮,興奮的帶著兄弟跟了上去。

  可憐的吳瑾眼看就要沖進(jìn)茅房了,仿佛就要進(jìn)入天堂般可以“解脫”了,卻不料一把石灰撒來,只覺得后腦勺一疼,眼前一黑,便被匆匆套進(jìn)了麻袋。

  “老大,你看到了嘛?真的好大??!嘿嘿嘿”一個小弟淫笑著正要伸手。

  “啪——”的一聲,那小弟被張二狗拍開“混蛋,那是錢公子要享受的,管好你的狗爪,小心我剁了!”張二狗惡狠狠的教訓(xùn)著,心里卻是無比羨慕的想道“錢公子這回有福了,嘿嘿嘿?!?p>  

君子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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