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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南明挽歌

第四章 張府

重生之南明挽歌 君子狂士 3246 2020-02-14 05:20:00

  落針無聲的靜終于讓搜尋的下人沒有靠近,直到外面也漸漸沒有了聲音,朱由崧心中的緊張才終于消散。可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感受著那一寸溫潤,朱由崧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連忙放開了那妙齡女子。

  “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朱由崧苦笑著,不由得尷尬的捂住了臉。他本想虎軀一震,凌空越過大院的高墻,直接來府上找到張同敞,然后文雅的一揮衣袖,看著一臉震驚的張同敞,帶著一代雄主的氣質(zhì)亮出自己的身份,然后與張同敞促膝夜談,將其收服。哪怕是張同敞不同意,自己三顧茅廬來感化他也好過現(xiàn)在……

  朱由崧看著那驚魂未定的女子,再回想起自己帶著吳瑾努力翻墻的場景,不由得老臉一紅?!耙淮壑??我咋感覺現(xiàn)在我更像一個帶著小弟來當(dāng)盜賊外帶采花賊的齷齪男子?”“呸!都是吳瑾那狗東西慫恿我這么干的,對,和我無關(guān),回去剁了那狗東西?!?p>  自欺欺人成功的朱由崧看著女子,很努力的擠出了一個自認(rèn)為很和藹的笑容看著她道“姑娘你不要怕,我不是壞人,我只是……咳咳咳,意外來到這里的好人,你叫什么名字?。俊?p>  女子望著這個一臉淫笑的男人,不由得后退了幾步,她此時此刻只想哭著朝老天罵,自己平時香火虔誠一樣沒少過的供奉著各路神仙,平時也是個讀書行善的小姐,怎么今天她就想好好睡個覺,結(jié)果就被男子闖入閨房占了便宜。

  女子害怕又略帶惱怒的回道“我是張家的大小姐張曉微,只打算好好的睡個覺,這位壯漢又是何人?有何貴干?罷了罷了。壯漢遠(yuǎn)來倒是辛苦了吧?我那床邊的箱子里有些銀兩,壯漢拿去吧?!?p>  朱由崧笑容瞬間凝固了,感情自己……還真被當(dāng)成了盜賊?毛蕭塵漲紅著臉,想要和張曉微解釋些什么,但又發(fā)現(xiàn)一個很操蛋的問題,怎么解釋?說自己是皇帝,本來只是打算見你爹,然后出了意外,不小心才跑來你這吻你一口?

  朱由崧拍了自己一巴掌,突然感覺自己咋這么賤,好好的大門不走,偏偏聽了吳瑾那狗東西的話,弄得如此不好收場。

  吳瑾要是知道了朱由崧這么想,一定會悲憤欲絕的吼道:“天地良心?。∶髅魇悄阕约阂蛔叽箝T偏要偷偷跑來裝x的好不好?”可惜現(xiàn)在的吳瑾可能正在幾個大漢的圍毆下被揍個鼻青臉腫呢,只能無奈的幫朱由崧背下了這個鍋。

  “噗嗤——”倒是張曉微被這毛蕭塵的傻樣逗笑了,看著毛蕭塵養(yǎng)尊處優(yōu)比自己還要白嫩的皮膚,還有疑似翻墻失敗栽地上的頭上大包,張曉微忽然覺得這樣的人要是去做賊,可能早就要餓死了。

  于是只得她哭笑不得的搖頭道“沿著我閨房前長廊走半壺茶的功夫,左墻下有一小洞,是我以前偷跑出去玩的通道,你走吧,就當(dāng)這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若是敢往外說,污了我的名節(jié),我爹鐵定得要了你腦袋?!?p>  朱由崧有些意外的看了她幾眼,猶豫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塊質(zhì)地上好的玉佩,放在桌上道“今天之事純屬意外,還往姑娘見諒,這塊玉佩你拿著,如果以后遇到什么難事了,將這玉佩交給官里司禮監(jiān)掌印吳公公,他會幫你的?!?p>  說著,躡手躡腳的往外走去。張曉微把玩著那塊玉佩,看著毛蕭塵遠(yuǎn)去的背影,喃喃自語道“這玉佩如此華貴,不可能為普通人所有,此人難道是哪位貴人的親信?”

  張府一處小院內(nèi),剛剛被幾個護院狠狠打了一頓的吳瑾,如今正在被一個叫張同的老管家審問著“我再問一遍,你到底叫什么名字?你來到底想干嘛?你同伙呢?”

  “呸!”面對著一連串的問題,吳瑾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大聲的叫道“我說了多少次了!我乃司禮監(jiān)掌印吳瑾!再不放了我,小心你的狗頭!”老管家像是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哈的大笑道“還嘴硬!司禮監(jiān)掌印會跑別人家后院鬼鬼祟祟的?你怎么不說你同伙還是皇上呢?”

  “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個長著國字臉濃眉大眼的中年人走過來問道,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讓老管家立刻彎下了腰“稟老爺,這人和一個同伙在咱們家后院鬼鬼祟祟的,被咱們護院發(fā)現(xiàn)了綁來,只可惜他那同伙不知所蹤。

  “哦?竟有這種事,你趕快……”“老爺!”一個家丁抱著一個精美的盒子跑來,打斷了張同敞的話。“老爺,外面一個公子求見,還讓我拿了這東西給您,說要您親自打開看,不能讓別人看到。”

  張同敞看著那盒子,微微皺了皺眉。處于好奇,他還是讓家丁將盒子放下,揮了揮手,待眾人離去,他才微瞇著眼,半捋著胡子,緩緩打開了那盒子。“嗯……不過是一塊玉璽罷了。等等……”張同敞猛的睜大眼睛,捋著胡須的手也不由得一哆嗦,扯下了幾根黑須。

  待他細(xì)細(xì)打量良久,才不由得相信?!拔⒎皆L的皇帝倒是不少,但這帶著玉璽見臣子……陛下可真是開了個先河。”張同敞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叫人將其帶到自己的書房去。

  書房內(nèi),“微臣參見陛下?!睆埻ǜ吲e著那盒子,行禮道?!皭矍淇炜煺埰??!敝煊舍旅ι锨胺銎鹆藦埻?,這才接過盒子。“不知陛下來寒舍所為何事?”張同敞一雙正氣凜然的雙眸盯得剛剛做了虧心事的朱由崧心里發(fā)毛。

  原來,朱由崧偷偷逃出去之后,剛剛好碰上了那兩位找得心急如焚的護衛(wèi)。只匆匆拿了藏在護衛(wèi)包袱里的玉璽便趕回張同敞家——那吳瑾跟了他那么多年,也算忠心耿耿,還是得救救的,更何況毛蕭塵還要順便收服了張同敞。

  “朕來愛卿府上有兩事,這一呢,就是朕微服私訪時不小心被一盜賊搶了包裹,實在可惡,朕看著他好似往愛卿府上的方向跑去了,若是有制服,不如交給朕好好處置如何?。”朱由崧略帶些緊張的問道。

  “嗯?”盡管張同敞有些疑惑,但還是給書房外候著的老管家使了個眼色,不久,吳瑾便被兩個大漢押了上來,只見他身帶淤青,灰頭土臉的,嘴里還塞著好像發(fā)了霉的窩窩頭,看見了朱由崧,十分激動的哭著,嘴里發(fā)出“唔唔唔……”的聲音。

  “現(xiàn)在的賊倒是臉皮厚了啊,偷了東西還是一副無辜的委屈模樣,不過也對,子曰'苛政猛于虎'如今江北四大鎮(zhèn)軍費日增,朝廷對百姓的剝削也越來越重,無數(shù)百姓不堪重負(fù)啊,望陛下親賢臣遠(yuǎn)小人,仁愛百姓,才能使我大明振興啊。”張同敞握緊拳頭,微微的嘆了口氣。

  “是是是,愛卿所言極是?!敝煊舍麓藭r正心虛的看著激動的吳瑾,只盼著張同敞趕快過了這一段,不要再把注意力放在吳瑾身上。張同敞卻順著朱由崧的目光,看向了吳瑾,“誒……罷了罷了,此人如此激動,似有什么話想說,便聽聽吧?!?p>  說著,張同敞去取下了吳瑾口中的饅頭,吳瑾如釋重負(fù)的大口大口喘著氣,正要說什么。朱由崧忙搶過了饅頭,一邊迅速的重新塞回吳瑾口中,一邊還略帶驚慌的笑道“如此雞營狗盜之輩,何須與其多言,就交給朕府外的兩位侍衛(wèi)吧,朕還有更重要的事與愛卿商量。”

  張同敞有些奇怪,張了張嘴,好似想問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問,只揮了揮手,讓家丁架走了委屈巴巴的吳瑾?!氨菹拢泻沃匾氖虑椴缓湾X閣老他們商量,要來找微臣呢?”

  朱由崧嘆道“如今國事艱難啊,在外,我大明北有偽清,西有張獻忠,李自成兩股巨寇時時刻刻威脅著我江山社稷的安危,在內(nèi)錢閣老為首的東林黨與馬閣老為首的馬黨黨爭不斷,如今余這半壁江山,該如何復(fù)興?朕欲以愛卿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替朕分憂,還請愛卿幫幫朕啊……”

  朱由崧說著,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那歷史上的揚州十日,嘉定三屠等慘像,與晚清“寧與友邦,不與家奴”的賣國屈辱,不由得咬緊了牙關(guān),一絲不甘與堅毅透過明亮的雙眸刺向張同敞的眼睛,張同敞心頭一軟,一抹水汽在眼中氤氳。

  “誒——”張同敞回憶著自己當(dāng)初,抱著一顆赤子之心,想要做一個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xué),為萬世開太平的一代名臣,與祖父張居正一般名垂千古。可朝堂上下都只把他當(dāng)做一個承蔭子弟,并沒有重用。

  與如今的信重相比,張同敞不由得有些感動,再加上張同敞,本就想報國,只不過是不想卷入沒完沒了的黨爭罷了?!氨菹拢⒊肌⒊荚傧胂??!睆埻ㄓ行┮鈩拥幕氐馈?p>  “請愛卿幫朕。”說著,朱由崧作勢對著張同敞一鞠,張同敞連忙阻止道“莫要折煞微臣,微臣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啊……”就在這么幾番傳統(tǒng)的三請三辭下,這位歷史上,永歷年間才能大展身手的抗清名將張同敞,終于成為了朱由崧手下的助力之一。

  張府外,吳瑾像個受盡了委屈的小怨婦,一見毛蕭塵出來,哽咽著喋喋不休的講著自己的委屈。毛蕭塵有些頭疼的捂住耳朵,“好了好了,別吵了,朕不虧待你,走,朕帶你去個好地方快活快活補償你?!?p>  說著,朱由崧眉毛一挑,嘿嘿笑著,拉著吳瑾向遠(yuǎn)處奔去?!澳模俊眳氰棺∵煅?,邊跑著,有些期待的問道。

  “秦淮河!”

  

君子狂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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