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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尚天

第二十六章 墊腳石終歸是棄石

藥尚天 豆曲六七 4061 2024-07-12 17:22:54

  地居鑒二公子木和仁在自己的房間被一群人圍著忙碌無比,他殊不知道自己的盟友北蘇泠星即將要取他性命。利益之上的事情從來都是只看偏重性,利益大于利益就是追求者的新起點。過河拆橋的事情經常發(fā)生,轉眼不認人的也是常態(tài)。北蘇泠星是妖不是人,不講人情世故也是可以說得通。

  北蘇泠星還是沒能見到極悅樓二夫人云奕悅,走出極悅樓后的北蘇泠星有些神情異常,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殺掉地居鑒二公子木和仁。那么地居鑒依舊是菩提梧桐老家伙的鑒主,對自己也是大好的。菩提梧桐只專心掌管地居鑒分內的事情,不與任何人為敵。真是圖個清閑自得,地居鑒在菩提梧桐的管理下除了人間大量的金銀珠寶席卷而來之外,從無任何負面不好的影響。每年的地居鑒藥典大會也是按計劃進行,沒有出現過任何一丁點的紕漏。

  天居鑒鑒主尚天鑒對菩提梧桐了如指掌,地居鑒的風吹草動都是逃不過尚天鑒的眼睛和耳朵。至于地居鑒的二公子木和仁,尚天鑒知道其心狠手辣有人間烈性頑固的特點。木和仁如今年齡方小,成事有所不符合尚天鑒的要求。人無完人金無足金,凡事都可以慢慢的培養(yǎng),可塑之才就為之重用。否則就充當下一位的墊腳石,墊腳石的作用簡單粗暴。用完后棄之即可,只是目前木和仁并沒有那么簡單能夠棄之。

  北蘇泠星站在甲桂街上若有所思的看著街上的行人,心里想在人間做人是不是就會少一些爾虞我詐呢!妖界勾心斗角北蘇泠星早已經身經百戰(zhàn)了,只是做著自己不情愿卻又關系到自己的事情。真的難受到了頂峰,一覽眾山小的感覺是孤獨的。這看上去波瀾不驚平易近人的人間,表象成功地蒙騙了妖界的大王北蘇泠星。這甲桂街看上去繁華民安,實則是弱肉強食。生存法則在哪里都是通用的,優(yōu)勝劣汰物競天擇。

  北蘇泠星低頭忽然發(fā)現腳下有一位老乞丐,衣衫襤褸手上的血管暴起。身上散發(fā)著一股混合的味道,費力的在向他緩慢趴近。老乞丐嘴里發(fā)出微弱的聲音,公子您行行好。我已經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我!我!我!老乞丐暈倒在地上了,北蘇泠星一時不知道怎么辦。兩位黑衣護衛(wèi)走到北蘇泠星的身邊說道,北公子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地居鑒二公子派的人已經在等候您了。

  北蘇泠星身邊體格偏瘦的黑衣侍衛(wèi)上前一步說道,北公子您移駕到二公子安排的車內稍作休息。我會妥善的安頓好這位老人的,北公子不必為此小事情而操心。北蘇泠星轉身后,沒有走而是從衣袖之中掏出一些碎金子。轉頭順手遞到了老乞丐的手里,看了一眼侍衛(wèi)。吩咐道不要傷害老人家,北蘇泠星大步的向甲桂街口走去了。另一位侍衛(wèi)緊隨其后,環(huán)顧四周觀察著附近的行人。

  伺機轉頭向停留在原地乞丐旁邊的黑衣侍衛(wèi)眨了一下眼睛,消失在了甲桂街上。原地的侍衛(wèi)彎腰撿起老乞丐手里滑落的金子,用嘴巴吹了一口氣。將其粘黏的塵土吹落后,迅速的將金子塞到懷中。右手握緊劍柄快速的拔出劍身,身手敏捷的殺死了老乞丐。然后拽起老乞丐變形的右腿,向甲桂街的另外一個拐角處走去了。黑衣侍衛(wèi)走到拐角處后,再一次拔出劍身狠狠地將老乞丐的尸體斬成小段。

  侍衛(wèi)手里的劍滴滴答答的滴著黑紅色的血液,侍衛(wèi)在人群中用帶血的劍身指著一位江南穿著的男子。你!就是你!找個麻袋過來,快點別磨磨嘰嘰的。不然老子要你的小命兒,男子瞬間被嚇得額頭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嘴里含含糊糊的回答道,好好好!我這就去找麻袋。

  這位尋找麻袋去的男子正是李仕珍的師兄張重璟,張重璟慌慌張張的跑到甲桂街上滿大街的看到人就問有沒有麻袋。街上的行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張重璟,街上被問到的行人紛紛搖頭。然后說道沒有!張重璟一時之間忘記了自己的技能,他是江南云澤鄂畔醫(yī)館的徒弟。善于用毒是他的本領也是求生的法寶,張重璟忽然停下急促的腳步。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張重璟轉身走到商販的攤位面前,指著裝有土豆的麻袋說道。把麻袋給我騰出來,給錢給你。商販一時愣住了什么?要麻袋?你確定嗎客官?

  張重璟沒好氣的罵道,媽的你聽不懂人話嗎?快點的別他媽的墨跡,老子趕時間。

  商販顫顫巍巍的把土豆倒了出來,由于手有點抖。土豆向四面八方滾出去了,街上和攤位周圍瞬間都是光溜溜的土豆蛋子。商販顧不上調皮的土豆,麻利的把空麻袋遞給了面前的白衣男子。張重璟接過滿是泥土的麻袋,在空中狠狠地抖了幾下。然后問到多少錢?商販早已經是后背出汗,目光呆滯。

  那敢問面前的白衣男子張嘴要錢,嘴巴像是含著核桃似的。說不出半句話,張重璟犀利的眼神瞟了一眼商販。商販全身顫抖著,依舊沒有說多少錢。張重璟沒耐心的丟了一兩碎銀到商販的土豆群里,轉身急忙向甲桂街的巷口轉彎處跑去了。一邊快速的跑,一邊手里在快速地掏著什么東西。

  張重璟來到黑衣侍衛(wèi)的身邊后,將準備好的麻袋雙手奉上。黑衣人深深地出了一口氣,用劍身指著張重璟。大聲呵斥道你媽的!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嗎?給我干什么?

  張重璟傻傻的呆住了,嘴里憤怒的回答道。剛才不是你讓我去尋找麻袋的嗎?黑衣侍衛(wèi)快速的說道,把尸體裝到麻袋里。快點的!

  張重璟輕車熟路般的將尸體碎塊裝進麻袋,然后打上江南結。江南結是江南云澤鄂畔醫(yī)館的醫(yī)者必修課,江南結是云澤鄂畔密不外傳的外傷縫合標志技術。張重璟身邊站著的黑衣侍衛(wèi)木訥,好像發(fā)現了什么。此時張重璟已經將打好結的麻袋,遞到了黑衣侍衛(wèi)的手中。

  黑衣侍衛(wèi)遲疑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男子,難道這是顧鸑啱的徒弟。江南云澤鄂畔醫(yī)館名氣比較大的徒弟有兩位,一位妙手回春。另外一位則是用毒高手,若這位是用毒的那位。那么自己即將命懸一線,據說顧鸑啱的徒弟之一用毒神出鬼沒。被毒者到死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中毒的,黑衣侍衛(wèi)努力的回憶和這位男子是否有肢體接觸。

  黑衣侍衛(wèi)急忙的問到你是來自江南云澤鄂畔醫(yī)館?顧鸑啱的徒弟?你是?

  是?是?

  黑衣侍衛(wèi)倒在了地上,面色發(fā)紫。嘴唇烏青發(fā)黑,已經沒有了呼吸。張重璟看著眼前的黑衣侍衛(wèi),嘴角微微上揚。

  就你!還想殺我!威脅我!使喚我!

  張重璟從黑衣侍衛(wèi)的尸體手中奪過來劍,雙手握住劍柄。眼睛微微向右一撇,用力地砍了無數劍黑衣侍衛(wèi)的尸體。然后快速的將尸體塊拾進麻袋,再次系上江南結。然后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只小瓶子,打開瓶蓋。輕輕地彈了彈瓶子的瓶身,一條身上長滿紅色毛毛的蟲子爬了出來。

  張重璟將其放到麻袋之上,那條滿身紅毛的蟲子開始快速的吃著麻袋和里面的尸體。一盞茶的時間麻袋和尸體消失了,紅毛蟲子并沒有長大。只是看起來精神了百倍,張重璟將瓶子平放到地上。那條紅毛蟲子乖乖地鉆進了瓶子,張重璟蓋好瓶蓋。

  緩慢地放到了衣袖之中,放麻袋的地上有些的碎金子。張重璟怡然自得的撿起地上的金子,向極悅樓走去了。北蘇泠星和另一位黑衣侍衛(wèi)在甲桂街口的原地等候多時,沒有等到黑衣侍衛(wèi)。北蘇泠星將頭伸出馬車的窗外說道,我們先去地居鑒。別讓二公子等太久了,我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二公子商議。

  馬車開始向地居鑒走去了,北蘇泠星想不到的是云澤鄂畔的徒弟會這么狠毒。張重璟放慢了腳步,心里十分的輕松愉悅。張重璟在甲和鎮(zhèn)甲桂街等候李仕珍已有多日,始終沒有看到身影。走到極悅樓門口時張重璟驀然回首見到了李仕珍,李仕珍身穿干凈的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抖擻,張重璟大聲笑到?;斓牟诲e嗎?

  看來我們師兄弟都是技多不壓身,兩人互相擁抱后一起不約而同的往地居鑒走去了。張重璟關心的問候李仕珍在來地居鑒的路上有什么有趣的事情,有沒有受到欺負等等等。李仕珍一五一十的訴說著路上的所見所聞,以及流落街頭的情景。張重璟哈哈大笑著,不愧是同門師兄弟。境遇如此的相識又曲折,李仕珍談及錦囊之事。張重璟只是微微一笑,說道顧鸑啱那個老東西陰險毒辣。將我們不當人對待,叫我們千里迢迢來北方。

  活生生的把我們兩人變成了棄石,倘若我們能夠進入地居鑒。那么我們就會被他千方百計的利用,不然我們永遠也回不去云澤鄂畔醫(yī)館。這就是墊腳石的作用,我們背道而馳顧鸑啱一定會對我們下手。我們別無選擇,只能硬著頭皮去地居鑒參加藥典大會。成敗關系到我們的未來,李仕珍吞吞吐吐的說道。

  地居鑒的藥典大會考核其實也沒有那么容易通過,我聽說有錢有權的早就打點好了。其余的也是削尖了腦袋討好地居鑒的二公子木和仁,我們兩個憑什么呢?沒有錢也沒有權力,還不認識地居鑒的鑒主或者二公子。

  張重璟被李仕珍逗笑了,按你這么說就不去地居鑒參加什么狗屁藥典大會了唄!李仕珍沒有說話,低著頭向前走著。好像是在生氣一樣,其實李仕珍是想起了徐夢佳姑娘說的話了。男人心里有了牽絆就會多愁善感,女人有了惦記的人則會廢寢忘食的為對方著想。

  癡男怨女多磨難,自古紅顏害大志。張重璟背誦著一句詩,李仕珍回頭看著張重璟。這是哪位詩人的詩?我怎么沒有聽說過!

  張重璟白了一眼李仕珍,你怎么可能聽到呢!這是我寫的詩,新詩新的很。最近剛剛有感而發(fā)的詩,李仕珍沒忍住笑了。就你還會寫詩,你只會用毒吧!

  張重璟想起了甲桂街上的黑衣侍衛(wèi),自己的衣服會暴露身份的。于是張重璟拉著李仕珍,來到了一間裁縫店。兩人互相幫彼此挑選了北方的衣服,李仕珍穿著青色的衣服。看起來格外的英俊溫文爾雅,咋一看就是北方人,張重璟則是穿著紫色的衣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透出一種危險的感覺。

  兩位江南男子選好衣服后,張重璟將那些碎金子丟給了老板。老板笑逐顏開點頭哈腰,連忙讓兩位公子暫坐休息。他去找錢給公子,張重璟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大聲喊不好!不好!完蛋了!

  李仕珍瞪著張重璟,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張重璟說道金子有毒,老板怕是兇多吉少了!

  李仕珍一臉的懵,什么?你在金子上下毒了?

  怎么回事?

  張重璟沒有回答李仕珍,而是拖著李仕珍向門口跑出去了。李仕珍非常的氣憤,你這是做什么?買衣服毒人家老板做什么?

  張重璟將甲桂街上的事情和李仕珍講述了一番,李仕珍嘴里情不自禁的說道。黑衣侍衛(wèi)是妖界北蘇泠星的侍衛(wèi),我們闖禍了。地居鑒可能去不成了,張重璟驚訝的看著李仕珍你怎么知道的?

  李仕珍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猜的。

  張重璟被氣笑了,你猜的。干嘛說的跟真的一樣,我以為你見過北蘇泠星呢!

  李仕珍咬咬嘴唇,我怎么見北蘇泠星。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上哪里去見北蘇泠星。真是的,這玩笑開的。

  張重璟回頭過后對李仕珍說咱們還是跑,不要走不然會被裁縫店的人追到的。兩人匆匆忙忙的跑起來了,地居鑒即將迎來江南云澤鄂畔的兩位醫(yī)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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