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出師
“總管......你怎么會在這里的?”男人問道,顯然不敢相信。
“所以你現(xiàn)在又再干什么?”總管問道。
“我......我......哈哈,我這不是提審這個殺人犯嗎?”男人尷尬地笑道。
總管上前,對著男人冷冷地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接下來輪到我來審問!”
男人心中忐忑,但是還是走了,只是有些不甘心。
看到男人走了以后,總管便將胡周身上的鐵鏈解開。
“你且在獄中停留些許時間,壯士。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我會保你安然出去的!”總管說道。
“為什么要幫我?”胡周問道。
“因為......王屠戶是村里出了名的。這么長時間,村里叫苦連天,卻沒有一出提案可以追究責任。這次我那個助手所提交的提案,一會我重新看看,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名義士,所以......”總管說道。
“你是一個正人君子……”胡周說道。
總管受到夸獎,顯然心情愉悅些許,然后將胡周帶到了最邊上的監(jiān)獄進行關押。
看到周圍再沒有其他人了,總管在監(jiān)獄的墻上推開了一個口子。
“所以現(xiàn)在就放我走了嗎?不是說要我再多留幾天嗎?”胡周不解道。
“走吧!這里有我頂著,上頭的事我來解決,你從這里出去,然后一路往前走,你師父在等你!”總管說道。
莫非......他前面這么說,是為了顧及其他犯人嗎?看來這個總管還是看到師父的面子上才放過自己的。
但是這本來也在胡周的預料之中......算了,這個總管答應會處理好的,讓自己走的,想來不會背信棄義,再抓自己回來。
那就走吧……
看到胡周從墻上的缺口鉆了出去,總管松了一口氣,然后按照慣例將缺口堵上,然后鎖上門,前往卷宗存放的閣進行檢閱。
“放走了?”一個黑衣男子問道。
“放走了!”總管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答應過我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忘了!”
黑衣男子點點頭,“再說,姓孟的,你也惹不起!”
順應總管的指示,胡周果然在不遠的荒原上看見了師父。
師父遙遙看見了胡周,然后背了過去。
“師父.......”胡周撓撓頭。
“想不到你管的事情還挺多!”老者說道,“水寒練得如何?可有進展?”
“弟子覺得初有成效?!焙芮忧拥卣f道。
“好!我們就來檢驗一下你所謂的初有成效。”老者拿出了自己早已準備好的一把木劍。
用木劍顯然是怕傷害到胡周,但是如果被木劍所打倒,雖然不傷,但是也很痛。
“公子,要加油哦!”一道聲音傳來,傳入了胡周的耳中。
是浣衣女!這是她的聲音!胡周下意識地想到,他循聲望去,看見了那個小小的女人就坐在一個不起眼的旁邊,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胡周。
這個目光讓胡周精神抖擻。而浣衣女的那道聲音還是那么的吸引人,吸引著雄性愿意為之戰(zhàn)斗。
是的,胡周對這個浣衣女充滿著好感,他腦海中彈跳出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但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在這個時空了,就應該順應這個時空的準則,也要在這個時空繼續(xù)開始新的生活。
“來吧!”胡周斗志昂揚。為了浣衣女的這一聲加油,胡周執(zhí)著劍向自己的師父拜了下去。然后向師父一掠。
腦中回蕩著“水寒”劍術的精髓——“以守為攻,以愛為引”。
兩人的劍法繚亂,但老者的木劍上常常傳來悶厚的聲音。
就這么一把木劍與青銅劍對打,竟然絲毫不落下風。
當時將胡周的手上打青了幾塊。
“為什么就是打不斷你的木劍呢?”胡周好奇地問道。
老者只是說道:“因為你的心沒有放在劍術上,而是放在了別處?!?p> 這一句話直指胡周的心扉。幾日的訓練,水寒劍法已經(jīng)是自己產(chǎn)生了肌肉記憶。盡管不用思考,手上的用劍依然會不假思索的施展出水寒劍法。
但是這樣其實遠遠不夠的。
老者眉頭一皺,木劍飄飛,直接往旁邊暴飛而出。
那個方向......胡周立即意思到,這個方向是飛浣衣女的。
師父竟然偷襲浣衣女?沒想到師父竟然那么陰險?難道是為了我的劍術?為了讓我追求心中的大愛?
但是這樣的話會不會太......
看著木劍越飛越近,胡周心驚。于是手中的青銅劍對著一飛過去。
浣衣女看著,但是仿佛并不驚訝,只是看著飛過來的劍。
這是很異常的事,因為那個女人不會再危險降臨時驚慌得大叫,就算是男人也很難鎮(zhèn)靜下來。
青銅劍在半空中,與那柄木劍打在了一起,原軌跡被打歪了,兩把劍頓時沖到了地上,然后雙雙砸在了地上。
胡周跑過去看,木劍已經(jīng)被青銅劍劈折了,青銅劍直直插在了地上。
胡周感覺很抱歉,低著頭,目光向老者瞥過去。
只見老者豎起了大拇指。
胡周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看來師父是想說好的意思。原來師父學得那么快啊!
反正我學得不也挺快嗎?胡周想到。
“看來基本的劍法,你也會了,哈哈,也該出師了!接下來的路,你們自己走!”老者大笑著回去了。
然后徒留下一把斷的木劍與胡周手心。
看著師父離開,胡周急叫道:“師父,你的劍!”
老者擺擺手,“贈予你,留個念想,時刻警醒自己而已。”
胡周看著師父的背影,恭敬地對著師父拜倒下去。
浣衣女將胡周扶起來,“好了!孟先生已經(jīng)走了!現(xiàn)在天色不早,要不到我那個殘破的家中住一宿吧!”
“也罷!”胡周說道。
兩人便一道回到了村中。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人再敢出來了,王屠戶的當街死亡,雖說皆大歡喜,但是免不了人心惶惶。
于是兩人到達浣衣女的家中自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
“我近來洗衣,多有積蓄,家中只有囤積的白菜,餓時烤一把火,將白菜葉扳上幾瓣,然后丟在水中煮一煮?!变揭屡f道,語氣中唯有遺憾。
胡周一聽反倒激動了,“開水白菜,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