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鸞完全看傻了眼,這兩人的比試就這樣結(jié)束了:“就這?”
燕歸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其實兩人實力相差并不大,只是意木并不打算用全力,這對他身體有太大影響,所以只是用了一個看上去很厲害,實際上只是個花架子的招式。”
白鸞將頭枕在手臂上,百般無聊地看著臺上兩人下臺,嘀咕道:“怎么萬意的幾個徒弟都喜歡把自己的實力藏著掖著,生怕別人打不過自己一樣,好生無聊?!?p> 燕歸失笑,抬手從袖子里拿出一個白玉兔子,樣子很是好看,輕輕放在白鸞面前,小聲道:“知道你無聊,給你帶了東西玩?!?p> 他將一絲靈力輸入白玉兔子中,兔子立馬和活起來一般,在桌上蹦跳著,不時還撓撓耳朵,栩栩如生。
白鸞的目光一下子便被吸引過去,自然也就不在意臺上的比試到底是無聊或是精彩了。
如此一晃悠便又是幾場比試過去了,白鸞擺弄著白玉兔子,一邊看向身旁的燕歸,發(fā)現(xiàn)后者已經(jīng)是昏昏欲睡了,瞇著眼睛靠在椅子上,慵懶的樣子比平常更顯得平和半分,手輕抵著額頭,白鸞幾乎就要聽到他的呼嚕聲了。
“下一場,白鸞?!?p> 恰巧此時臺上傳來了掌門老頭的聲音,白鸞下意識看去。
“對畫月?!?p> 白鸞心頭一沉,竟然是對上死對頭了,對面的畫月正巧投來視線,沖著白鸞微微一笑,要是白鸞不知道畫月的性子,還真會被她的笑容折服。
“老八婆,笑的和蛇蝎一樣?!卑[低聲嘀咕,一邊又看了看睡熟了的燕歸,心里又半罵了一句,輕手輕腳地離開座位,往臺上走去。
“畫月師姐日安?!卑[老老實實地行了個禮,臉上掛著笑容,畢竟是主尊首席,還是要給足面子,不然也落人口舌。
“日安,”畫月點了點頭,嘲弄似的對白鸞一笑,“白鸞師妹內(nèi)力增長迅速,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天才?!?p> “哪里哪里,比不過師姐萬分之一。”白鸞說著客套話,臉上的笑意仍然不減,這幾年在幻音門里頭,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讓白鸞學的淋漓精致了。
不過這對畫月來說卻是沒有什么用的,她收斂了笑意,拿出一把雪白長鞭,鞭身一甩,一股巨大的內(nèi)力迎面而來。
白鸞靈巧躲過,一條深深的鞭痕便出現(xiàn)在地面上,甚至將地面打出一條裂痕。
還沒等白鸞落到地面,又一道混雜著內(nèi)力的鞭子朝白鸞飛來,根本是閃躲不及,白鸞只能抬劍擋下一擊,往后退了三四米才算是停下來。
白鸞運起內(nèi)力,不甘示弱朝著畫月沖去,一邊避開長鞭,一邊算著距離,準備先給她來上一劍,雖說不一定能給她造成什么實質(zhì)傷害,但起碼氣勢給足了。
“畫月師姐自我上山起,似乎就不太喜歡我?”白鸞帶著笑意詢問,一手拿劍抵擋,一手倏地抓住了畫月的鞭尾。
畫月報以微笑搖頭,猛然抽回了長鞭:“白鸞師妹何出此言?”
白鸞的手被末尾的鞭刺一刮,留下了道深深血痕,鉆心的疼瞬間傳來,白鸞一頓,這倒刺上竟抹了軟骨香!
“師姐就不必裝模作樣了,且不說日常的種種針對了,現(xiàn)在比修還在武器上加了軟骨香,”白鸞甩了甩手,笑到,“我面子實在大,能讓師姐這么忌憚。”
畫月擦了擦鞭子,一臉疑惑地看向白鸞:“可不能瞎說,這是它自帶的,可不是我加上的。更何況我也沒有想對待意道小師弟那樣對你,直接拿出我的本命法器。”
白鸞自是感覺內(nèi)力有所封滯,正想抬手告訴掌門自己認輸之時,卻突然發(fā)現(xiàn)喉間有一股氣流堵住,一絲一毫的聲音也發(fā)不出。
畫月看著她的動作笑了起來,一臉地春風拂面,她慢慢靠近白鸞,在她耳邊輕聲說:“想認輸可沒這么容易,你以為真的只有軟骨香嗎?”
白鸞瞳孔猛縮,瞬間往后退了一步,剛剛兩人所在的位置立馬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坑洞,而周遭的氣息倏然冷了下來,白鸞知道這股氣息的來源。
這是凰鳴的青鳥之力!
燕歸曾對她說過,凰鳴的內(nèi)力化形是一只青鳥,傳說中的送信神鳥,但在凰鳴手中,卻是有了極大的力量。
甚至有次在山下和萬意動起手來,利用青鳥之力生生把他的劍打斷了。
現(xiàn)在卻是用這內(nèi)力來比修了。
周遭的青鳥之力慢慢升起,將整個臺子籠罩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牢籠。
白鸞自認為并不是畫月的對手,只想著學意道一般,稍微打兩下意思意思就投降認輸,但現(xiàn)在是不得不對上她了。
這畫月本就不是為了比修,而是為了殺她!
畫月裝作苦腦的樣子,萬分關切的問道:“師妹如果身子不行可千萬要認輸,師姐最近內(nèi)力停滯,下手有些不知輕重,接下來你可要小心了?!?p> 白鸞心里冷笑,果然是黑心白蓮花,所有的好話都讓你說去了。
長鞭再次破空而來,臺上空氣也陡然下降,伴隨著青色內(nèi)力沖著白鸞面門。
絕對接不得,只能躲!白鸞心一橫,側(cè)身滾過,又因為被軟骨香堵了內(nèi)力,根本是控制不住步子,生生地摔在地上。
而畫月絲毫不減攻勢,硬生生地又甩上幾鞭,白鸞只能在地上翻滾,像極了在開水里打滾的魚,狼狽至極。
恰巧此時,白鸞聽見了臺下莫絲絲的笑聲,下意識瞥了一眼。
她和凰鳴正有說有笑地看向臺上的比試,白鸞并沒有聽到具體內(nèi)容,不過大致倒也能猜得出來,無非是譏諷她和燕歸罷了。
白鸞也確實不明白為什么這對師徒能這么針對自己,想不通道不明,有時白鸞甚至會懷疑只是因為自己是山下乞丐,卻能上山得到掌門老頭器重,所以引得她們不滿了?
也有可能吧……白鸞心道。
“師妹?怎么不用內(nèi)力護體了?”畫月明知故問,一臉疑惑地看向半蹲在地上的白鸞,“雖說只是普通鞭子罷了,不過他的威壓可比平常的劍啊刀啊厲害得多?!?p> 你把解藥給我我立馬護體!白鸞很想大吼,可又無奈根本發(fā)不出絲毫聲音。
她曾試想過無數(shù)和畫月對上的場景,也想過無數(shù)的應對策略,只不過想現(xiàn)在這樣毫無內(nèi)力的,實在是出乎意料。
長鞭再次襲來,白鸞又向后退了一大步,硬生生地摔在了臺子的邊緣用青鳥之力鑄造起來的籠子上,青鳥之力瞬間侵入體內(nèi)。
劇痛從五臟六腑傳來,感覺體內(nèi)有一股力量在亂竄,幾乎將所有的東西攪成一團。
白鸞咳出一口血,外有畫月的長鞭,內(nèi)有凰鳴的青鳥之力,是屬實難以抵抗,連手中的木劍也幾乎拿不住了。
白鸞趴在地上,因為剛剛左閃右躲,免不少有磕磕碰碰的傷口,不過好歹只是皮肉傷害,更要命的事身體里的青鳥之力,根本是生生把肉擓下來一樣。
白鸞疼的手腳顫抖,死咬著牙,狠狠地瞪著畫月,幾乎是要冒出火來。
畫月帶著笑意,漂亮的紅唇張了又張,但缺沒有出出聲音。
白鸞看著她的口型一頓,霎時紅了眼睛,一股子怒意從心口傳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沖上去把她掐死,把她的嘴縫上。
“金絲雀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