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yīng)似飛鴻踏雪泥(29)
而且大的碎片好像對宿主也沒有那么深的感情……
‘拿去?!『倖柩柿艘宦暎o了祁韶一顆藥丸,轉(zhuǎn)身就下線了。
“這是什么?”男人勉強凝聚起一點意識,看著祁韶遞到嘴邊的黑乎乎的東西。
“解藥。”祁韶邊說邊要朝他嘴里塞。
“不要,”男人似乎上來了脾氣,一揮手就要打掉。
幸虧祁韶眼疾手快接住了差點掉下去的藥丸:“做什么?”
語氣有點不悅。
一點兒也不懂事。
這個解藥還是自己和小狐貍要來的呢,又不是自己的。
“你兇我?!边@時候的男人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蠢態(tài),還傻傻地賣著萌。
祁韶一時間頓在原地。
“沒兇,”突然間覺得他和少年有點像。
“想要你?!北恍牡椎幕馃拿悦缘傻傻模惺艿缴磉叺臎鲆?,男人不自覺地靠了靠,又重復(fù)了一遍,“不想要解藥,想要你?!?p> 祁韶看著手心里那顆藥丸,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這個碎片的心意就算不說,她多少也能感受得到。
大碎片的防心本來就比較重,剛開始可能是因為小碎片的緣故所以和自己有了一定的交集,再后來就完全是自己靠過來了。
雖然是調(diào)過去作了秘書,大部分的工作其實還是原來的助理在做,祁韶只是坐在那里純發(fā)呆。
沒事的時候和自己的那個團隊交流一下。
他也作沒看見的樣子。
只是視線總是不自覺地朝自己身上放。
這時候軟軟地帶著哀求的語調(diào),竟讓大佬有些于心不忍。
手一揚,還是給他喂下去了。
因為沒有水,男人幾次想朝外吐,都被祁韶強硬地塞了回去,弄得滿手的口水。
嫌棄得不得了。
但是祁韶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手,什么也沒說。
男人有些受不住地委屈:“為什么?”
任性地將頭埋在祁韶懷里:“為什么不救我?”
Excuse me?
我沒救你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什么樣呢。
意識到他什么意思,大佬抿了抿唇,沒有開口。
男人不管不顧地倚靠著祁韶,費力地爬起來,一口咬在祁韶的唇上,有些忿忿:“為什么不救我?”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男人將頭埋下去,語氣有些悶悶的,“怎么辦?”
祁韶:……你問我我問誰?
你們是兩個碎片啊,總不能把我切開喔。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男人眼眶在祁韶看不到的地方紅了半圈。
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
你是不是,喜歡驚瀾。
答案幾乎是肯定了的。
自己雖然和她接觸的多,可是最開始的交集,是因為驚瀾。
而且因為擔(dān)心她教壞驚瀾,他甚至對她使了小心機,每次的印象都沒留下好的,就算后來想試著對她好,也總是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無力感。
抱著祁韶的手松了松。
罷了,自己早該清楚的。
就算是自己被下了藥,就算是自己將計就計被下了藥,她也選擇了其他的方法。
他不想去管她的解藥是從哪里來的。
只是無力的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