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開個雜貨鋪。”語出驚人的浦溪河,直接下一個重彈。
“雜貨鋪?”古波不驚的老太,也沒表現(xiàn)出特別驚訝的神情,只是反問道。
“對,雜貨鋪?!?p> “一個比一般雜貨鋪更規(guī)整的雜貨鋪。”
“不知李師傅是否有,找不到需要的東西的時候?!?p> “肯定有?!?p> “那如果我把雜貨鋪的東西固定,并且多是一些消耗型的日用品,不知道有沒有人買?”
老太摸摸下巴沉思道:“你繼續(xù)說。”
“我之前也做過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黑鋪多,商品買回去,不能保證質(zhì)量且一些犄角旮旯的鋪子,根本只有老客戶知道,而恰恰,京城是個包容的城市,不是本地人也非常多!”
看著李老太時不時點個頭,侃侃而談的浦溪河更激動了,直接翻開準備以久的文案稿,給李師傅過目。
本就是經(jīng)商才子的李師傅,對浦溪河很多觀點也是非常的驚喜,聽說是總稿,迫不及待接過稿子。
然而,接著稿子的李師傅,只覺得的額頭上的青筋暴起,眉頭亂跳。
瞥了一眼靦腆謙虛的浦溪河,硬著頭皮往下看。
連小孩都不如的鬼畫符,需要逐字逐句去讀,才能看懂。
看著李師傅捧著自己那一手鬼畫符看,心理暗暗告了聲對不起。
沒辦法,毛筆字練了幾個月,能成字都不錯了。
李師傅看完一小部分,不得不感慨,雖然字不怎么樣,不過這結(jié)構確實清晰明了,邏輯性極強。
不愧是皇家子弟,難怕紈绔認真起來也非常亮眼。
看著對方亮晶晶的眼神,難得嚴肅認真的李師傅,也不尤緩了臉色說道:“寫的不錯,可行性非常高,雖然不足之處,問題不大?!?p> “是嗎是嗎?”
“我就說還行吧,那咱們什么時候行動呢?”
“不急不急,我先拿回去研究研究,明天咱們一起去找鋪子。”哪怕說話也抱著手稿的李師傅說道。
“行!那謝謝李師傅了?!惫肮案孓o的浦溪河,得到了對方眼也不抬一下?lián)]手趕。
被得到了認可的浦溪河,背著手,吹著口哨一步一步往大門走去。
被得到認可了,怎么能不讓參與者花柳也一塊高興高興呢。
“嘿嘿”猥瑣笑兩聲的浦溪河,在即將跨過門檻的時候,看著侍衛(wèi)的兩只大槍,突然想起了穆二。
跨出去的一只腳,就此頓住了。
整個人遲疑了半秒鐘,又慢慢把腿收了進來。
弄的本是嚴肅認真的兩位大姐,也用余光看了看這個奇奇怪怪的主人。
把腿收回來的浦溪河,轉(zhuǎn)頭叫上小圓,一起愉快的往皇宮走。
畢竟方案都敲定了,那怎么能沒有資金呢?
那資金又從哪兒來?肯定不能繼續(xù)找浦父要了,畢竟要了人,又要錢,到時候虧了,全都虧在浦父身上了。
所以說,雞蛋不能放同一個籃子,是要坑一坑這便宜皇姐了。
在大街上隨便買了一點糕點,提著就往皇宮跑。
還在皇帝宮殿的老遠,就開始喊了:“皇姐皇姐!皇姐皇姐~?!?p> 看來今天的奏折是批不完了,皇帝放下筆,頭疼的捏了捏額頭。
看著風風火火走進來的某人,無奈問道:“說吧,找我又有什么事?”
“皇姐真英明,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俊?p> 撩起眼皮看了某人一眼說道:“你覺得呢?”
“額哈哈哈,這個嘛,還不是皇姐你太忙了嘛!小事怎么敢打擾你呢?是不是?”
“哼!油嘴滑舌,說吧,這次又是什么事?”
“皇姐,我娶穆二還得多靠你呀,若不是皇姐,我怎么可能娶上這么好媳婦,我得好好感謝你啊皇姐!”說著又要往皇上身上靠。
皇上特別有先見之明的抵著說道:“少來,你,我還不知道,要說什么給我站著好好說,少下一些迷魂湯?!?p> 被推的的往后退了兩步站穩(wěn),理理頭發(fā)說道:“哎喲!皇姐這可是太冤枉人家了嘛,你看。”
說著就把之前放桌上的糕點,拿過來說道:“這可是專門為感謝皇姐買的糕點呢!口感絕對很好?!?p> 說著就要打開袋子,被眼疾手快的皇帝接過去放在旁邊,說道:“行了行了,心意送到了,還有什么事,說!”
“額,咳咳,皇姐呀,你看我結(jié)婚,你出了那么大的力,要不就幫人幫到底,幫我投資投資點錢唄?”
“投資?錢?怎么回事?”
“就是我要開一家鋪子,保證能掙很多錢的鋪子,然后掙點錢,還一下因為結(jié)婚欠下的巨款?!闭f著說著就用帕捂著哭了。
簡直像是說到傷心處,情不能自禁。
看的皇帝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浦溪河哭著哭著,不知不覺趴到了皇帝肩上哭。
可能是背那么大的債,這幾天焦慮的頭都大了的浦溪河,終于找到一個發(fā)泄點哭的那叫一個傷心。
簡直聞著傷心,聽著流淚。
受不了這個氛圍的皇帝,抽抽嘴角,無奈的開口道:“說吧,你要多少?”
本還在抽泣的某人,一聽皇上說話,立馬停頓了哭泣。
梨花帶雨的抬頭,一臉天真的問道:“真的嗎?”
看著那惹人憐惜的模樣,讓皇帝怎么說的出重話:“一直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話,你是個女人,還是越國閑王,不要做那些男兒姿態(tài)。”
就算是勸說的話,也說的斯斯文文的皇上,生怕嚇到某個表面脆弱不堪的某人。
“嗯嗯?!贝鹜昊实鄣钠窒樱貌裂蹨I的帕子,將就隨便擦了擦臉,最后再粗魯吹了一下鼻涕。
捂著帕子,捏著鼻子,手一緊,一個用力,‘噗嗤’一聲,一坨大鼻涕噴出的聲音。
聽的皇上就是一抖,無語的望著某個行為粗魯?shù)哪橙恕?p> 咬牙切齒說道:“讓你男人一點,不是讓你去學那些粗俗不堪的,你就不能像你皇姐一樣,行為稍微悅心一點嗎?!”
擰個鼻涕都能擰的一臉通紅,鼻頭深紅的某人,一臉疑惑的看著皇帝說道:“我沒有學誰啊,我就是鼻子難受,擰一下怎么了?”
望著那張像是泛著桃花的皎容,罷了罷了,這誰還說的下去。
“行了行了,你愛怎樣就怎樣吧,都是父親慣的,讓他自己承受,自己教育吧。”
捏了捏額頭,無奈問道:“不是說要什么投資嗎?說,要多少?”
這話問的,多傷感情啊,磨蹭靦腆的伸出三個手指頭。
大方的皇帝想到,三個手指頭,開一個鋪子的錢,能有多少,于是反問道:“三百兩?”
靦腆的浦溪河,靦腆的搖搖頭。
有點驚訝的皇帝,帶著有點意思的想法,繼續(xù)笑瞇瞇加碼道:“三千兩?”
還是非常靦腆的浦溪河,靦腆的繼續(xù)搖頭,甚至害羞的低下頭。
真驚訝的皇帝,直接笑出了聲說道:“哈哈哈哈,溪河你也太客氣了,三十兩能開的鋪子有多大啊,我做主,給你三百兩,也不用還了,開一個大一點的鋪子。哈哈?!?p> 心想,朕這妹妹,還以為要搞多大的事呢,原來也是小孩子過家家啊,多寵一點這天真的妹妹,也無妨。
還沒等皇帝發(fā)呆多久,靦腆的浦溪河開口了:“不是,不是三十兩,是三萬兩。”
“哈哈哈,三萬兩嘛,不過才三,什么?!三萬兩?!”
沒管皇帝的自以為是,浦溪河一臉認真道:“是呢,是三萬兩呢,皇姐。”
懵逼的皇帝,經(jīng)歷了幾遍:我在哪?我是誰?我要干什么?之后,騰的一下站起來。
抓起桌上的奏折,劈頭蓋臉的扔在浦溪河身上。
被嚇了一跳浦溪河,跳起來跑,邊跑邊嚎:“干什么?!不給就不給嘛,打人干什么?!好疼!嗷嗷!”
說話的檔子,又被追上來的皇帝,抽到屁股上。
“干什么?!老子今天就好好替父親教訓教訓你!如果沒急錯,你總共欠才欠一萬多兩,現(xiàn)在竟然跟老子要三萬!”
說著又是鐺鐺的追上來,順過桌上的木直尺,啪的一聲打在屁股上。
疼的浦溪河又是一跳,捂著屁股嗷嗷跑。
邊跑邊往后喊:“那不是投出越多,掙的越多嘛!而且我開的鋪子,本身前期要的錢就多,鋪子也是很大的那種!我能不多報點嗎?”
跑累的皇帝杵著手,勻兩口氣,氣喘吁吁的說道“呼,那,你知道國庫,國庫有多少錢,呼~,我又有多少錢嗎?越國國庫每年都是負著走,呼,屬于我自己的錢,總共都,都沒有幾萬兩,你還跟我,跟我要三萬兩。呼~!”
跑到皇帝對面,才停下的浦溪河,也杵著墻勻氣,回道:“我不知道啊,呼~,對銀子的概率也沒那么清晰,算是我說多了,呼~,行不行,能不能別打了?”
“不打你?都要開鋪子,連物價都沒有搞清楚,呼~,亂開口要錢,還怎么敢參與你的什么投資?!?p> “也不是說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大體知道一點,呼,而且報錢,誰不是往高了說?”
也跑不動了的皇帝,順著旁邊的椅子坐下,才開口道:“哼!誰知道你怎么想,反正幾萬兩你別想了,最多給三千兩,愛要不要。”
“一萬兩。”
“只有三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