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他們正式確認(rèn)了關(guān)系,剛開始的沈時延克制溫柔,連牽手都要問問她的意見,可之后兩個人就一直停留在牽手的地步,半點發(fā)展都沒有。
沈時延跟她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沒碰過外面的女人,每次暴戾到難以忍受的時候,只能靠抽煙喝酒來緩解,整個人頹喪不堪。有些不懷好意地朋友幫他出主意,沈時延立刻拒絕,“不行,不能讓她做不喜歡的事!”
如果是外面的女人弄暈就好了,但木?不一樣,她很重要。
于是他一直辛苦的忍著。
暑假閑來無事和朋友辦了場聚會,他邀請木?參加,小姑娘長大不少,身上的典雅氣質(zhì)越發(fā)明顯,似是仙女不容褻瀆。沈時延整晚的眼神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木?不好意思,低聲說想喝果汁,他應(yīng)著,讓朋友遞過來,送到她面前。
然后湊過去竊竊私語,“你真好看?!?p> 木?紅著臉,沒說話。
交往之后,她的笑意明顯比以前多了,平添了股煙火氣,但仙女終究是仙女,連撒嬌的時候都比那些凡夫俗子魅惑。
沈時延抱著她去臥室,用臉頰蹭她的肩窩,笑道,“好香?!?p> 木?疑惑地睜開眼,嗲著聲音撒嬌,“你可以抱抱我嗎?”
像只討好主人的小奶貓。
他艱難地吞了下口水。
沈時延覺得自己有些失控。
眼里有濕潤翻滾。
鼻端滿是他夢寐以求的水果味,終于完完全全地只屬于他一人。
沈時延覺得自己做了一場似乎永遠(yuǎn)不會醒來的美夢。
只是夢境易逝,他猛地從床上翻坐起來,看著凌亂的房間,沒有木?的身影。沈時延驚恐地套上衣服追出去,客廳的朋友被他吵醒,睡眼惺忪地打招呼,“大少爺?”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他咬著牙,聲音硬從喉嚨里擠出來,“是你?!”
朋友嚇得一哆嗦,睡意全無,“我,也是為了幫你……”
沈時延深吸一口氣,直接撈起酒瓶砸過去,玻璃渣子崩的到處都是,那人直接嚇癱在地上,半天沒起來。
“別再讓我見到你!滾!”
沈時延活這么大,從來沒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害怕,坐立不安,每天不是去木?家門口候著,就是不停地打電話發(fā)消息,但是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足足等了半個多月,他終于忍不住敲響了防盜門,開門的是個小孩兒。沈時延笑著,盡量做到和藹,“請問木?在家嗎?”
小女孩兒打量他一番,回答,“姐姐去上學(xué)了。”
他愣住,不死心地問,“去哪兒上學(xué)?”
小女孩兒沒再說話,進(jìn)屋拿了張紙條扔給他,然后冷漠地關(guān)上門,將他隔絕在外面。
粉色的信封,是木?留給他的。
沈時延趕緊打開,泛著香氣的紙上只有寥寥幾筆,卻仿佛用盡了她全部力氣——
原來這就是你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