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工作了三天,那年都沒有聯(lián)系過妙連城,而妙連城這邊,也為了離開云城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那年和科萊帝代表吃飯的當(dāng)天,妙連城的確也在合香居,宴請的木子予和雷暮,用盡了所有他能說得出口的,他認(rèn)為是請求的話語,苦口婆心的和他們談了兩個小時。
與其說是談心,不如說是妙連城剛?cè)岵?jì),連誘惑帶威脅的恐嚇了他們兩個兩個小時。
這倆人,什么也不敢問,也不敢頂嘴,硬生生的被訓(xùn)到脖子痛,然后耷拉著腦袋回了家。
第二天妙連城趁著那年專心對付雷爾的空檔,偷偷的去找了那幻。
無人島古院的會客廳里...
那幻見到妙連城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有了一些心理準(zhǔn)備,但怎么也沒想到意氣風(fēng)發(fā)的妙連城也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滿臉的胡子茬,沒有系領(lǐng)帶,領(lǐng)口隨意的散開著,褲腳竟然還破天荒的沾了點兒灰塵。
坐在那里,安靜的抽著煙。
那幻沒有打擾他,因為他知道妙連城從來都不抽煙,這一次,他們要面臨的難關(guān)要比以往都難過,他們要面對的對手,也許是這一生最難對付的了。
所以他看著妙連城自己坐在那思考著,他也急迫的想要知道,這步棋,到底要怎樣落子,才可以讓三世家可以不做被吃掉的棋子,難道只有犧牲妙連城嗎?
但是真的把他貢獻(xiàn)出去,又真的可以保得住一切嗎?
三顆煙后,妙連城靠在了沙發(fā)上,閉著眼睛緩緩的問道:“雷爾和你聯(lián)系過了吧!”
“是!”那幻回道。
妙連城沒有回話,那幻繼續(xù)問道:“有什么好辦法了嗎?”
妙連城依然閉著眼睛,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般,淡淡的語氣:“沒有,只有我去,才能換得短暫的太平?!?p> 頓了一頓,又繼續(xù)說道:“阿幻,如果我不幸死在了那里,那么一切就都結(jié)束了,你也要趕緊準(zhǔn)備應(yīng)對,我只能爭取時間,我沒有把握解決掉那些麻煩。
那家是我們?nèi)业捻斄褐?,一旦連那家都被瓦解掉,那么我們就永遠(yuǎn)沒有翻盤的可能了,我們?nèi)业臅r代將徹底成為歷史,到時候恐怕會天下之大,連個容身之所都沒有,墻倒眾人推的道理,不用我說了吧!”
那幻難得的嘆了口氣說道:“唉!你放心吧!現(xiàn)在年年也算是把位置穩(wěn)住了,剩下的韓楚,會幫她的,我這邊也會做出應(yīng)對措施,但是我現(xiàn)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到時候也是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
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那紫院子的方向。
妙連城突然睜開眼,直直的盯著那幻,眉宇間透著一絲狠厲:“你在我離開之后,無論我是生是死,你都要護(hù)那年周全,我不管你和那紫的事兒到底如何,那年是我的命,如果她有事兒,就算保住了三世家,我到時候也會親手毀了一切!”
不同于眉宇間的狠厲,他的語氣平淡得很,竟讓那幻聽不出一絲威脅的語調(diào)。
那幻一時間無法承諾他什么,正在思索這自己到底該怎么做,就聽著妙連城突然沒了力氣一般呢喃道:“如果真的出事,也許除了你誰都護(hù)不住她,我只希望,如果有一天,那年和那紫一起遇到危險,而你又只能救活一個的時候,你一定要記得那年才是你的親妹妹,而三世家能夠繼續(xù)幸存于世,是我,妙連城犧牲了我和年年的一輩子換來的。”
那幻竟一時語塞,心里空落落的,磕磕絆絆地回道:“我...我知道了!”
他竟然要一個外人,要求自己來保護(hù)自己的妹妹,真是諷刺。
妙連城離開前,那幻在背后叮囑道:“阿妙,萬事小心!”
妙連城沒有任何的停頓,抬起右手?jǐn)[了擺,頭都不回的走掉了。
他們談話的整個過程,誰都沒有注意到房門外的那紫,她躲在角落里,完整的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眼里透著冰冷。
......
三天沒有見面的小兩口,在各自忙翻天的三天后,非常有默契的一同回了公寓。
妙連城回到公寓的時候,那年擺了一大茶幾的垃圾食品,左手攥著一罐啤酒,右手拿著一只雞腿,正盤著腿,滿嘴流油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電影。
妙連城微微蹙了一下眉,脫了鞋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那年也沒有理他的意思,而是繼續(xù)吃著雞腿喝著酒。
妙連城長這么大,第一次覺得氣氛有些尷尬的不自在,于是輕咳了一聲,為了緩解這種尷尬到極致的氣氛,妙連城決定他先開口:“什么時候回來的?”
沒有解釋,也沒有提及任何二人冷戰(zhàn)的誘因。
那年也不是什么矯情姑娘,于是痛快地回道:“下午回來的!”
妙連城拿起了一罐啤酒,那年很自然的和他撞了個杯,然后仰頭喝了一大口啤酒,放下啤酒罐,繼續(xù)啃著自己手里的雞腿。
兩個人就好像從未生過氣一樣,好像前兩天冷戰(zhàn)的并不是他們一般,自然而然的就和好了,而妙連城也和那年一起吃著桌子上的垃圾食品,一邊吃還一邊囑咐道:“以后這種東西還是少吃一些的好!”
那年眼珠一轉(zhuǎn),毫不猶豫的甩鍋給了好心給她買吃食的韓楚:“是韓楚給我買的!”
妙連城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的回道:“我會告訴他,以后不準(zhǔn)給你買這些東西吃了!”
那年心里腹誹:韓楚會聽你的才怪!
當(dāng)然,這只是她的想法,她可不敢說出來,好不容易才和好,要是再一不留神吵了架,可真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