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后垂恩?!?p> 如此說完,太后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眾人心中驚疑不定,更沒有人發(fā)覺云嵐的神色愈加冷峻。
就在此時,之前出去的言公公帶著一眾宮女回到了殿中。
“陛下,太后,一應(yīng)布料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奴才還找來了幾個手腳麻利的繡娘,就等著皇后娘娘繡完小樣就直接加工成衣,算算吉時還來得及?!?p> 不得不說,這言公公辦事是真的麻溜。難怪皇上會如此重用他。
就看這次,除了皇上吩咐的布料金線,還招來了繡娘。這得多懂皇上的心思啊?;噬暇褪遣幌胱尳袢盏拇蠡榻o黃了。
另一邊,許公公不知何時也悄悄回到了太后身邊小心稟告道:
“太后英名!”
有事沒事先夸一句。這便是許公公和言公公不同的地方了。真讓太后聽的是很不耐煩。她都不知道這些年到底是怎么忍受得了許公公這樣的溜須拍馬的?
好在,許公公也沒有拖延,接著道:
“言公公他居然是去慈寧宮要了布料和金線。”
此話一出,太后雙目一瞪,心中驚道:
“原來云嵐竟打了這樣的心思?!?p> 他這是要當(dāng)眾拆穿太后的把戲,一了百了了?
這一細(xì)想,太后卻又否定了原本的想法。這不是云嵐的風(fēng)格,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這種撕破臉的事。
那他的目的其實(shí)并不是降罪于太后,而是將眾人的視線轉(zhuǎn)移,然后將婚事繼續(xù)辦下去。
定是如此了。
太后如此想著。身旁的許公公也接著道:
“好在奴才跑的快,讓人給換了一批金線。如今言公公手上的那一批都是正常的金線?!?p> 聽罷,太后立刻放下了心。
沒有把柄在對方手上,那她仍舊是立于不敗之地。
另一邊,云嵐聽得言公公匯報,也是問道:
“哦?這批金線不會有問題吧?”
言公公立刻作答:
“回陛下。這批都是從慈寧宮里求來的。每年進(jìn)貢給太后的都是最好的貨,斷不可能出差錯的?!?p> 眾人一聽都是了然。
這是自然,若是太后的貢品都被偷工減料了,那可就是大罪過了。
言公公更是伸手拿起一段金線當(dāng)眾擼了一把,隨后張開手掌給眾人看。
沒有沾染一絲金粉。
然而太后早已不耐煩道:
“哀家的東西你倒是拿的順手。”
言公公笑著賠罪:
“太后恕罪。奴才想來想去。這宮中若說哪一處的東西絕對不會出問題可不就是太后您那的嘛。太后大可放心,回頭奴才就派人將少去的部分給您補(bǔ)齊了。”
太后沒好氣道:
“罷了。給哀家皇兒大婚的東西,哀家難道還會心疼不成。還是讓皇后快點(diǎn)繡吧。莫誤了時辰?!?p> 太后哪里不知道云嵐和言公公在這唱雙簧無非就是想拖延時間。拖到這批金線出問題后,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將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引到這上面來。
到時候皇后的嫁衣是否符合禮制還有誰會注意?
太后自持無恐,自然就更不會理睬云嵐和言公公的把戲。如今她最想拆穿的就是清平的假身份。
所以她直接出言讓眾人重新轉(zhuǎn)向清平,等待著她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