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銅鏡的質(zhì)問,清平完全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蘇衡武的事,她有推脫不掉的責(zé)任。
雖然是蘇衡武受到了云逸的蒙騙,但若她早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也許就不會出現(xiàn)那樣的結(jié)果。
她終究是沒有救到小武。
突然,一陣掌聲傳入眾人的耳中。
云逸的嘴角輕輕勾起,微瞇的雙眼射出寒光。
“好,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你是醫(yī)圣最得意的弟子。你能愿意加入,本王自然倒履相迎?!?p> “多謝王爺賞識,那蘇清平就......”
銅鏡因?yàn)檫€擒著清平,因此只是微微點(diǎn)頭謝過了云逸的賞識。
同時,她便準(zhǔn)備將清平交給云逸。
誰知,云逸卻伸出手按住了銅鏡即將放開的雙手,道:
“哎,銅鏡姑娘,你跟了她這么多年,也該清楚她詭計(jì)多端。若不是你,想要像這樣抓住她可比登天還難。”
“實(shí)不相瞞,本王今夜也做了對付她的準(zhǔn)備,但還是失敗了。所以本王覺得,多留她一刻都會有變數(shù)?!?p> 銅鏡似乎意識到了云逸準(zhǔn)備做什么,她略帶驚訝的出口:
“王爺,您是要......”
云逸微笑頷首,道:
“既是投名狀,那便辛苦銅鏡姑娘了?!?p> 說罷,他揮了揮手,一名暗衛(wèi)會意上前,將自己的刀遞給銅鏡。
“王爺,我......”
看著那把鋒利的刀,銅鏡欲言又止。
云逸見狀,臉上的微笑更甚。他道:
“怎么?銅鏡姑娘有什么難言之隱嗎?”
隨著他的話出口,原本圍著眾人的黑衣暗衛(wèi)的包圍圈迅速向前收攏。
所有人都提起了手中的刀,似乎只要云逸一聲令下,他們便會將圈中的二人剁成肉醬。
緊張?jiān)诳諝庵新娱_去,所有人的神情都無比專注。
然而,卻有一個人在此時笑出了聲。
清平。
此時此刻,在場的所有人中,若要論最慘的,無疑便是清平了。
可她卻笑了,笑的肆意張揚(yáng)。
“云逸?!?p>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因何而笑,就聽她收斂笑聲叫了云逸的名字。
云逸不答,但原本揚(yáng)起的嘴角已經(jīng)垮下,眼中更是警惕非常。
清平?jīng)]有得到回答卻也沒有在意,她輕哼一聲,道: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這么怕我。”
一句話,瞬間點(diǎn)燃了云逸的怒火。
“我怕你?開什么玩笑!”
所有人都能從云逸的這寥寥數(shù)字中感受到怒濤洶涌般的憤怒。
還是只有清平,她仿佛感受不到這憤怒般繼續(xù)撩撥著云逸的怒火。
“你不怕?你連殺我都假以人手,你敢說你不怕?”
聽聞,云逸的呼吸猛的一滯。
不僅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感受到窒息般的驚訝。
蘇清平這是......求死?
在這樣形勢分明的劣勢下,她還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如此挑釁云逸,這和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云逸也看不懂了。
但是看不懂并不影響他做出選擇。
“好,既然你求死,就別怪我?!?p> 說罷,他唰的抽出了腰間的佩劍,寒光閃動間所有人都感覺脖頸一涼。
沒有再說什么場面話,也沒有多余的動作。
云逸直接舉起了手中的劍,如刀一般揮砍而下,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發(fā)泄他心中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