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名其妙的一幕讓清平有些不知所措。
幸好零花是向她這個方向飛來的。她也不做多想,直接伸手扶住了飛來的人。
說是飛,其實也沒有多遠,離地的高度甚至還沒有正常人跳起來高。
但就是如此,清平入手后卻在一時間感覺到了異常。
重!非常重!
當(dāng)然也不是重到她不能承受的程度。
只是這種重量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零花自身沒有絲毫的力氣,而且是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清平的身上。
“怎么了?”
清平問。
然而卻沒有得到零花的回答。
不是因為零花又傲嬌不理她了,也不是因為零花昏迷不能說話。
眼睛在動,卻說不了話。就仿佛零花已經(jīng)不能控制他那雙削薄的雙唇。
清平明明白白的從他那雙修長的眼中看見了兩個字。
小心。
清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她腳下一用力,抱著零花向前踏了一步。
隨后,就聽到背后傳來了一聲微乎及微的破空聲。
“咦?”
清平自問,如果不仔細聽是根本聽不見的這聲音的。
可在接下來的這聲疑問卻任誰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她轉(zhuǎn)身,除了黑夜和空曠的街道之外,就只有一柄閃著寒芒的利刃。
它仿佛劃破了畫卷般就在空氣中憑空露出了尖端的那一小節(jié)。
再然后,整個街道仿佛被一雙無形的手揉捏了一般,鬼影漆黑的長袍幽然現(xiàn)身。
這一刻,清平懊悔,她之前還是小看了這個鬼影。
他隱匿身形的功夫已經(jīng)不單單是厲害的程度了,簡直可以說是出神入化。
鬼影鬼影,鬼又怎么會有影子呢?
所以這鬼影當(dāng)真是無影無蹤。
“她躲開了?!?p> 清平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了鬼影身上,卻突然聽到不遠處出來昊影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轉(zhuǎn)頭去看。
這一看,卻比看到鬼影憑空現(xiàn)身還要驚訝。
蒼茫月下,昊影偉岸的身軀完好無損的挺立在街道當(dāng)間。
他的身前,破碎的青石板上劃出了長長的一道缺口,如同筆下游龍,卻在走到他身前的一瞬戛然而止。
從地上裂痕的寬度可以看出這一道劍氣并非力竭而終,而是憑空消失。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知道?!?p> 清平還在驚訝,鬼影的聲音也傳入耳中,帶著一絲不甘和憤恨。
當(dāng)清平尋聲望去時,看到他已經(jīng)準(zhǔn)備收起匕首,似乎并不準(zhǔn)備再隱藏身形,也不準(zhǔn)備再對清平出手。
眼尖的清平更是發(fā)現(xiàn)了刀尖上沾著鮮紅的血,在慘白的月光下顯得冰冷而詭異。
她猜到,那可能是零花的血。
可從刀上血跡來看,它造成的傷口深不過毫厘,甚至清平快速打量了一圈零花都沒有從他的身上找到傷口在哪?
是中毒嗎?
清平想到剛剛她自己就是在鬼影的刀下,只是劃破了一個很輕的傷口,卻差點昏迷不醒。
她立刻翻出了銅鏡留下的解藥,給零花服下。
可是,沒有用。
零花還是不能動,不能言,如同一具尸體。要說他和尸體唯一不同的地方估計就是那雙仍舊清明的雙眸。
警惕、緊張,還有擔(dān)憂。
當(dāng)清平做這一切的時候,昊影和鬼影二人就只是看著,卻沒有任何異動。
直到此刻,鬼影賊兮兮的道了聲:
“你以為我還會下毒嗎?同樣的錯誤我可不會犯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