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子宣去到工地,正在工地巡視,突然幾個身穿制服的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們這里誰管事”帶頭的人喊道。
“什么事”子宣走到那人的跟前。
“你是這的負責人?”
子宣點頭。
“叫你們的工人都停工吧”
“什么,為什么”
那人不慌不忙地拿出了一張文書。
“這是你們工地的行政處罰單,有人舉報你們這個項目偽造手續(xù),現(xiàn)責令停工,即時生效”
“不可能,我們的手續(xù)都是很正規(guī)的,不可能偽造,您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去辦公室查閱”
“這個不在我的工作范疇,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來執(zhí)行處罰決定,至于其他的核查工作,后續(xù)自然有人來執(zhí)行?!?p> “那能不能暫緩執(zhí)行停工”
“不行,你剛沒聽到嗎,責令停工,即時生效。”
此人說完,后面的幾個人變開始阻止起正在工作的工人。工人們都不知道什么情況,都暫時地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子宣趕忙掏出手機給陳宇撥去了電話。
“宇哥,出事了,你和王工趕緊過來一趟”
“什么事”
“來了一批穿制服的人叫我們停工”
“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1號樓”
“好,我馬上過來”
沒過多久,陳宇和王工便趕了過來。子宣立馬迎了上去。
“具體怎么回事”陳宇問道。
“他們說我們偽造了工程的手續(xù)”
“怎么可能,我們手續(xù)都很齊,可以叫他們?nèi)マk公室看啊”王工說道。
“我也叫他們過去,他們說先停工,后面在派人過來查”
陳宇三人走到那個為首的人面前。
“您好,我是這里的真正負責人,請問您們是哪個單位的”陳宇問道。
“我們是住建局的”
“有什么事情我們?nèi)マk公室坐下喝個茶慢慢說”陳宇說道。
旁邊的王工立馬從兜里掏出了煙遞了過去。
“不用,我們今天只是來執(zhí)行上面下達的決定的,你們叫你們的工人都停下來就行”那人將王工遞過來的煙推開。
“工地停工這么大的事,我們還要向老板匯報,您看是不是能等等”
“你們是不是想拒絕執(zhí)行處罰?那我們不介意多開一張?zhí)幜P單”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總要給點時間安排”
“給你們5分鐘時間,超過時間我就要追加處罰”
陳宇看著面前這個油鹽不進的人,趕緊走到一邊拿出手機給老板打了電話。只見聽著電話的陳宇表情變的更加難看。
不一會陳宇走了回來,對著子宣和王工說道:“叫工人們都先停下來吧”
“陳宇啊,我那邊正在澆筑混凝土呢”王工著急地說道。
“沒辦法了,趕緊先回公司,公司那邊也出大事了”陳宇說道。
無奈的王工只好拿起了手上的對講機叫他那邊的工人停止了工作,子宣也開始叫著工人停下。
兩人便跟著陳宇趕緊地往公司趕去。
“陳工,你們?nèi)齻€這么急忙去哪里啊,貨到了,先幫我驗貨唄”從一輛貨車上下來的張燕看到急沖沖地三人說道。
“你先把貨拉回去,今天驗收不了”陳宇說道。
“怎么回事”
“一時半會說不清,總之先拉回去等通知”說著便和三人急忙地走了。
路上。
“公司又出什么事了”王工問道。
“別問了,煩死了,到公司再說”陳宇搔了一下頭發(fā)。
子宣和王工帶著強烈的不好預感,也不敢再問。
三人回到公司的大樓,剛出了電梯,就聽到從他們公司里面?zhèn)鞒鰜淼膩y哄哄的吵鬧聲。
剛進們就見到隔著玻璃的會議室里幾人正拍著桌子對著坐在頭排的老板叫囂著。
王工一進會議室就趕緊問那些人怎么回事,但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三人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老板,你說現(xiàn)在怎么辦”一個人對著老板喊道。
“大家冷靜,袁總工已經(jīng)去恒藝了,等他搞清楚情況,我們再討論”
“還要搞清楚什么,現(xiàn)在人已經(jīng)拿錢跑了,叫他們還錢”
“對,叫他們還錢”
“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我投的錢比你們還多,但是現(xiàn)在吵是沒有用的,等袁總工回來”
“不行,他一個人去又什么用,我們一起去”這人剛說完便立馬就有幾個人附和著起身就要走。
“啪”老板猛地拍了下桌子。大家立馬安靜了下來,準備要出去的人也是回到了座位上。
“去的人多了反而把事情搞的更糟,等袁總工回來再說”老板吼完便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老板走后,下面的人便又亂哄哄地罵罵咧咧起來。
“到底怎么回事”子宣聽了半天也沒太聽明白,只知道出了一件很大的事情,影響到了所有的人,問著坐在旁邊的陳宇。
“恒藝的財務(wù)把我們那個項目的資金全部卷走跑路了”
“什么,那我們的哪些錢呢”
“沒有了”
子宣只覺得一記晴天霹靂砸了下來。
很晚,袁總工終于回來,看他滿臉不悅的大家都知道肯定是沒帶什么好消息回來。
不過很多人還是抱著一絲的希望的趕緊圍了上去追問情況。
袁總工只是搖了搖頭。
“媽的,我們一起去,叫恒藝還我們錢”說著很多人便起了哄。
“不用去了”袁總工叫住了大家。
“你去那邊談的怎么樣”老板也走了過來問道。
“恒藝那邊已經(jīng)報警了,他們損失也很大”
“那他們那邊現(xiàn)在有什么挽回損失的方案沒有”
“倒是有兩個”
“那你說說”
“第一個,按照現(xiàn)在的工程進度所產(chǎn)生的費用按照當時的投資比例退還部分金額”
袁總工剛說完,大家就亂糟糟地表示不能同意。
“大家安靜,讓袁總工把話說完”老板說道。
場面暫時安靜了下來。
“第二個,按照現(xiàn)在所損失的資金,縮水大家的股份,如果有幸追回款項,再按照全部股份分紅”
這兩個方案不管怎么樣算下來,最終都是要虧本的,除非是能追回款項。按照第一個方案的話只能拿回10%的資金,如果是第二個方案后期的分紅也只能是原有的10%。
所有人都不贊同這兩個方案,其實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筆投資的錢在沒能追回贓款的情況下,從恒藝手上拿回來的概率很低,但是這種事發(fā)生在任何人身上都肯定是想著先保全自己的利益。
這時另外的一棟大樓的董事長辦公室里坐在董事長位置上的人也正發(fā)著火,文件和文件夾散落了一地,旁邊還站著一個正低著頭不敢言語的穿著西裝打著領(lǐng)帶的男人。
“我只是叫他做虧項目資金,沒想到,他倒好直接卷錢跑了”
子宣他們在會議室待到很晚都沒吵出什么結(jié)果,子宣失魂落魄地回到家,直接就坐到了沙發(fā)上。
雨欣到現(xiàn)在也還沒回來,他只能做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不知過了多久,雨欣從門外回來,一開燈便下了一跳,看見子宣正坐在沙發(fā)上一動不動。
“子宣,你回來了,怎么不開燈啊,嚇我一跳,你吃飯了沒”
子宣沒有說話。
“是不是我回來晚了,不高興了,我有給你打電話的,你沒接”雨欣依偎上子宣。
子宣還是不說話。
“子宣,你怎么了”
子宣依舊沒說話。
“子宣,你是不是已經(jīng)知道......”
“雨欣”子宣突然面對著雨欣“我們的錢沒了”
“錢沒了,什么錢沒了”
子宣慢慢地把事情說給了雨欣聽,雨欣聽后也大吃一驚。
“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還能要回來嗎”
子宣搖搖頭“很難,雨欣,你說我怎么跟我爸交代,他還是借的那么多錢”
“子宣,沒關(guān)系,我們不是還有20萬嗎,其他的我們以后省著點花,我和你一起慢慢還”
“雨欣,我真沒用,要讓你跟著我受苦”
“傻瓜,在過半年我就是你老婆了,夫妻不就是要同甘共苦的嗎”
子宣將雨欣擁入了懷中。
接下來的幾天,子宣每天都去辦公室,聽著大家的吵鬧,但是一直還是沒吵出什么結(jié)果,居然還有幾個人真的就跑到了恒藝那邊鬧事,但是依舊是于是無補。
一個月過去,這件事情一直都沒有解決,大家都不愿意按照那兩個方案執(zhí)行,一直僵持著。但是工作還是要繼續(xù),子宣暫時被安排到了別的工地。
一天,自從那件事后工作積極性不高的子宣正在工程辦公室坐著,這時電話響了,子宣拿起電話是媽媽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