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公子,膽子有些大啊!我這里可是人人都避之如蛇蝎的地方,今兒個怎么了,都吃錯藥了?”蘇之遙看著眼前的兩個俊秀公子。
站在前面的哪一位,可以說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一雙鳳眸,平靜無波,眉眼間,都帶著溫吞的笑意,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而后者,長得也算清秀,細(xì)看,卻也有些稚氣未脫。
“唉!我說你這女魔頭,怎么能對我們仙上這般無理!你……”
“允桐,不可無理!”允桐話未說完,便被一道聲音打斷了,“跟了我那么久,你那毛毛躁躁的性子還是一點(diǎn)都沒見著改!”
“看來兩位是大有來頭啊,我這初來乍到的,招待不周,還請見諒?!痹捠沁@么說,可她卻又是另一番姿態(tài)。
話也是實(shí)話,她若不死,都還不知道世界上還真有說書人口里的妖魔鬼怪,魑魅魍魎,什么六界仙人。
允桐有些氣急!
“蘇姑娘…我知道在下突然來訪,有些冒昧!”鳳棲梧也不在意,自己找張凳子坐下。
允桐本想斟茶,被他揮手制止了,頓了頓,他自己為自己斟了茶
,舉手投足皆是優(yōu)雅。
上面的蘇之遙絲毫未留情面。
“既知冒昧,那公子還來,豈不是自討沒趣?”
“實(shí)不相瞞,蘇姑娘,在下此次來是為那些外面的人來求情的,在下想求蘇姑娘高抬貴手放過他們。”鳳棲梧泯了口茶道。
“求情?公子想必對我的事也有耳聞,自是知道那些人對我是多么歹毒,公子又何必屈尊來求一些不可能的事?”蘇之遙自美人椅上站起,將背影留給了二人。
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諷刺,恨意,周身氣壓似乎都低了些。
“自作孽不可活!”
“二位,自便吧,我有些乏了,就不陪二位嘮嗑了?!闭f罷便自顧走了。
她的逐客令都這么明顯了,她到要看看,他該何去何從。
從剛才相處下來,她便知自己不是他的對手,那她設(shè)再多結(jié)界也是白費(fèi)力氣,何必管他那么多。
鳳棲梧看著那消失的背影,只是失笑。
其實(shí),憑他一人之力,也不是不可以將那些人治好,只是,終究治標(biāo)不治本,根源未除,他治得了一時,治不了一世。
她的怨念就像個溫床,暫時的壓制還行,但時間久了,便又會爆發(fā)。
“仙上,接下來怎么辦!”允桐看著自家仙上道。
“先安頓下來,再去看看那些病人?!?p> “是,屬下這就去找好一點(diǎn)的客棧?!?p> “是在這里安頓下來?!兵P棲梧出聲道。
“啊?!”允桐一時間未反應(yīng)過來,隨即才急忙道,“是…是!屬下這就去看看這里有沒有好一些空著的客房。”
確實(shí),此刻的縣令府是有些荒冷了,一個人也沒有,估計都沒嚇跑了。
而且縣令府也沒了該有的威嚴(yán),活脫脫被改造成了一個私人別院的樣式,而他們便身處人家的接客廳。
放眼望去,有種魔界風(fēng)情夾雜其中,處處透著隨意,又處處透著謹(jǐn)慎,無形中釋放著威壓。
如它的主人一般,給人一種邪魅的錯覺。
內(nèi)院。
“說書人,我看你一點(diǎn)兒也不怕我啊”蘇之遙看著唾沫橫飛給她講故事的男人,挑眉。
“不是……給大美人講故事,我怎么會怕呢?”男人輕挑道。
面前的男人著實(shí)妖艷,艷若桃花,一雙桃花眼暗含秋波,巧笑嫣然間,皆是女子才有的風(fēng)情,平添一股子邪氣。
“少貧嘴,別人都怕死的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就你趕著送死一樣纏著我要給我講故事,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