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凌肖和錢老板紛紛遞來的番薯,緗綺也有些郁悶,你說你們兩個人是多沒個正形啊。一會神山陣法就要開啟了,你們倒好,在這里做這么無聊的比賽?
然后憤憤的,將兩個番薯塞進嘴里“都不好吃”!
此時的緗綺,嘴里塞滿了番薯,腮幫子鼓鼓的看起來像個倉鼠。
阿大連忙去取了些水來,免得一會緗綺再噎著。畢竟番薯這種食物,很干,像這種吃法保不齊會難以下咽,備些水到是有備無患。
就著阿大送來的水,快速的將食物下咽之后。緗綺看著眼前幾人沒好氣的說道“大老板們,現(xiàn)在距離正午也只有兩個時辰了吧,你們還不出發(fā)嗎”?
看看天色,確實也差不多了,雖然這最終的比賽目前還沒有結果。不過確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吩咐了一聲阿大,錢老板便拍了拍剛剛坐在沙地之上褲子上粘上的些許砂石,喚了聲凌肖,幾人便也開始準備返回駐地。
“我就說,老遠聞到香味,原來少爺你和這小胖子,在這邊逍遙,讓我老何一頓好找啊”!
就在眾人準備返回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在眾人身邊響起。
看著從身后慢慢走來的黃襖老者,阿大的神色中充滿了警戒。
“你這老不修終于舍得回來了”面色微笑的看著黃襖老者。咧著一口黃牙,向自己身邊走來,凌肖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果然是屬狗的,這鼻子!果然靈”。
來的人正是多日不見的何伯!
“何爺爺”!看見何伯,緗綺甜甜的喚了一生,快步走向老者,似乎是像受了什么委屈似的。
“緗丫頭,是不是這個小胖子欺負你了,來爺爺給你做主”。咧著黃牙,何伯朝著錢金銀的方向說道。
“哪能啊,何老許久不見,金銀甚是想念啊,來來咱們快上馬車,上面有已經備好的酒水,都是您老愛喝的”。
看著何伯略帶不善的笑意,錢金銀示意阿大無妨之后,彎了彎身,向著何伯行了一禮,連忙道。那一臉諂媚的笑容加上這一身橫肉,讓人不禁好笑。
眼前這位老者,錢金銀也是非常熟悉的,早在自己還在中州書院的時候,就已經比較熟悉了。
當年,和凌肖一起游歷宗門,眼見南域武者那般的氣勢,讓當時的錢老板,心懷羨慕,便說服凌肖教自己些許武技傍身,也許自己也能成為名動一時的武者。結果凌肖這家伙雖然能力超群,可是教人的本事實在是有些欠缺。
講解了許多之后,看著依舊茫然的錢老板,便也失去了些耐心。倒不是真的不耐煩,而是完全不會教,不知從哪里入手適合。
于是便請來何伯,代替自己傳授錢金銀些武者基本的東西。既然是教授武者,那豈有不嚴的道理,于是之后的小半年時間里,錢金銀就悲劇了。
他自小雖然也是常年被逼著練武的,可小時候所學的都是些為了能拔苗助長的辦法,空有一身花架子,根基不足。
在那小半年的時間里,被何伯天天逼著從最基礎的鍛煉身體和扎馬步開始,重新再來。自己稍有憊懶就會挨上幾下教鞭。不過話說回來,何伯的鞭子抽的,絕對是一門藝術,保證不會讓你受傷,但又難受萬分。
回想起當年的日子,現(xiàn)在的錢老板還不自覺的渾身哆嗦,之前那種難受的感覺記憶太深了。
本來來到潦城與凌肖見面后,一直沒能見到何伯,錢老板心中還有幾分竊喜。雖然他絕對清楚,這老者是不可能離開凌肖左右的。
此時見到,錢老板,自然是先想辦法討好對方的,不然這老頭發(fā)起飆來,又有自己受的了。
但是心中對何伯還是十分敬重的,這老頭單挑整個中州書院的時候,絕對是個狂人,不,是瘋子!但那不也是為了受傷的凌肖嗎?其實錢老板也十分清楚,當年這老頭為了能讓自己在武道上有所成,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只不過,自己并不是那塊料。
天賦這東西有時候不是靠努力就能夠抵消的,往往有天賦的人,也是會努力提升的。
往往想起那段日子,錢老板最大的感慨就是,到底自己當時是被什么東西迷住了,非要學武?絕對是腦子壞掉了。
在獸車之上,品著由緗綺親手斟滿的車上的各種美酒,“你小子,現(xiàn)在挺會享受的嘛!嘖嘖嘖,這點比凌小子強多了,你看看他現(xiàn)在混的,那叫一個慘,害的我老人家已經好多年沒有喝到這些美酒了”。
“嘿,我說老不修,你這幾年沒能喝上酒是這原因嗎,還不是你打賭輸給我說要戒酒的”?似乎是看不慣,何伯一副小人得志的表情,凌肖懟道。
“那還不是你小子坑我”!
似乎提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憶,何伯一臉的不悅。
說起這件事,倒還真的和這神山有些關聯(lián)。當年凌肖受傷之后,從書院藏書閣出來,那時沒能找到醫(yī)治自己的辦法,便想去典籍之上,南域之外的地方尋找些辦法。
當時的何伯絕對不是現(xiàn)在這樣黃牙老者的形象,武力超群的何伯,往往給人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感覺。
有著絕對自信的何伯認為有自己存在護著凌小子問題不大,神山嗎?能有多少危險!便以凌肖提供美酒為酬勞,答應一起陪他去看看,結果后來兩人基本走遍南域,也沒能進到神山之中。
沒能進到神山,自然也就不存在離開南域了,在潦城這邊最后一次嘗試失敗之后,凌肖有些心灰意冷的留在潦城,做起了教書先生,那點俸祿哪里夠何伯的酒錢。
于是凌肖便以此為借口拒絕支付美酒,老人也因為沒能實現(xiàn)當時的吹的牛逼,為了保住面子,便宣稱戒酒了。
這一來二去也是四五年的時間了。
聽完凌肖的講述,錢金銀,頓時無奈,敢讓眼前這位不喝酒的估計也只有你這個家伙了。
畢竟對身邊的這位老者來說,酒就是命的存在。
其實凌肖又怎么不知道呢?
要不是自己意志消沉,何伯又怎么會陪自己留在這荒漠之地小小的潦城?
眾人簡單規(guī)劃了一下一會兒進入神山的計劃。
獸車已經返回了駐地。
錢老板,帶著阿大去視察準備工作了,畢竟這么多人的大規(guī)模行動,還是需要仔細一點,出現(xiàn)什么岔子總歸是不好的。
而凌肖等人,也陪同緗綺前往潦城私塾,今日出門太過于著急,準備的有些東西,還留在那里,此時還有些時間,倒不防取來。
與錢金銀約定,一個時辰之后,城北大陣中相聚。
···
馬車之內,黑供奉看著阿大,遞來的封印珠,有些詫異“錢老板,您這是”?
“沒什么別的意思,就麻煩供奉一會兒,用這個開啟神山吧”擺了擺手,錢金銀此刻似乎是并不想繼續(xù)說下去了。
黑潮心中略微吃驚,到底是何事能夠讓錢老板改變心意?之前這只魔可是錢老板的囊中之物。至于進神山所需的魔,眼前這位可是早早的就讓自己這些人,在這方圓十里的地方布下了祭靈陣法。
黑潮知道,這是要拿這些蜂擁而來的傭兵和這潦城作為獻祭,強行催生一只新的魔。這只新的魔一旦出現(xiàn)本就在神山腳下,自然會引發(fā)神山的吞噬。從而打開進入神山的道路。
甚至眼前這位錢老板,為了不讓這屠殺之名落到自己這萬商行身上,所以一手協(xié)助了申屠熊的上位,自己也是有所了解,這位申屠熊比起申屠戦可是對皇朝遺民的態(tài)度更加不好。
再加上上位之后夜里血洗王都,這些傭兵中也有之前貴族中人。所以只怕申屠熊的親衛(wèi),就是在等最后的信號吧。
而這次屠殺恰巧可以成為日后皇朝向離國動兵的借口。這一石三鳥的計劃,可是早就布置好了。如今看來,這位奸詐之人,似乎有了什么別的謀劃。
“錢老板,這些時日的花費可是不小啊?!”黑潮出聲提醒,畢竟對她而言,魔自然也是越多越好。
神山吞噬魔,自然可以讓這些人進去的,因為這本就是消耗神山封印之力的辦法。我族創(chuàng)造的山河星辰陣,自然也能想到辦法毀掉這個陣法。原來早在一百多年前,無意中越過神山的巫族祭祀黑潮也如卓風一般了解到了神山的真面目,這將近百年的時間,自然也是尋找了無數(shù)破解神山的辦法。
向神山中投放魔,用魔的力量不斷吞噬神山的守護靈就是黑潮目前知曉摧毀神山的方法。
愛擺爛的大橘
這幾天,每天一更,作者最近在弄復工的事情。希望大家理解 多多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