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續(xù)抓娃娃!
周而復(fù)始,當呂星言快要花費五十大洋的時候,幻笙趕緊制止了她:“星言,不然算了,我們?nèi)ネ鎰e的好了?!?p> “不行,我就不信一個娃娃我還抓不上來?!眳涡茄酝嫔项^了,不過娃娃機的本質(zhì)就是容易讓人上頭,越抓不到就越想抓到。
幻笙求助的看了一眼胡榠,胡榠表示他也無可奈何,但隨即胡榠想到了什么似的說:“聽說這里的老板在周五的晚上會調(diào)一下機器,讓抓上娃娃的概率降低,不然先不玩這個了吧?!?p> 星言抬頭:“真的?還有這種騷操作?”
幻笙搭腔道:“有,之前我讀初中的時候也有聽班里的同學說過,娃娃機的老板每過一段時間就會調(diào)一下機器,不然就是你玩到固定的次數(shù),才有可能給你抓上來一個?!?p> “好吧,這里的老板也太黑了,我們那就不會這樣,等你過幾天去我家玩,再帶你去抓娃娃,那今天不然我先給你買一個?!毙茄韵嘈帕撕糜训脑?,但是還是想送好友一個娃娃。
幻笙是拒絕也不是接受也不是,她本身對娃娃也沒什么興趣的,只是之前在寢室大家都有抱著娃娃睡覺,就她沒有,雖然她說過她不喜歡,但是因為星言知道她家里面的事情,所以就覺得肯定不是她不喜歡,而是她父母沒有給她買。
“不然這樣,我來試個幾把,說不定娃娃就抓上來了?!焙鷺i大概猜到了幻笙的為難,她肯定是覺得剛剛叫那個女孩子抓娃娃不過是句玩笑話,結(jié)果對方花了那么多錢也沒有把娃娃抓上來,現(xiàn)在還說要給她買娃娃,心里頭肯定是過意不去了。
“喲,那我就來看看你這專門給女同學抓娃娃的技術(shù)怎么樣?!毙茄哉{(diào)侃著后退讓出了娃娃機的位置。
胡榠現(xiàn)下是真的有苦說不出,什么叫專門,這女孩子也太會黑他了吧!
胡榠看了幻笙一眼,對方歪過頭去沒看他,反而站到了她的好閨蜜哪兒去。
微吸一口氣而后呼出,胡榠站在游戲機前開始操作,結(jié)果自然也是沒抓上來。
“哎呦喂,看來專門給女同學抓娃娃的技術(shù)也不怎么樣嘛!”星言心里樂呵了,剛剛因為一直抓不上娃娃的郁悶一掃而空。
“我就抓過一次,哪有專門,你別在幻幻面前亂黑我。”胡榠無奈的笑著說,實在是聽不下去,這要是男生敢在幻幻面前這樣說他,他早就跟他杠上一架了,可奈何,這是個女孩子,還是個幻笙喜歡的女孩子。
“幻笙~你看他,兇我,哭唧唧~”呂星言抱住幻笙,因為身高的原因還微微屈膝垂首在幻笙的肩膀上佯裝委屈道。
胡榠被她這瞬間的變臉技術(shù)震驚的瞠目結(jié)舌。
“噗?!被皿显缫咽橇晳T了呂星言的人來瘋,可胡榠這表情著實是逗樂她了。
“好啦,你別鬧,我突然也想試幾把,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都還沒有玩過娃娃機呢。”幻笙微微聳肩,示意星言起來。
“哼,果然你還是愛他比愛我多,臭女人?!眳涡茄蕴痤^嘟著嘴說道。
“沒有沒有,我最愛你了,誰能取代你,給女同學抓娃娃的人嘛,不可能的?!被皿嫌H昵的捏了捏星言的臉,哄道。
胡榠聽她那么講倒是開心的笑了,他知道她其實沒那么在乎這件事情,只是拿這個梗來哄哄這個女孩子開心。
但是很難得看到她這一面,俏皮而活躍,還會拿話嗆他。
他的幻笙,終于又開始鮮活,真好。
幻笙向胡榠要了幾個游戲幣,開始啟動娃娃機,也許,抓娃娃這件事情真的需要天賦,娃娃居然一次就被幻笙抓住了。
幻笙分別看了看自己左右兩邊的好友:“大概是剛好次數(shù)到了吧!”
“看不出來啊,小幻笙,你居然還是個隱藏的王者呀!”呂星言一巴掌拍到幻笙的背上。
“痛啦!我可是人肉做的好不好!”幻笙痛呼反手去摸自己的背,呂星言的手勁一直是個迷,扳手腕永遠扳不過她,可是每次打人的時候都劇痛。
胡榠把一幕看在眼里,心疼可是又不好說什么,這也許就是女孩子的日常玩鬧?可幻笙為什么不是反手去打她而是先摸自己的背?這種事情她到底經(jīng)歷了多久,已經(jīng)習慣了嗎,還是怎么樣?
不自覺皺起眉,帶著些陰鷙的眼神去看那個正笑的開心給幻笙拍背的女孩,突然間便很不喜歡她。
胡榠從娃娃機下拿起這個娃娃遞給幻笙。
“諾,是個獨角獸?!笔莻€小巧的獨角獸,藍白色系,看上去很是討女孩子的喜歡。
幻笙接過獨角獸:“星言要不要?其實我真的不太喜歡娃娃。日常要打理它們,怪麻煩的,到時候舊了破了,扔了也怪舍不得的。”
“這樣呀,原來你真的不喜歡娃娃呀,我本來還想說今天無論怎么樣也要送你一個娃娃的?!毙茄詢?nèi)心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居然會有女孩子拒絕軟軟萌萌的娃娃,真不愧是她家的小幻笙!
“那我把這個娃娃拿去跟老板換錢了啊,等會我們再玩一會,就去小攤吃燒烤怎么樣?”幻笙抓著小獨角獸的翅膀不自覺的甩著著娃娃,一臉等一下就要把小獨角獸賣了當下酒菜的模樣。
“哎呦喂,小妞,獨角獸都要死在你手里了!”星言趕緊把獨角獸從她手里解救下來,翅膀處都有小褶子了。
“哎呀,我不小心的,下意識就放在手里甩起來了。”幻笙也湊過去看那只獨角獸的“傷勢”。
“哈哈,你以為那是帽子??!”胡榠笑著調(diào)侃。小學的時候不是學校都要求學生帶什么安全小黃帽嘛,幻笙很是嫌棄這帽子丑,而且確實帶著難受,除了進校門的時候,幻笙通常都會把帽子放在手上握著,久而久之,不知道為什么就養(yǎng)成了拉著帽子后面的收緊帶甩帽子的習慣。
幻笙把頭轉(zhuǎn)向胡榠哪兒給了他一個大白眼,看吧,青梅竹馬就這點不好,你什么芝麻綠豆點的破事他都知道。
那天那只小獨角獸還是被星言帶回了家。呂星言其實就是個娃娃控,絕對舍不得到手的娃娃賤賣給老板再回到那個冰冷的娃娃機里去,可她偏生要傲嬌的說著只小獨角獸是拿來祭奠她失去的五十大洋的。
不過確實在十年前,五十塊對于一個才高一的學生而言也算是一筆財富了,起碼在學校的食堂可以吃上兩天了。
那天,三人玩了一個下午,臨近傍晚幻笙胡榠又送星言去了車站,而后又約好幾天后幻笙去星言家再聚。
“這個女孩叫什么?”走出車站,胡榠問幻笙道。
“星言啊,呂星言!”幻笙側(cè)頭看他:“我叫了那么多次,你沒記???”
“我不是很喜歡她?!焙鷺i也看著她說道。
“她就是比較人來瘋,她人很好的,她,哎呀,算了,她是我朋友,我喜歡就好,不用你非得喜歡她?!被皿贤蝗槐阌行┥鷼?,她不喜歡他那么說星言,也不對,他也沒怎么說,可是他說不喜歡,那就等于是在否定星言,也就等于在否定她!
幻笙加快了步伐,拉開和他的距離。
“生氣了?”胡榠也快步隨著她走。
“沒有!”幻笙語氣不好的說道。
胡榠笑著看她生氣的模樣。
“她的名字怎么寫?”胡榠又問。
幻笙停下腳步:“你這個人很奇怪,既然已經(jīng)說不喜歡她了,為什么還要問名字?”
“因為你喜歡她啊!”胡榠微微垂下眼簾說道。
“我說了,我沒有非得要你喜歡?!被皿习櫭迹粣偟?。
“為什么要喜歡她,她打你你也不還手?”胡榠其實在意的還是這件事,他分明能感覺出來她真的很痛!
幻笙楞了一下,笑了:“哦,你,哈哈,原來你是看到她拍我這件事不開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