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繪聲繪色地說著,讓夏思洛本來還有些陰郁的心情好了許多,不禁也笑了一下,“這也太夸張了吧,若是哪部電視劇讓你當(dāng)編劇,不怕被別人吐槽說——這是什么奇葩的瑪麗蘇劇情。”
阿玉突然正色說,“你怎么就不信呢?當(dāng)時的場面就是那樣的,還有找到你以后,顧擇延親自把你抱了出來,他當(dāng)時好像特別害怕又好像很冷靜,一直抱著你怎么也不撒手,直到醫(yī)護(hù)人員來了他才肯時放下你,你說他得有多愛你呢?”
聽到這些,夏思洛的心像堵塞了一般,又難受又感動,“他現(xiàn)在在哪兒?”
阿玉想了想說,“加害你的人好像被抓到了,他現(xiàn)在正在協(xié)助警方調(diào)查這件事情,去了有一會兒了,應(yīng)該快回來了?!?p> 夏思洛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阿玉又在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她也沒聽進(jìn)去多少,自顧自陷入了沉思。
“洛洛?!?p> 直到顧擇延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才回過神兒,怔怔地朝他看去。
顧擇延三步并兩步走到她床邊,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低的說:“下次不許再讓自己陷入危險了?!?p> 夏思洛有些委屈地抱緊他,點(diǎn)點(diǎn)頭,“嗯?!?p> 顧擇延聽出她喑啞的嗓音,就轉(zhuǎn)身給她倒了一杯水,小心的扶著她,將水送到她嘴邊,“喝水?!?p> 夏思洛看了他一眼,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還有點(diǎn)冷,跟阿玉描述給她聽的一點(diǎn)都不一樣,可她還是感受到了濃濃的關(guān)切,乖乖的喝下去半杯水。
把水放到一旁,顧擇延緊張的盯著她說,“嗓子好點(diǎn)了嗎?”
“好多了?!?p> 一旁的阿玉看著你依我濃的兩個人,再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就悄無聲息的退出了病房。
夏思洛的突然想到了阿玉說的話,她那夸張的形容讓她不知真假,便問,“剛剛阿玉說,好像劇組很多人都知道我和你的關(guān)系...”
“我們的關(guān)系基本公開了?!鳖檽裱悠届o的說。
夏思洛深吸了一口氣,難為情的用被子蒙住了半張臉,小心翼翼地問:“他們會不會誤會我呀?”
顧擇延瞇了瞇眼睛,語氣不容置喙,“他們不敢。”
看著他冷峻的面容,夏思洛怔了怔,還是覺得不妥,“可是楊姐那邊,我還沒有請假,而且我也沒受什么大傷,我看我還是出院吧?!?p> 說著,夏思洛就要起身下床。
顧擇延阻止了她,讓她在床上躺好,“好好休息,假我已經(jīng)給你請好了,十天之內(nèi)你都不用上班?!?p> “十天?我休息一天就好了。”
“五天。”
“不行,一天?!?p> “兩天?!?p> “好吧?!毕乃悸逯缓猛讌f(xié),她想了想,又說,“聽說加害我的人抓到了,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為什么提她?!?p> “我想知道她是誰,問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顧擇延邊給她掖著被角,一邊說,“再休息一會兒,我?guī)闳ヒ娝?。?p> 于是,夏思洛在顧擇延的注視下,休息了好一會兒。
到了公安局,加害夏思洛那個人的犯罪證據(jù)已經(jīng)一應(yīng)俱全,夏思洛只是錄了一個簡單的口供,就去見了那個人。
那個人叫蔣小亞,是個女孩,剛滿十八歲,長得也挺好看。
當(dāng)夏思洛見到她時,自己也不相信這樣一個小姑娘竟然使出了那樣陰狠的手段來加害她,而且她現(xiàn)在還是一副失魂落魄、楚楚可憐的模樣。
“為什么害我?”夏思洛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p> 蔣小亞怔怔地看向夏思洛,眼中全無神采,她輕飄飄的說,“因?yàn)橛憛捘惆?!?p> 她說得理所當(dāng)然,讓夏思洛不禁為之震驚,“為什么?”
“你猜!”她盯著夏思洛說,一副獵奇的模樣。
夏思洛突然想到那天她說了一句“晨哥”,就問她,“是因?yàn)橘砦鞒繂???p> “of cause,這就是我罵你狐貍精的原因?!?p> “不管你說我什么,但我要澄清的是,我只是夙西晨的助理,請你不要詆毀我?!?p> “真的嗎姐姐?所以你和晨哥整日有說有笑,深更半夜在小花園的長椅上促膝長談都只是單純的男女關(guān)系,我說出來你信嗎?”
被人這樣詆毀,夏思洛感覺自己肺都要被氣炸了,“你胡說什么,怎么任何單純的東西在你眼里都變得那么骯臟呢?”
“哦,原來姐姐這么圣潔呢!那姐姐可不可讓拜托警察叔叔放我出去呢?”蔣小亞一口一個“姐姐”的叫,看起來十分弱小無助。
可夏思洛很清楚,這個楚楚可憐的外表之下包裹著怎樣一顆充滿惡念的心,她嚴(yán)肅的看著她,質(zhì)問:“你有什么資格求我?”
蔣小亞做出一個十分害怕的樣子,“姐姐不要這么無情嘛,其實(shí)我是晨哥的粉絲,上次在機(jī)場我們見過的,我就是給晨哥送花的那個,姐姐還記得嗎?”
夏思洛突然想起那個惡狠狠的眼神,現(xiàn)在看看果然和蔣小亞的眼睛如出一轍,“那個人是你?”
“是啊,你拒絕我給晨哥的花,讓我難過了好一陣子,你說我能不生氣嗎?所以我們的恩怨就算是抵消了,好不好?”蔣小亞一臉誠懇的看著她。
換在以前,夏思洛或許還會相信蔣小亞是真心實(shí)意地在求她,可是經(jīng)歷了那么多后,她才明白人心遠(yuǎn)比她想象的還要險惡。
所以,在某些時刻,她不得不做到鐵石心腸。
“孩子長成大人,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夏思洛淡淡的說。
蔣小亞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姐姐你在說什么呀?”
夏思洛直視著她,面上是從容不迫,“后果自負(fù)?!?p> 蔣小亞見自己裝可憐的計(jì)謀無效,就露出了本來的面目,她咬牙切齒的對夏思洛說,“你一定會后悔的?!?p> 夏思洛絲毫不想再理會她,她出了談判室,心里踏實(shí)多了,這次的事情不是她做錯了什么才遭到報復(fù),壞人也被繩之以法,她可以繼續(xù)坦然面對未來。
下一秒,她就看見了在外等候著她的顧擇延,不覺間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在驚心動魄的人生中,有個人一直陪伴在身邊,真好。
“都結(jié)束了嗎?”顧擇延問她。
夏思洛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p> “餓了么?”
“嗯?!?p> “想吃什么?”
“酸辣紅燒牛肉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