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讓千云澤去教訓(xùn)她,如果他不同意,那我就.......”說著,她揚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兩人見此心下更是肯定了剛才的想法。
而在門外守著的時一,聽見她的話心里早就哭笑:王妃您還真是多慮了,現(xiàn)在那位郡主不知道還在不在人世呢?
一番洽談,很快便到了晌午,門外已有小司來傳話,叫去用午膳。
尹柔一聽,拉起蘇沐遮的手就要出去,“玖兒,我們先走了,改天再聊哈!”
此時不走,難道要跟攝政王共用午膳?別嚇?biāo)耍刹幌朐诔燥埖臅r候被噎死。
蘇沐遮也覺得不妥,于是兩人就作別了。
翟玖兒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跑的跟獵豹一樣快的兩人,本要挽留的話卻卡在了喉嚨里,沒來得及說出來。
只得去千云澤那里吃飯了。
兩人用過午膳后,想是閑來無事,千云澤便開口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今天本王便陪著你?!?p> 聞言,欣喜的看向他,“真的嘛?太好了!”
就這樣兩人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便走向了街市。
跟在他們不遠(yuǎn)處的時一,看著兩人,覺得很有喜感,前面的小小的個子,欣喜雀躍的跳著,如同一只小兔子一般,而在她身后的男子,周身氣質(zhì)――生人勿近,兩人真是反差萌的一對。
千云澤看著她那樣子,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可是看到她的走向的,雙眸瞇了瞇。
翟玖兒抬頭看著那兩個燈籠中間的牌匾――賭坊,她又來了,這次看看還有誰敢欺負(fù)她,且不說她恢復(fù)了些法術(shù),就身后的千云澤也應(yīng)該可以打過那些無賴吧,再不濟,還有保護他的時一呢。
想著這些,心底油然而生的自信,她要將那些他們吞掉的錢財找回來。
就怕千云澤不同意,在他還沒開口之前先道,“你說的,是陪我出來玩的!”
說著便向里面沖了進去,只是找了一圈卻不見了那日的人。
閣樓上本在愜意品茗的賭坊的坊主,看到了人群中正在東張西望的翟玖兒,又看了看她身后一直跟隨的千云澤,像是見到了鬼一樣,倉惶的放下了手中的茶具,連忙小跑了下去。
心下道:攝政王怎么來了,那日所交代的事已經(jīng)處理好了啊。
坊主很快的便到了千云澤的跟前,躬身行禮“草民,見過攝政王,王妃娘娘?!?p> “免禮?!彼淠恼f到。
翟玖兒也察覺到了身后傳來的聲音,走到了他的身邊,疑惑的問道:“你是?”
之間那坊主諂媚笑著的解釋,“王妃娘娘有所不知,在下是這里的東家?!?p> 一聽他這樣說,翟玖兒原本因?qū)と宋垂档捻铀查g亮了起來,“那你們這兒原來的那位主持桌位的人呢?”
坊主聞言,心里突然一涼,冷汗直冒,這攝政王不會是帶著王妃來復(fù)仇的吧?
“王妃娘娘請放心,草民已經(jīng)處理掉了,那日草民有事外出,未曾想那下賤的狗東西竟然有眼不識泰山,還敢對您不敬?!鄙逻@事追究到他頭上,說著,便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她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她的錢豈不是打水漂了,嗚嗚,想到這,心好痛。
坊主看到的翟玖兒皺眉以為她是還不解恨,于是又添油加醋的描繪到,“為了解王妃心頭之恨,草民命人將他的舌頭先拔了,然后又剁掉了雙手,讓他慢慢的感受死亡,直血盡燈枯......”
翟玖兒聽著他的描述,身體有點微微的惡寒,只覺得這人界的懲罰一點也不必魔界的差。
千云澤也注意到了她那微小的動作,用溫暖的大掌包裹住那柔軟的一團小手。這才將她從思緒中拉出,開口問道:“當(dāng)時,那人從我手中搶了很多錢,你看......”
坊主聽到這里,心里“咯噔”一下,上次不是已經(jīng)給王爺了嗎?怎么這次還帶著王妃來討要?不過,他也沒有反駁的權(quán)利啊...
很會察言觀色他,自然看到了他們之間細(xì)微的舉動,看來冰山王爺很喜歡這位王妃,他如今自然是推脫不得,只能做個順?biāo)饲榱恕?p> 于是只能笑著回道,“這個是自然,當(dāng)時他所私吞的,草民會如數(shù)奉,等會草民便會派人去送到王府?!?p> “如此甚好,那就謝謝坊主啦!”她沒想到能那么順利,果然還是強點好,既然事情的辦完了,她就可以回去了。
千云澤從始至終都只是用冷冷的眼眸看著他,哼,這樣對他的王妃,還想要指染王府,癡人做夢,留下你的狗命已經(jīng)是格外寬厚了。
“我們走吧!”想到自己就要變成一個小富婆,就覺得無比開心,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千云澤,“你可別搶我的錢!”
看著她那小守財奴的模樣,被逗的笑了出來“嗯。”
“恭送攝政王,王妃娘娘。”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坊主表示肉疼,不過只要能讓攝政王高興了,以后害怕什么?
當(dāng)然,坊主不知道千云澤在想什么,否則非要悔死。
“買糖葫蘆嘍,買糖葫蘆嘍――”
聲音從不遠(yuǎn)處的地方傳來,一聽這聲音,她便跑了過去,隨手買了兩串,將其中一串遞給了身邊的千云澤,“給,這個叫做糖葫蘆,很好吃的,就當(dāng)作慶祝一下,我請你哦~”
她倒是說的好聽,請他?還不是用他的錢,當(dāng)然這他是萬萬不能說的,不然打擊了這丫頭可不好。
“還能能怎樣好吃?!彼m然是嫌棄但是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接過來,皺了皺眉便吃了一口。
“怎么樣,怎么樣?覺得好吃嗎?”此時翟玖兒用著慢慢期待的眼神看著他,像是一個求夸贊的孩子。
“嗯?!笨粗瞧诖凵?,他可說不出口,只給了她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不過,這酸酸甜甜的滋味倒也是不錯的。
“小姑娘。”
翟玖兒聽見好像有人在叫她,尋聲望去,映入眼簾的是個盲老人,于是又看向他的攤位一邊,黃色的布上寫著“測卦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