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虎山腹地。
“第四個選擇,你們現(xiàn)在就殺掉那個女孩”。
“哼,四個選擇嗎,是這個意思啊,小毛孩子,其實我們還有第五個選擇,你們幾個帶這個女孩走,我們留在這里攔住他們會兒”。
“尸魔,涂君房,你還想選”王孫墨翟的聲音突兀的響起,下一瞬,那個扛著枳瑾花的胖子就身首異處了。
炙熱的血液撒了枳瑾花一身,王孫墨翟隨手抽出枳瑾花四肢上的鐵簽子,一股柔和的力量涌進枳瑾花體內。
只可惜,王孫墨翟不能使用趙云的“春風命竅”,不然,分分鐘讓枳瑾花下地蹦野迪。
“是你,王孫墨翟”。
涂君房神情瞬間凝重了起來,周身肌肉緊繃,認真的盯著王孫墨翟。
“看來你知道我”王孫墨翟咧嘴一笑“楚嵐,帶這丫頭走,之后的戰(zhàn)斗,不是你們能應付的”。
“好,我們旅游區(qū)見”。
說完,張楚嵐扛起枳瑾花帶著陸玲瓏就頭也不回的飛速離開了。
“看來,王孫先生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涂君房沉聲問道。
“也不能這么說吧,你們的命還是在自己手中,不過,這一切都要看四張狂的動作了”王孫墨翟眼神突然變得陰冷起來“如果,陸瑾出了事,你們……一個都別想走”。
純粹的劍意劃破天際,王孫墨翟的氣勢仿佛無上限一般的攀升著,給涂君房等人極大的壓力。
面對劍意滔天的王孫墨翟,除了涂君房其余三人額頭上都涌現(xiàn)出一層細密的汗珠,甚至連手指頭都不敢動一下。
“你們走,我來攔住他”涂君房淡然的開口道“看來,注定是要做過一場了”漆黑如墨的炁在涂君房身上徐徐蔓延開來。
涂君房的語氣很平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王孫墨翟也不客氣,在那幾人動身的一瞬間。
“劍由心發(fā),形隨意動”!
“噌噌噌……”數(shù)道破風的聲音響起,涂君房身形連閃,三團黑炁涌出。
只見那三團黑色的炁不斷蠕動著,緩緩變成了三只奇形怪狀的異獸。
首先是背生甲胄的人形異獸,手中抓著一只巨大的碎顱錘,其出現(xiàn)的一瞬間,王孫墨翟就覺得心情不大舒服,仿佛有一種激動一般。
王孫墨翟當然大部分劍斬,都是被這人形異獸給擋下來的,削金斷石劍意竟然沒有在其身上留下一點痕跡。
剩下的兩只異獸,王孫墨翟看不出是什么,但同樣給王孫墨翟帶來一股怪異的感覺。
“三尸[貪嗔癡]嗎”王孫墨翟心底明了,普通的石劍出現(xiàn)在王孫墨翟手上,隨著劍意的滋養(yǎng),這柄石劍也漸漸變得通明起來,一股無形的鋒芒緩緩升騰起來。
下一瞬,王孫墨翟動了,正氣升騰,一道璀璨的劍芒斬出,直奔涂君房本體而去。
誰知,涂君房隨手將身邊的一只異獸抓在手中,輕松隨意的接下了王孫墨翟的劍芒“不,不對,不是接下了,而是,吃了”。
王孫墨翟眉頭微皺,石劍連揮,不以形傷人,一道道凌厲的勁風閃過,涂君房當即抽身飛退。
“不愧是以一敵四的王孫先生啊,居然這么快就察覺到了”涂君房搖頭失笑道“王孫先生,我這法子可還入眼”。
“三尸法門:貪,嗔,癡”!
“剛剛接下王孫先生劍芒的就是貪,那個先前接下王孫先生劍勁的是癡,至于嗔嘛,嘿嘿……”。
“三尸嗎,有趣,接我一劍試試”王孫墨翟喝道。
“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岳,上則為日星”!
“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皇路當清夷,含和吐明庭”!
一劍“破妄”!
“一劍破萬法”!
這一劍斬出,是“破妄”首次失效,居然只是將“癡”遠遠的擊退了,依舊沒有留下痕跡,如果只是防御力驚人的話,“破妄”不該一點痕跡都無法留下。
可是,涂君房沒給王孫墨翟過多的時間思考,左手“貪”右手“嗔”的就沖了過來。
一瞬間,王孫墨翟的劍與涂君房的“貪”“嗔”相撞不下數(shù)十次,卻始終無法打破涂君房的放手,緊接著“癡”的突襲,讓涂君房占了一點便宜。
纏繞著“嗔”的手掌一擊拍在王孫墨翟石劍的劍脊之上,巨力襲來,王孫墨翟頓時倒飛而出。
說真的,自打擁有了王孫嬰寧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飛出去,不過,“嗔”的能力,王孫墨翟也已經知道了。
佛門之中,“嗔”是憤怒的象征,這股憤怒會有指定性的加罪與他人,就是說,涂君房將一直以來積攢的憤怒化作力量打了出來。
與七原罪的暴怒還不同,暴怒是壓迫自己爆發(fā)出強橫的戰(zhàn)力,嗔是一直以來積蓄的“怒火”。
“原來如此,這就是嗔嗎”王孫墨翟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身拍去身上的泥土“有點意思,看來論個體實力,你還要在四張狂之上啊”。
“哈哈哈”涂君房笑道“王孫先生客氣了,我這點手段比您還差得遠呢,不過,我也該拿出壓箱底的法子了”。
“貪”!
“嗔”!
“癡”!
三聲斷喝,一股股陰冷的寒氣頓時順著王孫墨翟的脊骨用上后腦,王孫墨翟下意識的回頭看去,只見,有三道身影,居然從王孫墨翟的影子中緩緩的爬了起來。
每一個身影都有著和王孫墨翟一般無二的面孔,但散發(fā)的氣息卻渾然不同。
代表著“貪”的身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東瞧瞧,西看看,但眼神中那股貪念卻是不能讓人忽視的。
“嗔”的王孫墨翟,則是一副橫眉之相,看什么都不順眼,王孫墨翟都覺得,他分分鐘能和自己干起來。
“癡”就正常多了,只是一出來就死死的盯著王孫墨翟手中的石劍,一副癡迷之相,讓王孫墨翟都覺得有些不自在。
扭頭看向涂君房,王孫墨翟不客氣的道“你還真是給我弄了大麻煩啊”。
與此同時,田晉中居所。
趙云眼中寒芒爆閃,一點寒芒突現(xiàn),接下了這及將刺穿田晉中的斷刃。
“是你”。
看到來人,趙云一臉震驚,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傅七夜就一臉平淡的一步踏出,來到趙云身后,隨后,兩人都化作一團黑影消失了。
看著突然發(fā)生的一幕,田晉中沒有驚慌,嚴重滿是歉意與擔憂。
“榮山一走,你們就貓不住了,我還以為有幾分氣魄呢”。
“哈哈”偽裝成小羽子的龔慶突然嚴肅起來說道“全性代掌門,龔慶,見過田老”。
“不至于吧,田老,你不是很了解全性嗎,全性代掌門興致來了,到您龍虎山山當幾年小童,是值得吃驚的事嗎”看著田晉中吃驚的模樣,龔慶平淡如水的說道。
“看來那家伙還真不是吹的,要是趙云不走,我們也拿您沒辦法不是”。
“你……你……”。
“呵呵,直說吧,我之所以接近你們這些前輩,是因為我對當年甲申之亂的事很著迷,尤其是張懷義,我們全興的前輩吃過張懷義的虧,所以我選擇了潛入龍虎山,另一方面,我們也在四處尋找張懷疑,但四處轉折最后只挖到他的尸體,當然了,你們是不會主動告訴我的,不過我運氣不錯,就在我打算放棄的時候,真讓我查到一條線索,所以我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像今天這樣的機會,我要向您確認一件事”。
田晉中頓時警惕起來“什么事”。
“當年您和張之維曾分過兩路下過一次山,很少有人知道你們下山的目的,但我卻知道你們是為了尋找問題兒童,張懷義”。
“我要確認的是,這次下山,您真的沒見到張懷義嗎”。
田晉中頓時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會知道這件事,這件事只有師傅和師兄和我”。
“知道這件事的確實只有三位,但是推斷出這件事卻不是很難,傳言您二人下山是去尋找天師府的逆徒,這個逆徒是誰自然不言而喻了,您當時被重傷的傷口我都見過,很顯然是嚴刑拷問所致,那么在您回山途中劫走并拷問您,他們想問什么呢,自然就是您下山的目的,張懷義,我這么推斷,很合理吧”。
“原來,都是你的猜猜嗎”。
“的確,而且不妨告訴您今天對龍虎山的突襲,就是僅憑我的猜測發(fā)動的,一旦我猜錯了,就會被同伴干掉”。
見此,田晉中不屑的道“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你猜對了,當年我們下山,確實是去找尋師弟的,當年劫走我的人,也確實是像我逼問了師弟的下落,我只恨自己沒能找到師弟,若懷義在我身邊,他們那傷的了我”。
見田晉中說一保一,龔慶無奈的道“你還真是……”。
“進來吧”。
抽魂小能手已上線,呂良。
“您還要堅持下去嗎,還是讓我繼續(xù)猜下去,要知道,在山上這幾年,我可是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您的寢居飲食,在這中間我不止一次發(fā)現(xiàn),您一點兒就打起了瞌睡,這個發(fā)現(xiàn)真是太讓我興奮了,因為他給我提供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您不是不想睡,而是不能,或者說不敢睡”。
說到這里,田晉中已經開始慌了,汗珠不斷流下,死死的盯著龔慶。
“真可惜,你猜錯了,當年我沒有找到懷義,就算是斷我手腳,廢我經脈,沒有的事,就是沒有”。
田晉中氣急敗壞的吼道。
“二太師爺,誰不知道您口最嚴,我也沒打算問您,呂良”。
“找到當年的那部分記憶,把它取出來,之后,把老爺子和我,以及當年的記憶都刪掉”。
“辦不到”呂良費力的說道“你當我是神仙嗎,這老爺子,是我見過最硬的靈魂,我能夠對他進行操作,你就偷著樂吧,想篩出點兒東西來,個把月都未必能夠用,現(xiàn)在就想找到什么,沒戲”。
“去,門口給我把風,我會盡全力,我會把老爺子的整份記憶,都復制下來,都到這份上了,不能白來”
呂良廢了好一番力氣,終究是復制了田晉中的整份記憶。
“二太師爺,您就別再將我了,萬一,我真的被您將怕了,怎么辦”
“二太師爺,晚安”
未完待續(x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