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突然,眼前一亮,一個陌生的聲音厲聲叫道!
是誰?
“煉朔,經(jīng)年不見,你還是如此急迫!”一個身披紅色盔甲,皮膚蠟黃的男子,手執(zhí)長槍從天而降。
居居側(cè)頭看去,淚水滑落鬢角,與血水混在一處,將碎發(fā)凝固。
自己不該死嗎?為何一心求死,卻總是有人來救自己?
或許是因為犯了太多錯,老天要以這樣的方式來懲罰自己吧!
“黃口小兒,就憑你也想與本君一較高下?”煉朔揚起下巴,鄙視地看向來人。
“老匹夫!你爺爺我生下來便是收拾你的!”來人雖然看起來有些營養(yǎng)不良,但那聲音卻十分洪亮,紅色的戰(zhàn)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看起來英武非常。
所以,此人是誰?
“姐姐,姐姐?!蓖蝗?,壺壺沖出了繩結(jié),擔(dān)憂地盤旋在居居半空中,“是天禹元帥,我們有救了。”
眉心皺成一團,居居擔(dān)憂地看向壺壺,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急切道,“回去,快回去?!?p> 自己剛用幻術(shù)才將壺壺封印在繩結(jié)當(dāng)中,可現(xiàn)在壺壺沖出了封印,萬一煉朔他……
“哼。”煉朔沒有注意到居居這邊,他只是看向天禹,冷冷笑道,“幾萬年不見,你這小兒還是如此自大,便是那祖龍,也斷然不敢如此輕視本君。”
天禹將手中的長槍直直地指向了煉朔,歪著頭戲謔道:“老匹夫,今日本元帥便讓你見識見識火云槍的厲害!”
話音方落,天禹已經(jīng)將手里的長槍向著煉朔刺了過去。
一場大戰(zhàn)就這樣展開。
這是妖君和天族戰(zhàn)神的大戰(zhàn),誰能得勝,實在是不得而知。
“姐姐,我叫南恒上仙來,他定能有辦法救我們。”壺壺說話間,便撲扇著翅膀消失了。
消失了好,消失了便能留下一條性命。
雖然天禹是天族赫赫有名的戰(zhàn)神,但他面對的敵人是妖族的妖君?。?p> 就像是煉朔所說的一樣,就算是天君祖龍,也不敢輕視他,更何況只是一個戰(zhàn)神而已。
刀槍鏗鏘碰撞,火光閃爍。
看不到他們爭斗的身影,只能靠著聲音來猜測戰(zhàn)況。
居居的身體就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動也動不了。
看著蒼炎斧就掉落在地上,那煉朔竟然也不知道將他的蒼炎斧收起來。
大概蒼炎斧對煉朔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
只是因為這蒼炎斧讓他被天下生靈恥笑,所以才會時時刻刻讓他記在心尖上,自己才剛把這蒼炎斧從藏燦匣中取出來,他就跟著蒼炎斧的靈力追逐到了南騁山。
可這蒼炎斧是祖母留給自己的唯一的念想啊!
居居側(cè)過身,忍著劇痛,努力地伸手去撿。
好不容易指尖觸到了蒼炎斧,可突然間,蒼炎斧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是煉朔收回去了嗎?
猛然間,心臟驟停,瞳孔不自覺放大,睜大著眼睛看向黑暗。
黑暗如深淵,漸漸墜落!
另一邊手執(zhí)火云槍的天禹和煉朔斗得正酣,煉朔黑色的長袖輕輕一揮,便卷住了那熊熊燃燒著的火云槍。
“小兒,不過是破銅爛鐵,膽敢在本君面前造次。”煉朔輕佻地看向青筋暴起的天禹,手一擺,那火云槍便像是木棍一樣,斷成了四五截,紛紛掉落。
煉朔眼睛瞇起,一掌拍出,正中天禹的胸口。
天禹沒了兵器,正懊惱間,來不及躲閃,登時被煉朔一掌拍出了十幾米遠。
伴隨著咔嚓一聲巨響,天禹背心撞在了一棵粗壯的樹干上,那樹干承不住如此重力,當(dāng)下裂成兩截。
捂著胸口,嫉惡如仇地看向負(fù)手而立的煉朔,“老匹夫,膽敢傷我火云槍,再來!”
不服輸?shù)奶煊韽娦袕牡厣险酒饋恚髶u右晃地想要沖上去,卻聽遠處一聲清冷的笑聲傳來。
“煉朔,欺負(fù)晚輩,也不怕天下生靈笑話嗎?”
是,天君!
天禹驚訝地看向遠處半空中游過來的金色龍身,立刻單膝跪地,“天君榮光,屬下有罪!”
祖龍金發(fā)金袍,落在了天禹的身前,面對著煉朔,莞爾輕笑。
“真想不到,本君只是治一只豬崽子,竟是勞動你也出來了?!睙捤费鲱^大笑。
祖龍側(cè)眸,向著身后跪著的天禹淡淡道,“起來吧。”
旁側(cè),白衣南恒腳尖輕點著落在了居居的身前,見居居已經(jīng)沒有了意識,眉心緊蹙。
“即便是豬崽子,那也是我天族生靈,就算有罪,也該我天族來罰!天族與妖族早在千萬年前就已達成合約,那合約書可是有你我二人的親筆簽字,至今還在九重天的金鑾殿里擱著呢,如今你此番作為,是想與我天族宣戰(zhàn)嗎?”祖龍看向煉朔,一字一頓地質(zhì)問道。
五百年前,那浮凌擾亂天族,重傷遲重,這筆賬還沒來得及算呢!
煉朔陰鷙著臉盯著祖龍,思忖半晌后,終于點了頭,“好,這豬崽子的祖父曾是本君的侍衛(wèi),幾萬年前偷走本君的蒼炎斧,本君如今收回法器,總該沒錯吧?”
上一次的大戰(zhàn),妖族與天族的實力懸殊,如今還不到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當(dāng)然,既是煉朔你的法器,理應(yīng)取回?!弊纨埫济惶簦尣降?。
煉朔不甘心地攤開掌心,想要運用法力收回蒼炎斧,可是完全沒有反應(yīng)。
不可置信地回頭向著居居看去,卻見居居的手腕間多出了一個斧頭形狀的刺青。
“這怎么可能?”瞠目結(jié)舌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蒼炎斧是自己的法器,就算是那故庭當(dāng)初偷走想要將其運用自如,這幾萬年了也沒有得逞,可這小豬崽子怎么會?
“這……她是誰?”轉(zhuǎn)過頭看向祖龍,吃驚地問道。
祖龍也詫異地看向居居,“她是豬村淺貍和壯番所生的幼女故居。”
祖龍話音方落,另一邊的居居眼睛猛地張開。
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居居感覺到周身的傷口在迅速愈合,驚訝地看向眼前盯著自己的南恒!
怎么會這樣?
自己沒有死嗎?怎么會沒有死呢?
轉(zhuǎn)眼間,一股力量從胸口激發(fā)出來,忍不住仰天放聲大喊。
“煉朔,這蒼炎斧已經(jīng)與此女融為一體,恐怕,你是帶不走了。”祖龍眉眼含笑,這語氣里多出了幾分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