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盡管吩咐,只要曉荷能夠做到的,曉荷一定盡力完成?!?p> 曉荷跪在地上,臉上的淚痕已然干得在臉上留下亂花,她仍舊哭哭啼啼的拉扯著大小姐的衣服,苦苦哀求著。
“你個死丫頭,平時的時候?qū)ξ乙彩抢涞袢諡榱俗约哼@一張臉,居然這么熱情。怎么搞的好像你這張臉值得幾斤幾兩,你也不看看自己長什么樣子,以為可以媲美我那個妹妹嗎?你和我比都差了幾分,何況與我妹妹。”
“曉荷怎么敢與兩位小姐比美呢?曉荷自知長得丑陋。只要大小姐饒曉荷一命,曉荷做牛做馬也會報(bào)答大小姐的恩情?!?p> “你這個死丫頭,我還不信任你呢!你看看你做個人都這么不講理,我又何必留你在我身邊做牛做馬,當(dāng)個禍害?”
“大小姐不過是想要去選妃,不如這樣吧,大小姐!如果我可以讓二小姐不能去選妃,你可不可以就饒了我?”
“你個丫頭,還能有本事可以讓我妹妹沒辦法去選妃?”
“只要大小姐愿意,我可以讓二小姐在選妃當(dāng)天吃壞了肚子,或者是生病,沒有辦法去選妃。這樣子的話,大小姐自然而然就可以去選妃了?!?p> “你一個丫頭的雕蟲小技,本大小姐才不稀罕呢!我也不是一個卑鄙人,讓我妹妹吃壞了肚子,再讓我冒名頂替,誰不知道是我做的事情,我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做。按我說,你還真的沒有半點(diǎn)可用之處?!?p> 就在漢之打算放棄這一顆棋子的時候,忽然腦海里閃過了魅兒對她說的話,她心里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江之的身上有一只梅花簪,如果這個簪子不在了,那這么說的話,江之就沒有辦法參加選妃了,而我又有魅兒仙子的幫助,那這么說的話,我去參加選妃且獲勝的幾率將會大于江之,如此想來,只要我讓曉荷偷偷帶走江之的梅花簪,這樣我不就輕而易舉的可以在選妃的過程中打敗江之?”
漢之看著地上苦苦哀求的曉荷,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如此一來,自己就可以坐享其成了,這不失為妙計(jì)。
“我問你曉荷,你可曾記得你家小姐在刺繡,還有在做潑墨畫的時候與往常有什么不同?”
“小姐,平時做這些的時候,以往都會做許久的時間,可是如今卻只需要幾柱香的功夫,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完成。而且近日來曉荷覺得二小姐變得比以往更加的嬌美,大概也沒有什么不同了?!?p> “那你的觀察還真是不仔細(xì)呀,你就沒有觀察到江之最近一直帶著一只梅花簪嗎?”
“梅花簪?”
“不錯,這梅花簪是我妹妹從我這里帶走的,我一直苦于沒有辦法將它拿回來,如今只要你能夠幫我把這簪子拿回來的話,我就饒你一命,不再去尋找你的麻煩,假若你拿不回來,明天你可能就看不到自己這嬌美的面孔了!”
“可是,大小姐,我服侍在二小姐的身旁,一直仔仔細(xì)細(xì)卻也不曾見到這梅花簪,會不會是小姐記錯了?”
“可能你平時沒有看到也罷,只能怪你不夠細(xì)心吧,也行,我放你回去,只要你能夠把簪子明日拿還給我的話,我就饒你不死,但是過了明日,你還沒有拿回來的話,你就等著看自己臉上留下疤痕吧。”
“可是大小姐,如果我明日真的沒有看到的話,我這臉難道就真的保不住了嗎?你有什么法子讓我能夠看見那簪子呢?若二小姐存心收了起來,您給我一天的時間,在她那府里找,我也未必找得到呀?!?p> “我那妹妹在選妃之前一定會做不少功夫,她應(yīng)該會時刻帶著這簪子睡覺,可能睡覺也不摘下,如果沒有的話,她在刺繡或者在做潑墨畫的時候,一定會需要帶這簪子,反正我的提示已經(jīng)到這里了,如果你明日拿不過來的話,那可能就是你的命吧!今日不早了,你快點(diǎn)滾出去吧,本小姐要休息了,不要礙了本小姐的眼,反正后天就是你交差的時候?!?p> 漢之嫵媚的眼神里卻也飽含了冷漠,言語間都是不屑,語氣冷冰冰的直寒人心。
“曉荷,這就離開,后天一定會帶著那簪子來還給大小姐的,大小姐,早點(diǎn)休息吧,曉荷這就滾,這就滾!”
說完曉荷立馬從地上站了起來,但是由于久跪不免也有點(diǎn)顛簸,也就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這大小姐的閨房。
已是夜里幾刻,曉荷也無從所知,只知道這夜很冷,冷的刺骨,自己單薄的身子,仿佛也已經(jīng)抵擋不住。腳踝別樣的疼痛,疼得刺入了心尖,她慢慢的走,雙手抱著胳膊,但是眼淚卻不住地往外奪。
“為什么我就是丫鬟?她們生來就可以當(dāng)小姐,為什么上天待我如此苛刻?我不過是想要改一改丫鬟的命運(yùn),憑什么?憑什么上天就不可以給我一個機(jī)會呢?我曉荷一個小小的愿望都不可以實(shí)現(xiàn),可是她們卻山珍海味天天都可以享受,難道命運(yùn)就要如此不公嗎?”
她一步一步艱難的走著,這點(diǎn)點(diǎn)細(xì)雨卻是砸在她的身上,痛徹心扉。是的,無人可以改變出生的命運(yùn),可謂緣生夢里遇貴人,醒時破屋難敵風(fēng)。多少人也沒有辦法改變出生的命運(yùn),但是,或許可以改變自己的后半生命運(yùn)。
“轟隆隆,轟隆隆”
原本細(xì)小的雨也漸漸地改變雨勢,天上雷鳴陣響,在這電閃雷鳴之間,這院子也是忽明忽暗。
“不!從小姐身上拿走一樣貼身的物品,談何容易?我曉荷再如何聰明也不可能做到。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拿不到簪子會被大小姐劃破臉,拿到了簪子,二小姐也指不定會將我趕出家門!或許這命運(yùn)哪里是劃破一張臉那么簡單?”
“逃走吧!我不在這里呆著了,這常府不是我曉荷可以呆的地方。從小到大,我自己收藏了多少金銀珠寶,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在外面即使是流浪,我也可以為自己安一個家,我相信我可以活下來的!大不了回鄉(xiāng)下去,找個人家嫁了吧!不過,我也得避避風(fēng)頭再回去,誰知道這常府的大小姐會有多么狠心?”
就在這電閃雷鳴之間,只見一曉荷背著一布袋的物品,雨水早已經(jīng)澆灌了全身,頭發(fā)早已凌亂,甚至發(fā)絲緊緊的貼著臉頰,雨聲夾雜著淚水,是苦是咸,又有誰解其中味?她頂著極大的雨沖出這常府埋下的羈絆,向著外頭的未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