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清楚的看到羅嫣脖子側邊有一顆痣,在雪白的脖頸見猶為顯眼,而那位公子脖子上也有一顆痣,周籽月記得很清楚。
她沒說話,雒硯注意到身邊有人轉頭,是個不認識的陌生姑娘。
見到她轉頭周籽月反應過來,“羅小姐?!?p> “你好,有事嗎?”
“不知羅小姐你可認識我?”周籽月順勢坐下,索性直接問清楚。
“不認識,”雒硯微笑道,心中很是疑惑,哪里來的奇怪姑娘。
可周籽月還不打算放棄,“不知你是否還記得三年前你在街上撿到我錢袋這一事。”
雒硯內心滿是問號,有這回事嗎?
“不過那時我遇到的是一位公子,與羅小姐你長相很相似,或者說小姐你家還有與你長相極為相似的兄長嗎?”
周籽月架不住心中疑惑干脆直接全盤托出,心想被當奇怪的人也無所謂了,就在這次徹底弄清楚,這個問題已經(jīng)困擾了她好幾年。
不問清楚她心難安。
雒硯還是沒想起來有這回事,還是經(jīng)炮仗提醒才想起來,是和九哥十哥去拍賣場所的那次。
想起后雒硯擺出友好的微笑,“不知小姐怎么稱呼?”
“我姓周,名籽月。”
“周小姐,我實話告訴你,其實你那次遇到的人就是我,不過還請你不要聲張此事,那次我是偷偷跑出門玩的。”
“真的是你?!”
得知真相周籽月驚訝地捂住嘴巴,雖然有些猜出結果但還是很驚訝。
雒硯點點頭。
周籽月震驚了好大會,不時會想起的人此時就在眼前,自己原先還誤會了她的性別,這事一時真的不知該從何說起。
她消化了好大會才又悄悄和雒硯說話,“羅小姐,其實我一直很感謝你?!?p> “周小姐你當時不是道過謝了,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你說的是,我只是今日見到你想起那件事心中很好奇,”周籽月那里好意思說自己一時沒忘記雒硯。
“這下誤會解開了,我是羅嫣。”
“羅小姐我想我們可以重新認識一下,其實在這園中開了桂花,你想去看看嗎?”好容易弄清雒硯的身份周籽月想要和她打好關系。
“好啊,我就說怎么有股桂花香,”她既相邀雒硯不好拒絕。
“羅小姐你隨我這邊來?!?p> 雒硯和羅氏打過招呼隨著周籽月離開,一些與周籽月相熟的小姐見她邀請到了雒硯也紛紛上前搭話。
于是去看桂花的隊伍成了一群人。
“羅小姐,久聞不如一見,今日總算見到了真人,你這頭上的簪子可真好看,與你很相配?!?p> 雒硯很快被圍住,她們的熱情超出了雒硯的預估,雖不喜歡這種氛圍但還是要保持微笑。
“吳小姐你的衣裳也很好看,你很適合這個顏色?!?p> “……”
“……”
明明人是自己邀請來的,自己反倒被擠在一旁,周籽月看著這種情況有些生氣,但她不能說些什么。
“聽說羅小姐有在習武?哎呀,姑娘家家為什么要去學這些本該男子做的事情,打打殺殺的傷到了可怎么好。”
總有一些喜歡破壞氛圍的人,聽到這些話在場的姑娘們都小了聲音,回頭去找這聲音的來源。
雒硯看到站在后面的兩位姑娘,其中有一個她認識,丞相家的大小姐楚巧倩,還是原文拿女主劇本的女二,最后當了皇后。
這些重要主角雒硯被炮仗科普過,她知道楚巧倩長什么樣,但見面還是第一次。
至于說這些陰陽怪氣話的是站在她身邊的女子,雒硯猜應該是她的哪個妹妹,這個楚巧倩是個高段位玩家,善于操控身邊的人為己用,而后還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當她的溫柔善良大小姐。
楚巧倩在京中貴女圈中名聲特別好,不僅人長的美還能寫一手好詩,文采了得,可以說是名媛表率。
不過她遇到的對手是雒硯,雒硯壓根不怕她的小手段,不就是裝白蓮她也會,“其實我自幼身體不好,總是多病,父親疼愛我讓我習武強身健體,就是練著玩,不成氣候?!?p> 怎么樣這段表現(xiàn)還可以吧?
雒硯說完立馬有人接話道:“原來羅小姐你身體不好,怪不得總不見你出來。”
“只是小時候不太好,沒有多嚴重,但母親想讓我在家多養(yǎng)養(yǎng)。”
“能理解,身體不好還是待在家中為好。”
“原來是身體不好,我家小妹性子直說話快,還請羅小姐不要往心里去,”楚巧倩這個時候跟在后面裝好人。
“怎么會,一點小事,”雒硯表示她不介意。
其實心中想的是:我身體好著呢!像你這樣的我一個能打十個,是文明社會救了你,不要在這里裝來裝去的好不好,做人應該多點真誠。
好在這種情況沒維持多久,她們被通知回去賞樂,趙夫人府上新請了一批樂師。
終于得救了,雒硯比誰溜的都快,女人太多的地方一點都不好。
不過她沒忘周籽月,回去后還與她坐在一起,這小姑娘被她晾在一邊她有些過意不去。
周籽月對雒硯表現(xiàn)的很熱情,她原以為雒硯是男子,如今發(fā)現(xiàn)是女子反倒更好,這樣就有更多機會接近她了,原本她就是被雒硯的氣質吸引,好奇她是個怎樣的人,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相處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棄。
這一天下來她與雒硯的相處還算愉悅,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到了該分別的時候。
“那個羅小姐日后我還有再見你的機會嗎?”周籽月鼓起勇氣道。
“當然可以,其實你不用這么客氣,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雒硯還是不習慣被人小姐小姐的叫,顯得生疏。
“羅……羅嫣,那你愿意和我做朋友嗎!有機會的話我想請你到我家做客?!?p> “好……好啊,一定要記得請我?!?p> 雒硯與周籽月道別坐上馬車。
“認識了新朋友?”羅氏好奇地問。
“算是吧,”雒硯托著下巴。
【你為什么答應了她做朋友的請求?你不是最討厭麻煩?】
“我難道要當面拒絕她?那是人干的事嗎?”
【這種事你也不是干不出?!?p> “……”
雒硯很無語,這狗子怎么越來越了解她了,這種被窺探的感覺一點都不好,她不喜歡被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