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玄祁朝惡神識伸出手,什么話都不用說,惡神識便乖乖的落到了他的掌心,連同著那枚果子。
臨霏緊張的看著他,生怕龍玄祁傷害到雉煙,她總不能見死不救,好歹那還是雉煙。
龍玄祁將它們收進空間后,揮劍指向三人,周身散發(fā)著一種駭人的氣場,二大爺趴在臨霏懷中瑟瑟發(fā)抖,他顫抖著嗓音道:“本大爺從沒見過這么恐怖的二哥?!?p> 白天嶼說,“他好像變得更強了?!?p> 但也是做好了應(yīng)戰(zhàn)的準(zhǔn)備,只有宋之照,他的目光里盡是迷戀,他太久沒見過龍玄祁了。
白天嶼察覺宋之照神色不對,連忙伸手扯了扯宋之照的袖子,“喂,你清醒點啊,他可不是你記憶中的龍玄祁了。”
宋之照淡然道:“他只是不記得了?!?p> “他會殺了你的,你難道忘記之前發(fā)生的事了嗎?”白天嶼在心里罵罵咧咧,又是一個為愛情昏了頭的笨笨。
“他殺不殺我,只有我最清楚?!痹掚m這么說,宋之照并沒有朝龍玄祁走去,他是想念,但還不至于分不清當(dāng)下形式,龍玄祁自然是奉御龍族的命令來殺了他們的。
“哼?!?p> 幾人在雨中僵持,龍玄祁只是將劍指著并沒有真的動手,在看到宋之照的時候,他的面上閃過一絲痛苦神色,之前還是青龍形態(tài)的他,表情自然讓人看不真切。
但當(dāng)龍玄祁是人形時,他的神色變化自然都逃不過宋之照的眼睛,白天嶼和臨霏也是看的清清楚楚,兩人齊看宋之照,“看來他對你的反應(yīng)很大?!?p> 宋之照冷哼沒有說話,倒是二大爺酸溜溜的,“明明本大爺才是親生的啊?!?p> 臨霏錘了他一下,“現(xiàn)在是爭這個的時候?”
二大爺弱弱發(fā)言,“可這是事實……”
小金龍啊,地里黃啊,兩三歲啊,沒了哥啊。
白天嶼吊兒郎當(dāng)?shù)呐呐亩鬆數(shù)凝埥?,賤兮兮的給他提意見,“二崽,不至于,你要真想有個哥,我不介意你喊我一聲嶼哥。”
“滾蛋,本大爺兩個哥,一個老大,不管哪一個都被你強,哼!不要拍本大爺?shù)凝埥?!?p> “老臨都可以憑什么我不行?!焙眉一铮@龍還挺能看不起人。
二大爺惡聲惡氣的回他,“只有霏霏可以!”
臨霏,宋之照:……
因白天嶼和二大爺在打鬧,被無視了個徹底的龍玄祁手腕一動,一道青色的劍氣揮出,幾人躲閃不及,紛紛摔在了地上,衣服也是濕一大片。
此時,白天嶼還在和二大爺爭,“看吧,都怪你分散本帥哥的注意力?!?p> “哼,本大爺還沒夸是二哥打的好呢,誰讓你欺負(fù)本大爺,真是的,那位帝君怎么還不來收了你。”
白天嶼呆住,他對二大爺口中的帝君自然是印象頗深,畢竟那天差點被掐死在他手下。
臨霏聽不下去了,“你倆正經(jīng)點,搞清楚形式在爭行嗎?!?p> 宋之照:“我真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你二哥,你的兩位哥哥都是那般沉著冷靜,頭腦聰明的天之驕龍,怎么到你這跟傻了一樣?!?p> 從結(jié)界里出來,宋之照一直是這么看二大爺?shù)摹?p> 太傻了,太蠢了,他是真不相信玄祁怎么會有這樣的弟弟。
“嗚嗚嗚,本大爺不活啦,你們一個兩個的都嫌棄本大爺?!倍鬆斉吭谂R霏身上痛哭,半天不見一滴眼淚落下,嚎的跟真哭了一樣。
臨霏無奈安慰他,“行了行了,他倆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還是先進戒指里待著吧?!笔懿涣?,這鬼哭狼嚎的炸耳朵。
臨霏怕自已再多聽一會,就真的要上手揍龍了。
處理完二大爺,龍玄祁已經(jīng)對他們發(fā)起了第一波攻勢,他將劍插入地面,臨霏見狀連忙縱身一躍,地面很快裂了條縫,陣陣龍息環(huán)繞在三人周圍。
臨霏拿穩(wěn)月竹笛,劍刃自笛中伸出,她順勢將月竹笛甩出,周邊的柳樹上的葉子,也在臨霏甩出月竹笛的那一刻,化成最鋒利的葉刃,看似攻擊力很大,但當(dāng)它們即將刮到龍玄祁的時候,又變回了被雨淋濕的軟趴趴的葉子,慢慢的落在了地上,最后臨霏眼睜睜的看著葉子被燒成灰燼。
月竹笛重新回到臨霏手中,若是再晚一步,月竹笛也要被燒到。
白天嶼將整個過程都看的清清楚楚,“見鬼,龍玄祁不是龍嗎,不是玩水的嗎,怎么連火都耍的一套一套的?!?p> “不知道?!迸R霏握著月竹笛的手在發(fā)抖,她的掌心被灼傷,火焰的殘留溫度讓臨霏對力量感到懼怕,“恐怕,我們真打不過他?!?p> 宋之照沒有漏掉臨霏的任何一個反應(yīng),“你的手怎么了?”
問著就強行將臨霏掰開,通紅的掌心,月竹笛上面的血跡都讓宋之照訝然,“這……”
白天嶼也被嚇到,“不是吧,本帥哥明明看到那火沒燒到月竹笛啊?!?p> 就算燒到了,又在雨中淋了一圈回來,這種灼燒程度,可能嗎。
“所以我才說我們打不過啊?!迸R霏皺眉。
這次估計要栽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卑滋鞄Z朝臨霏伸出手,“老臨,你之前說過,我們可以永遠(yuǎn)相信你,同樣我也保證,我們都會安然無恙的。只因你是臨霏?!?p> 白天嶼神色認(rèn)真,宋之照在一邊聽的都有些動容,這熟悉的感覺,不就是在于季海手中逃出來的那天臨霏說過的話嗎。
雖然動容,但現(xiàn)實殘酷,宋之照說,“那天是有宮靳寒做牽制,今天可是誰都沒有,拿什么逃?!?p> 白天嶼說,“但今天只有龍玄祁一個人。”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不說話了?!彼沃掌差^,視線落向左側(cè)方,盡管雨聲很大,但幾十個人一起的腳步聲是遮掩不住的。
是展岑來了。
看到人的那一刻,三人毫不意外。
白天嶼嗤笑道:“我還以為你要多為雉煙哭一會兒呢?!?p> 展岑負(fù)手站在龍玄祁旁邊,“朕也沒想到,煙兒的朋友會是這種人?!?p> 白天嶼毫不示弱的懟回去,“那雉煙也沒想到她喜歡了個偽君子啊?!?p>